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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易拉环不上不下的卡在手指尖,宋唯就尬得慌。见少年羞答答的低着脑袋,两手紧张的攥着裤子,顾十风眼底的笑意加深,自作主张把“戒指”从玻璃罐子里取了出来,牢牢握在手里,“我就当你求婚了,不得反悔。”宋唯的脸更红了,嘴巴一会儿抿紧一会儿松开,明明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却非要压着羞涩假装镇定。别别扭扭的样子,还挺好看。顾十风将身体里涌动的燥热压了下去,在宋唯屁股上拍了拍,“今天上午你在家复习,等下午我跟你一块去医院。”宋唯这会儿脑子都是懵的,愣愣的点点头,“好。”……陈路晰几个人在警局蹲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才做好笔录被各自家长领回家,唯独那名黑衣服的男生孤孤单单,要不是其他同学家长作保,他这会儿还关在里面。经过一晚的沉淀,他眼底的疯狂已经褪去,死气沉沉的,谁被他看一眼都觉得瘆得慌。陈路晰现在也是满肚子气,懒得搭理他,跟他爹的秘书后面上了车。“我爸呢?”陈路晰坐在后座,抬高下巴的样子有些傲慢。“陈总在开会。”“我被关了一晚上他也不来接我,可真是亲爹。”秘书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嘲讽,“你知道你干的好事被捅出去了吗?现在网络骂声一片,有对家顺藤摸瓜查到你跟陈总的关系,趁机造谣闹事,煽动工人情绪,说你爹阶级观念,不把他们当人看,已经有两块工地的工人罢工了。”一句话字字重音,恨不得手把手写给陈路晰看。陈路晰不屑的嗤笑,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看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爱干不干,这年头求工人还不好找?”秘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摇头叹了口气,老板说得对,这小少爷是真废了。黑色衣服的男生目光落在车尾上,直到车子拐过路口消失不见,才收回眼,刚一转身就人给拦了下来。段一鸣朝着手机对面说了声,“见到人了。”他绕着黑衣男生走了一圈,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打主意打到我嫂子身上了,胆儿挺肥!”黑衣男生也不跑,放肆的打量着段一鸣。段一鸣被那阴郁的眼神盯得打了个寒颤,觉得这人有点变态,强装镇定的大手一挥,背后跟来的两个兄弟一起上前,一左一右将男生的嘴捂住,塞进一辆面包车。再下车的时候,繁华的街道已经变成了空荡寂静的废弃修理厂。黑衣男生看了眼四周,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灵魂的死物,仿佛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感知。段一鸣皱了皱眉,换了别人早就吓得嗷嗷直叫了,可这小子没有,始终都是一张死人脸,眼睛里死气沉沉,像具行是走rou,只有刚刚见面的时候,听见“嫂子”两个字是眼睛有光蹦出。“是顾十风找我吧。”男生语调平平,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第49章火花10段一鸣惊悚的张大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十风的不爱打架却出手狠戾,不爱说话却倨傲逼人,低调却又总因为身家背景无人敢惹……在一中谁见了他不是瑟瑟发抖,就连附近其他几所高中的人也知道,惹他等于自寻死路。可眼前这个人……怪胎,绝对是个怪胎。男生见到段一鸣错愕傻愣的表情,竟突然咯咯怪笑起来,根本不把眼前的三个人放在眼里。段一鸣气的够呛,想冲上去把人揍一顿,又犯怂不敢上前,最让他的感觉丢脸的事,自己竟然被一个精分给震慑住了!感觉到来人,黑衣男生缓慢地转头看向厂房门口。跟顾十风高大的形象比起来,自己就像一只渺小又恶心的蟑螂,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兴奋,他期待看对方被他击败的样子和妥协的眼神。那种快意,会让人上瘾。“顾学长。”男生的声音有种古怪的尖锐感,让人很不舒服。段一鸣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往旁边靠,给他哥让道。顾十风步履沉稳,信步而来,脸上的表情淡漠如水,就连漆黑的眼瞳也没有往日的深邃感,仿佛眼前的人根本不配他认真的注视。男生无所谓的哼笑一声,两手抄在兜里,抬了抬下巴,“把宋唯让给我怎么样?”顾十风停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轻挑了下眉,并没有说话。男生意味不明的裂开嘴,“舍不得吗?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他。”说着舌头在唇上舔了一圈。那变态的样子看得段一鸣想吐,他想不通,这人究竟是脑子有病,还是有喜欢抢别人爱人的嗜好,亦或者是只单纯的靠着折磨别人,从对方的痛苦中寻找刺激和快感?“喜欢他?”低缓如同大提琴版优雅的嗓音在空荡的厂房内响起,凉风夹杂着郊区枯草的味道飘了过来。“喜欢啊,长得漂亮,尤其是哭的时候。”对方越镇定,他越是要挑衅,“不够这学期,他变得开朗耀眼,让人更有征服欲,让人特别想把他压到床上,狠狠地插-进去——!”剩下的尾音卡被顾十风的手给掐了回去,颈部脆弱的肌rou因为沉重的身体渐渐悬空,有种随时会撕裂的疼痛,但男生没有吭声,青白的脸上依旧挂着诡谲的笑。段一鸣站在他哥身后,战战兢兢的问,“他是不是有病,一直在笑。”“激怒敌人的小把戏。”顾十风说着手指开始缓慢的收拢,脸上依旧很淡,但在男生的眼里,他的眼底变得漆黑浓重,带着嗜血的杀意。因为成功激怒对方而浮现的成就感,随着呼吸困难而湮灭,他皱起眉,努力维持挑衅的脸上五官皱成一团,离地的双脚本能的来回的挣动。顾十风就像是一个怀着恶意对待玩具的小孩,每当男生要窒息晕厥的时候他的手就会松开一点,等到对方呼吸缓和,又再次收紧手指。段一鸣看热闹的心思没了,只觉得头皮发麻,背上冷汗直冒,觉得他哥有点可怕,就连那挺拔的背脊都散发着慑人的寒意。“哥……”段一鸣嗓音抖得厉害。顾十风没吭声,段一鸣咽了咽口水,提醒道:“你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到时候嫂子那我不好交差啊。”“嗯。”顾十风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突然胳膊一挥,将人给扔了出去。男生撞到废弃的千斤顶上,脑袋磕出了血,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求饶,而是捂着伤口说:“听说顾书记最近要高升,你不敢弄死我。”顾十风挑着唇,“你可以试试。”即便脸上再镇定,刚刚反反复复挣扎在死亡线,也给人造成不小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