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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刚开了一条缝,白涟带着寒意的小身子就拼命挤进来扑到了我怀里。他抱着我哭了许久,翻来覆去说害怕,说自己难受,我一摸他额头,果然发烧了。雨下了多久,白涟便病了多久。雨停的那一日,他的病也好了。这场寒雨不仅让白涟病了一场,也令湘地流民彻底暴乱起来。他们自发组成了一支起义军,试图攻占湘地都邑。段棋既要应付王师,又要镇压暴民,一时焦头烂额,而这正是他的敌人想要看到的。又过了半个月,这日我正在房中教白涟习字,宝喜忽然进来说黑鹰堡的两位少爷来了。程小雨和萧朗月来了?我心中惊喜。据闻他二人这段日子一直来往于黑鹰堡与边关之间,为前线运送战马,怎么会突然弯到顺饶?难道是齐方朔有什么密信要他们转达?我料想他们是直接去找越惊鸿了,便让宝喜照看白涟,一个人往书房而去。我一敲门,里面的谈话声便停了,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三张面孔一个比一个古怪。“怎么了?”我蹙眉看向越惊鸿。程小雨竟然不敢看我,连萧朗月也回避我的目光,他们到底怎么了?我心中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只是浅浅的印子,不敢深想。越惊鸿抿着唇,神情凝重:“你冷静一些听我说。”我心下一紧,几乎控制不住腿上的力气,艰难地走到桌边,哑着声音开口:“是不是齐方朔出事了?”需要我冷静的,只有他的事,也只会是他的事。越惊鸿看了看程小雨,又看了看萧朗月,最后才看我:“侯爷失踪了,目前生死不明。”他的话听起来像是从天外而来,虚虚实实一点不真切。短短一句,让我虽生犹死。“失踪?”我听到自己这样问道,“怎么失踪的?”生死不明又是什么意思?程小雨接替越惊鸿继续道:“本是诱敌深入,侯爷花了许多功夫将旬誉人引到了一处高山峻岭之地,那里有百里长峡,兵力一旦进入便难以展开,到时谢天睿和齐英再带领两军前后夹击,必能大胜。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哪成想就在两军进入长峡时,霎时间天摇地动、山冢崒崩。半月前的一场雨使山上冰雪初融、沙石松动,被这一震之下,立时山泥倾泻,将众人统统埋在了下面。”我只觉眼前阵阵发黑,胸口绞痛,思绪翻涌。“齐英呢?”“那一带余震不断,太过危险,齐英与众将商议后,只得暂时带领全军退避至开阔地。”我急问:“那谁去救侯爷?”全身的血都在慢慢凉透,怕到极致,惶恐到极致,简直毛骨悚然。我不敢去想他们遮遮掩掩说着“生死不明”的背后,是不是早就认定齐方朔再也回不来了,也不敢去想以后没有他的日子该怎么办。他明明说过要我等他回来,凭生最是一言九鼎的人,怎可能在这种事上骗我?我不信……我不信他会食言,他绝不可能食言!程小雨不忍看我:“谢天睿带领小支队伍冒险深入长峡寻找侯爷踪影,但一无所获。”他抬眼,将手按在我肩上,微微施力,安慰我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未确定侯爷生死,他便还有活着的可能。三谨,你不要太过着急了。”我一把挥开他的胳膊,往后退:“谢天睿定是没有好好找,我要亲自去找齐方朔。”越惊鸿闻言脸色一变道:“你以为你去了就能找到?你还是孩子吗?别胡闹!这种紧要关头,去了也只有添乱!”我恍若未闻,转身就要走,被始终不发一言的萧朗月拦住了去路。“让开!”我此时心中唯有去到齐方朔身边一个念头,任何想要阻挡我的皆是敌人。他不为所动,磐石一般不挪分毫。我瞪着他,二话不说从腰间抽出素蜕袭向对方。耳边传来程小雨气急败坏的惊呼:“白三谨,你疯了吗?”我根本听不进任何话,挟着剑风与萧朗月一路打到了庭院中。萧朗月武功不弱,对我也没手下留情,一时半会难分胜负。程小雨见我俩打成这样,也提剑进来参了一脚,与萧朗月双剑合璧,向我攻来。我本就心浮气躁、悲恸难忍,又被他二人缠住迟迟不得脱身,越发心神不定起来,手上剑招破绽频出。“为何你们一定要阻挠我??”我一剑挥向萧朗月,已经空余蛮力,毫无招式可言,“让我去找他!让我去找他!!”触目皆是猩红,除了嘶吼,挥舞凶器,发泄痛苦,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侯爷不会想看到你如此,你冷静些!”萧朗月一剑击在我胸口处,带着强劲内力。瞬间我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张嘴吐出一口血来。我内息受此震荡,一时伤重,只好用剑支地,才不至倒下。程小雨被这出吓了跳,转而对萧朗月斥道:“你下手也太狠了,怎么还真打?!”萧朗月面无表情收回长剑:“不狠点如何拦得住他?”我眨眨眼,浑身无力地歪向一边,被程小雨眼疾手快地接住。第五十七章萧朗月那一击使了七成功力,加上我本就内息不稳,这一伤,足足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想走也走不了。期间程小雨来看过我,还代萧朗月向我赔罪,说他年纪小下手没分寸,让我不要怪他。我哪敢怪他,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程小雨在旁絮絮叨叨一大堆,见我不理他,也很是无趣,又有些难过。“三谨,我知道你难受,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那几时才是冲动的时候?”我骤然提高音量反问他,心间仿佛在滴血一般,“齐方朔对我来说多重要,你是最清楚的,他们拦我就算了,你为何也要拦我?”明知道没用,但我仍会去想,要是当时我在他身边会不会有所不同?如果我现在去找他又会不会发生奇迹?我根本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就都是齐方朔的身影。那种懊悔,割裂人的心神,让人恨不得一睡再也不要醒来,又希望再睁眼时惊觉一切不过只是场噩梦。“但凡有一点希望,我也不会阻你。”久久,程小雨语气平静道,“其实你去又能怎样呢?冒着被石头砸死的风险去挖齐方朔的尸体吗?你一个人怎么找?找到他了尸身都烂了,你还认得出吗?我知道他对你不同,才更不忍心你见到那般景象。”他缓缓道来,残忍至极。我怒视着他,内伤又有发作的趋势,嘴里满是腥甜。他无视我继续道:“现在齐方朔出了事,你有想过若你再有事小涟怎么办吗?他还那么小,你要让他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吗?”我咬着唇,浑身发抖,想让他滚出去,又怕话还没说出口就吐了血。他说的道理我哪里能不懂?但若事事理智,人就不是人,我也不是我了。就在我俩两相对峙之时,姜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