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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高的官职确实惹得众人大为震惊,皆呼古今未闻。有人上书劝皇帝应该将陆篱然的官职降一些,有人则赶着去巴结攀附陆篱然,迫不及待地尊称其一声“陆廷尉”。 朝堂上的风云变幻不断,众臣急得焦头烂额,当事人却都仿佛不知情一般。 太子宸明正意欲上书请求皇帝派他去离州,而六皇子宸子奕,依然与他的酒rou好友安平侯世子桓觞一起打马游玩,一副对朝事漠不关心的样子。 陆篱然亦然,除了每日上朝,筛选一番前来拜访自己的官员,见一见可以交谈的以外,就是闭门不出,窝在家中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面对此情此景,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例如正在与自家侄女与兄长喝茶赏花的皇后。 她手指拂过一朵开得正好的花,转过身,对一个年过半百,须发灰白,处处透着一股阴厉的男人笑道:“兄长,你瞧,今日的花开得甚好。” 这男人正是陶煌。 “你何必说这些。”他冷哼一声道:“今日的花开得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meimei你答应我的事……该有一个交代了。” 皇后的笑容登时一僵。 陶煌看了一眼身边还在抽抽搭搭的陶婉,骂了一句“哭什么哭,不许哭”,又神色不善地对皇后道:“这些年,你做事越发地出格了。” 皇后渐渐收敛了笑容,道:“哥哥在说什么,meimei听不懂。” “你不必装作不懂。我知道近日陛下身体抱恙,六皇子又耽于声色纨绔不堪,你心中高兴,觉得皇位定是非太子莫属,可你不要忘了,六皇子再顽劣,他也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皇后听他提起自己最恨的那人,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双目露出凶光,咬着牙道:“你不要在本宫面前提那个贱人!她算什么东西,她的儿子又算什么东西!” 陶煌眼神怜悯,望着她道:“再是贱人,也耐不住陛下喜欢。” 指下的花瞬间被狠狠揪下,捻得稀巴烂。 “呵呵,那又如何,反正她也已经死了,就她儿子宸子奕这种货色,有什么资格和我儿子争?!” 陶煌冷着脸道:“你这些年做过什么我就不说了,但是你总得知道,宸明能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我陶家势力之大?否则你和他哪有现在这般风光?” 见陶煌态度格外不满,自己又还需要他的帮助,皇后勉强扯了一个笑出来:“meimei哪里敢忘本……” “不敢就好。你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你始终是陶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且不管你想让宸明娶谁,我的女儿,一定要坐上正妃之位!” 闻言,皇后半讨好地说道:“哥哥说得是,只是明儿他最近要去离州,陛下又正生着病,离不开本宫……” 其实她并不想让自己的侄女坐上太子正妃的位置,虽然这对陶家来说是一件好事,两位皇后,自然能够稳固他们陶家的位置。 但是一旦把陶婉推上去,难免会被有心人说他们陶氏一家独大,专宠跋扈,这话要是再传到生性多疑的陛下耳朵里……那么以她的了解,他们夫妻二人本就冷淡的关系一定会闹得更僵,甚至会波及到明儿的皇位。 再加上明儿最近似乎有些不听管教,与其让陶婉那个一心一意扑在明儿身上的丫头成为正妃,还不如让他身边最近冒出来的,叫做“苏莺”的女子嫁给明儿,起码她能够轻易控制对方。 可陶煌却不愿意了,强硬地打断她道:“你不要给我找什么借口,总之不管什么时候,这婚事是一定要定下来的。” 皇后只得宽慰他道:“是,兄长莫恼,meimei一定会让婉儿嫁给明儿的,都是一家人,何必置气。” 听她承诺,陶煌脸色稍霁:“哼,你知道便好。” 皇后又道:“不过最近有一事令meimei甚是烦忧,还希望哥哥能够帮meimei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有一更,请小可爱们早点睡觉,尽量不要熬夜,注意身体哇~ ☆、威胁 他们这边说着话,却没注意到有一人正在不远的地方躲着偷听,当知道宸明要娶陶婉时,更是惊讶地捂住了嘴,带着妒火低声喃喃道:“我日夜防着林烟兮那个女人,却没想到……没想到啊,这里又跳出来一个什么陶婉……” 她前脚刚从桜止那里出来,这次却又不得不再跑回去找他。 国师殿内,桜止为了配制皇帝所要延年益寿的丹药,细致地研磨着药材。 在他听到背后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后,俊眉一蹙,头也不回道:“你又回来做什么?你要的安神药我不是已经给你了?” “……我这次不是为了安神药。” 桜止不悦地停下手中动作,转身对她道:“苏莺,你要我帮的我都已经做到了,你可知道我这国师殿不是你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果被人发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苏莺被他的话震慑,忍不住一个瑟缩,双腿发颤。然而想起自己手里还拿捏着对方的把柄,又壮着胆子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那你这次来,又想要做什么?” 苏莺黯淡了目光,伤心道:“我刚在后花园那里听到皇后的谈话了……他们要把那个叫陶婉的女人嫁给宸明作正妃。” 听罢,桜止脸色更加不悦了,恼火她竟然用这种小事来烦自己:“这关我什么事?” 他转身继续磨自己的药材,边道:“陶婉是皇后唯一的侄女,国舅陶煌的独女,她是什么身份,嫁给太子自是应该的,谁都没有办法退亲,你要是再用这种事情来烦我,就请回吧。” 他这样说着,苏莺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桜止和宸明不同,他深知眼前这个女人就只会靠装可怜博人怜悯,实际根本不值得同情。而且他极为厌恶女子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寒声道:“你要哭,就滚出去哭。” “桜止,桜止!”苏莺扑上来跪在他面前,扯住他的衣角道:“国师!求求你帮帮我,我是真心爱宸明的!我不能看着他被别的女人夺走,谁都不可以!” 桜止不为所动:“你真心爱他,与我有何干系?倘若你自信宸明只爱你一人,就该相信他不会娶别的女人为正妃。” 这句话正好戳到了苏莺的痛处,别的不说,她心知肚明宸明最爱的人是林烟兮,对自己只不过是有一些好感罢了,而这些好感,根本不足以让宸明娶她为正妃。 “呜呜呜,求你帮帮我吧,你当初既然能设计把我送到宸明身边,那一定也有办法可以让我嫁给他的!” 桜止对她这种谜之自信感到头无比的大,道:“这世间万物万事,唯有感情一事不可勉强。你既然知道他心中无你,那么强求着嫁给他也只会伤害自己罢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