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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地播报:“我们的船只已经进入中国海域!”两艘船上先是两秒钟的沉默,尔后爆发出响彻云霄的欢呼声。大家奔跑着,笑闹着,彼此击掌,有的忍不住互相拥抱,也有人忍不住潸然泪下。回来了,我们回来了!中国,你好!祖国,您好!然后很多人对着祖国的方向,双手在嘴边做成一个喇叭大喊:“祖国,我回来啦!”也有的跟一边兄弟船上的人打招呼:“回家啦,回家啦!”“我回来啦!”“我们回来啦!”“回家啦,回家啦!”激情澎湃而又满含深情的声音回荡在大海的上空。“我们回来啦!”“我回来啦!”“回来啦!”……乔钰眼泪汪汪地拽着严子青的胳膊晃:“我们回家了!我们回家了!”“嗯,回家了!”严子青宠溺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手将人额前一撮汗湿的头发往边上顺了顺。出海这个多月他们谁也没有理发,不重视仪表的一头早就像个乱草堆了,就算是讲究如乔钰,发型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真是太高兴了。”乔钰说着,眼眶里的泪水滚落了下来,他有点不好意思,转过身去抹眼泪,“那个,眼睛,进了个东西。”严子青没有去开乔钰的玩笑,而是面对乔钰的背影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泪水顺势滚落。在乔钰回头之前,严子青快速地抹了一把脸,然后脸上的神情恢复如常。常青在甲板的另一端跟他的同学笑闹,扭头看到乔钰,跑过来开心地搂住他又蹦又跳地大喊:“宝贝,我们回家啦!我们回家了!”虽然常青的动作有些夸张,但是这会大家都沉浸在回家的喜悦当中,也没人觉得不妥。常青拉着乔钰的手往栏杆处跑:“走,我们也去喊话。”然后两人朝一处缝隙里挤了进去,对着祖国的方向喊话:“祖国,我们回来啦!”“我们回来啦!”海空中传来回音。常青晃着乔钰的手高兴地说:“听见了,听见了,祖国听见我们的声音了。”这时船上的广播再次响起:“各单位组织换装,十分钟后举行回归仪式。”大家这才听到,广播员的声音也有些硬咽。听到广播,大家快速回到自己的舱室,从自己的行李中找出制服换上。上职衔、贴胸标、挂臂标、干部挂姓名牌、海员挂海员徽章、戴帽子,整理仪容,然后迅速出舱,跑向甲板。甲板上又变成了一片纯白的世界。全体船员在船舷列队,举行了一个简短的回归仪式。仪式完毕,常青低头看着自己的制服满意地说:“还是这身衣服帅。”他的同学在一旁接过话笑:“小白脸,你现在也是一张小黑脸,看不出帅来!”常青毫不在意别人的调侃:“去去去,你懂啥。黑是爷们的象征,是更帅的象征。”旁边的同学哈哈大笑,使劲揉了一下常青的娃娃脸:“我发现你变成个黑碳娃娃也挺可爱的。”常青嫌弃地一把挥开揉捏自己的魔爪:“不要迷恋哥,嫂子会揍人。”旁边的人一阵哄堂大笑。乔钰也忍不住笑了,这常青真够搞怪的。下午,两艘船先后开启通信仪器调试,向单位汇报大致情况,并请求支援。发出支援请求后,大家心里松了口气,终于要能吃上点新鲜的东西了,运气好还能洗个澡什么的,想想就是美事一桩啊。有的老海员跟船长开玩笑:“船长,你看我们还像航海人么?仪容风纪一个都不合格,全要抓起来关禁闭的,船上的禁闭室可能不够用啊。”说完故意叹了口气。船长一张严肃脸庞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滚犊子,你丫化成灰不也还是海员么?”在场的海员全笑了。虽然换了装,但是船上没水,天气又炎热,风纪扣都没有扣,帽子在回归仪式完了后也没人戴,这时的仪容用平时的风纪来衡量的确是要全部关禁闭的。吃过晚饭,雷达发现可疑船只,像日本船,后来在甲板上都能rou眼可见了。陈洋往海里啐了一口:“md日本狗杂种,又来刺探我们情报了!”“小日本啥时候干过好事啊,上回这帮狗i娘养的在领海线附近放了几个探测器,害得我们的船找了tm五个月。五个月啊,老子一直在船上飘着。cao!”接话的是齐豫。“cao,再靠近咱们干死它!”张浩说。齐豫摸了摸张浩的脑袋,像是大人恨铁不成钢一样:“到底还是小朋友,那帮狗i娘养的是不会靠近咱们的。”“啊?为啥?”张浩问。“它那里是公海,我们这里是领海。”乔钰在一旁说,“中国现在可不是晚清,它还没那胆量进我们的领海。”“md小日本又贴着我们的领海线跑,tmd是属狗的吗?咱们一回来就闻到味了。”说话的是杨队,大家都惊讶了一把,平时成熟稳重的杨队也有憋不住话的时候。“可不就是只狗吗,还是只喂不熟的狗,谁强认谁当爸爸。它爸爸指哪它跑哪,叫它咬谁就咬谁。”海峰队长对着公海那边“啪——”了一声,比了个打0枪的动作,“叫得再欢,还是条狗,总有炖狗rou火锅的时候。”“cao,md老子真想真0刀真0枪的跟他们干一场。”好几个海员用手比着手0枪的样子,“啪啪啪啪——毙了这帮龟孙子。”“行了,你就慢慢想吧。晚上做个好梦,没准就梦到了。睡了。”其他人笑道。大家笑闹着离开了甲板。又过了一天,第三天半夜,单位派来接应的两艘拖船终于和严子青他们的船队相遇。听到船上响起的广播声,严子青就知道这一夜注定又睡不了。但是大家都没有怨言,反而满满的都是激动。因为这意味着补给,意味着很快就要靠岸了,到家了。海员们开始忙着给两艘船的连接,严子青和乔钰都不在行,也没去凑合,就在一边观看。常青也在,这也不是他的业务范围,所以都在旁边看着。两边的船靠近后,接应的船和出海的船上的海员互相打招呼。“鹏子,给大爷送什么好吃的了?”这一听就是自己这边的海员问话。对方的话也同等粗鲁:“你求我,爷爷赏你一个苹果。我们刚靠岸,领导就把我们赶过来的,哪有时间装东西?”“扔过来!扔过来!”在听到说有苹果的时候,后面半句话就没人在听了。这边的船上爆发出一阵叫喊声。对面船上的人扔过来一个苹果,这边几乎所有的人都伸手去接,但苹果只有一个。当苹果有了归宿后,接着就是一阵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