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言情小说 - 东宫有娇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这话一出,齐荀伸手摸钱袋的手立马就缩了回来。

    他何时小气过?

    安娴退出屋子,没再问顺庆了,这一路再忍忍,等到了香洲找到了嬷嬷也就不愁了。

    伸手要钱这事她之前从未做过,如今做了,才知实在不易,她都能厚着脸皮要两回了,却连连碰壁,安娴没想头了,抱着柳树枝丫的瓶子就往马车方向走。

    屋里的人当收拾的早就收拾好了,这一耽搁,也到了正午,安娴放好了瓶子,从马车上刚下来,就遇上了从外进来的秦怀远,身后跟了一队人,个个手里提了食盒。

    “嫂子,快进屋,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今日齐荀与安娴的膳食,都是托了秦怀远去外面买回来的。

    衙门里的人多半都被突如其来的变动弄的手足无措,有了师爷的前例,谁又放心去让太子和太子妃吃衙门里的东西,秦怀远从小就在街头巷子里混惯了,什么东西好吃,鼻子一嗅就能嗅出来,齐荀托他去置办,一来是放心,二来也知道他能办好。

    安娴笑了笑,道了一声“多谢。”跟在秦怀远身旁,听他一一解说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

    “等嫂子到了香洲,那里还有更多好吃的,到时候我带你去街上逛逛。”秦怀远是个不着调的人,巧了,刚好安娴也不是个规矩的人。

    俩人从门前马车处相遇,到了衙门大堂,已经聊的兴致高涨,满脸是笑。

    “嫂子,你要是进了咱们秦家,我保证,他们都会非常喜欢你。”秦怀远脚跨进门槛的时候,说的这句话里头的人都听见了。

    齐荀脸色不太好,待秦怀远将食盒放到了桌上,齐荀才阴冷冷地对他说道,“不是说来保护孤的吗?不在衙门外面守着,杵在这里作甚?”

    就没见过这样过河拆桥的,东西刚送来,就嫌他碍事了,秦怀远气得原地打了几个转,从小他就知道这位表哥不好相处,虽然很看不惯他端出来的姿态,可毕竟人家就是太子,还就真能压制的了他,他不服也得服。

    秦怀远气呼呼地又回到了门前,当真就站在了两个石狮子中间,守着大门,俊朗的外表,本就是少见,站的久了,就有不少来往的姑娘,偷偷地往他脸上瞧。

    北三从里出来时,秦怀远的脸色就跟猪肝一个颜色,适才北三已经辞别了齐荀,正准备回庄子里整顿一番,齐荀的人马一走,他便紧跟其后,谁知一出来竟然就看到了秦家小公子被调戏的满脸通红。

    “这衙门里的小哥,何时换了个俊朗的小生。”一婆子路过,北三总算知道了原因,忍不住当着秦怀远的面儿笑出了声,秦怀远本就害臊了,被他这么一笑,变成了恼羞成怒,手里的剑往北三跟前一横,“你,你笑什么笑!”

    “笑你,俊朗小哥啊!”北三更肆嚣张地挑起事端 。

    这一来一回,两人就动起了手,在衙门前过了两招,最后还是秦怀远手里的剑被北三夺了过去,秦怀远才不甘心地停止了攻击。

    “秦公子,承让。”北三将手里的剑递给了秦怀远,秦怀远刚接过去,就见北三弯腰捡起了一个荷包。

    “哟,这是谁掉的,今儿真是发财了。”北三放在手里掂了掂,瞟了一眼秦怀远,就等着他上钩,这钱袋子是他提前备好的,趁着和他切磋的那阵子,故意掉在了地上,刚才安娴问顺庆借钱的事儿,北三就跟在了齐荀的身后,自然也是听到了。

    让车夫特意去寻了一个姑娘用的荷包装着,就是想借秦怀远的手交给安娴。

    果然,秦怀远着了道,一把从北三手里将荷包夺了过去,刚才除了自己,来衙门这的就只有嫂子,既然不是自己的,那肯定就是嫂子的了。

    “你见过钱没有,衙门里掉的东西你也敢要?这明明就是我嫂子的。”

    秦怀远拿过钱袋愤愤不平的那阵,北三就已经下了衙门的台阶,留给了秦怀远一道背影,“那行,你就转交给她吧。”

    用过午食,一行队伍收拾完,太阳已经挂在了正空,暖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春季的气候刚好时宜,安娴最先出来的,秦怀远一看到她,就将手里的荷包递了过去。

    “小弟刚才在这里捡到了一个荷包,想必定是嫂子落下的。”

    安娴愣了愣,想说她身上压根就没带过荷包,可那东西胀鼓鼓的,一瞧就知道里面的银子不少,安娴看了一眼秦怀远,还以为是他同情自个儿,想出来的这招,等她接了过去,才又听秦怀远说道,“还好被我看到了,要不然就被北三给拿走了,衙门里掉的东西,他也敢生贪念,我瞧着他就不是个什么好人。”

    安娴这回明白了,这不是秦怀远想的招,怕是北三吧。

    安娴这会子也没法将荷包再塞给秦怀远,怕这么一闹,被那祖宗知道了,到时候什么都没有了不说,自己一张嘴怕是再也说不清了。

    横竖也会遇上北三,等到了香洲再还给他也不迟。

    安娴将荷包收起来,刚放进了袖筒里,身后齐荀就跟了上来,队伍出发沿着长街一路向西,齐荀与安娴的马车走在中间,前后都是卫将军带过来的将士,比来时的阵势要大许多。

    安娴到了马车内,身子就使劲儿往边上挪,给后上马车的齐荀让出了好大一块地儿,生怕袖筒中的荷包发出异响,暴露了财物,后来干脆就往后缩,抱着柳树枝丫的瓶子,坐在了齐荀的侧后方。

    齐荀一直看着她的反常,看着她往后退,这番生怕让他碰到她的模样,让齐荀心里很不舒服。

    以往都是往上凑的。

    “你躲什么,孤又不会吃了你。”齐荀冷冷地出声,本想到了马车上好好地与她说说话,问问她今日为何就要替他挡在前面,她知不知道若是自己慢一步,她定不会如现下这般安然无恙。

    “后面宽,宽敞......”安娴情急之下才找了这么个理由。

    齐荀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榻,犹豫了一会,喉咙里答了一个“嗯”字,便开始褪自个儿的靴子。

    是挺宽敞的。

    安娴抱着柳树枝条,惊愕地看着齐荀不紧不慢地脱了鞋,又弯着腰身爬到了她的身后,安娴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正想问,却被齐荀抢了先,“靴子褪了吧。”

    “又不睡觉,算,算了吧,臣妾坐着就好。”安娴说完又想往前挪,刚抬起屁股,便被齐荀的胳膊弯拦住了细腰,一把拽进了怀里。

    “躲什么?”温热的气息就吐在安娴的耳畔,这么一抱,安娴怀里的那柳枝瓶子就显得太过于碍事。

    齐荀也发现了它碍事,倾身压住安娴的肩头,从她的怀里,将那瓶子慢慢地抽了出来,再放在了最里侧。

    安娴绷紧了神经,大气都不敢出,真不知道祖宗想要对自己做什么,要她相信齐荀是个情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