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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学习另一种更开阔的生活。他人聪明,一直局限在一个小地方,如果有了好的条件,他对于周围的世界就迫不及待的吸收起来。所以,虽然他的身世算得上可怜,他却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那些问题,也很少想过自己死去的父母。那是正儿八百生养自己的父母,真正的拉扯大自己,也为了生活送了命。唐跃想,如果他们不是生活在那样贫穷的地方,凭着勤劳,怎么也不会送了性命的。“砰”的一声。王琴和谢萌章转头一看,唐跃手指淌着血,手中的瓷碗碎成了几片。“哎呀,小唐啊,这是怎么搞的啊?”王琴叫道:“快,快洗洗,谢萌章,去拿药水和创可贴。”王琴让谢萌章给唐跃包扎伤口,自己接着洗碗。这套碗她喜欢得不得了,如今缺了一个,心中还真是不舒服。唐跃把手冲洗干净,谢萌章掰起他的手仔细看,右手食指有个寸长的伤口,深浅不是很均匀,边角翻起一小块皮肤,离开水又会涌出鲜血。用棉花按了一会儿,又用药水洗干净。因为伤口比较长,所以用了两三枚创可贴。谢萌章撕创可贴的时候一直在唠叨,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现在不仅打碎了你奶奶最喜欢的碗,还浪费了三枚创可贴。唠叨完了,又朝周围瞧了瞧,才贼眉鼠眼的悄悄说:“以后洗碗这种事就躲到一边,你奶奶都会自己动手。”谢萌章自己爱偷懒,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唐跃看着他比自己更加活泼的眉眼点了点头。觉得心里暖暖的。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谢萌章因为早上起得早,早就困了,洗完澡就跑去睡了。唐跃不好意思跟谢华东、王琴单独待在一起,也就尾随进了房间。谢家没有小弹簧床,所以唐跃和谢萌章挤一个房间,一张床。谢萌章睡觉姿势不好,所以两个人各自一床棉被,这倒是避免了许多尴尬。至少,唐跃是觉得尴尬的。他背着谢萌章换好了睡衣,脸就已经像个西红柿了,谢萌章倒没注意他,自己在被窝里玩手机。过年这几天大家都有空,就有朋友约他出去玩。大家就在商量时间地点。唐跃上床的时候尽量把动作放得很轻了,可左边的床还是轻微的塌陷了一下。谢萌章从被窝里伸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去关灯!”唐跃又马上跳起来关灯,再爬到床上来的时候谢萌章还抱怨了一句:“以前都是搂着女朋友睡觉,现在换成儿子了,哎……”唐跃心中想,谢萌章这人还真的,皮子贱啊~谢萌章睡在旁边,也没出声,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唐跃这才渐渐放松紧张的神经,出了汗的手心在床单蹭了蹭,结果谢萌章就突然出声问:“儿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幼稚啊?”唐跃没有像平常一样哄他,又吃不准他会不会发飙,所以不敢接话。谢萌章就说:“我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些幼稚,可是对曹云,我真的很尽力去压抑自己,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也想要保护她,也想要去宠爱她,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够,我也觉得力不从心。”谢萌章这是在倒苦水,唐跃想要安慰他,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理由,只好平躺着不动,可谢萌章倾诉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最后索性侧过身来,对着他的耳朵嘀咕。那些热热的气体就从他的嘴唇绕到唐跃的耳朵根。带着一种微妙的电流,能唐跃整个人都恍惚起来。“哎,儿子啊,你说老爸我要是打一辈子光棍儿该怎么办啊?~”谢萌章最后几句就像是在撒娇了,声音软糯,身体好像还隔着被子拱了一下。唐跃耳根子一烫,身体突然就燥热了起来,而且他发现一件事,他有反应了……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咬过,与原文有出入。第19章谢萌章因为跟唐跃倾诉了心里话,所以转身就睡着了。可苦了唐跃,睡裤里支着个小帐篷,是不敢碰,又消不下去。生生的受着那蚂蚁爬遍全身的痛苦。就这样煎熬了半小时,总算压抑住了yuhuo,唐跃就想,总有一天,要找谢萌章把这个讨回来。过年这几天谢萌章还是很开心的,他给父母都买了礼物,王琴是一套保养品,谢华东是一个高血压的测压器,虽然东西不贵,可两位老人觉得他特有心,给发了个特别厚的红包。唐跃因为学习好,人勤快,得的红包也不少。谢萌章还从自己的红包里抽了两百块钱给他发压岁钱。只不过嘀咕了半天,说以前过年亲戚给的压岁钱自己都是交给父母了的,现在他不但不收缴唐跃的,反而还给他分发,实在是太伟大了。加上以前打工剩下的钱,唐跃手中也有两千来块钱了,算是一笔小小的财产。唐跃是个爱钱的,有了钱才有安全感,才不会无家可归,才不会在大夜晚的不知道去哪好。三十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饺子,看联欢晚会,算是一个极丰盛开心的新年,可是看着谢萌章和两位老人单纯的笑脸,唐跃还是有些不舒服。他还是孤独的,虽然自己死皮赖脸的赖在谢家,他还是明白,自己和他们始终不是亲人。唐跃有心事,谢萌章却看不出来。玩到十二点还自己先跑去睡去了。唐跃等两位老人睡了,还打扫了整个房间,把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爬到床上去。谢萌章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唐跃上床,就从另一边探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儿子,晚安。”唐跃被这声儿子叫得心口热热满满的,也就一扫阴霾,滚被窝里睡了个好觉。因为初一要早起,所以王琴一大早就开始敲这两小子的门,谢萌章是个爱睡懒觉的,翻个身用枕头蒙着脑袋继续睡,唐跃只得答应了一声,说马上起来。王琴又让他把谢萌章弄起来,说今天要喊他去给几家亲戚朋友拜年。唐跃自己穿好衣服,可看着裹得跟饺子一样的谢萌章就犯愁了。无从下手啊。“爸爸~”摸了摸鼻子,唐跃还是站在跟前喊。谢萌章连身体都没挪一下,看起来是要将自己捂死在被窝里。“爸爸~”唐跃又喊了一声,伸出手去接她被子。谢萌章是裹得死紧,连被子的边儿都找不着,唐跃只能从上方挠了几把。谢萌章还是跟死猪一样。唐跃没见过赖床赖到这个地步的,是完全没了办法。门外王琴又开始大声喊了,说是煮了汤圆,让他们赶紧的出门去吃。唐跃看着谢萌章裹着这个饺子动了动,可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没有办法,只得使劲蛮力的抓住被子的两块往外拉。虽然谢萌章二十二了,唐跃才十六岁,可真是论起蛮力来,谢萌章则完全不是唐跃的对手,东滚西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