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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楼望雪 文案: 作为将军府地位低下的庶女,多年摸索总结后,阮盈沐终于找到了她的杀手锏,一个字:装! 弱柳扶风,楚楚可怜,能用眼泪解决的事情绝不动用武力,真真是好一朵风中自由摇摆的小白花。 谁料一道圣旨从天而降,她不得不替代将军府嫡女出嫁,给那位随时会撒手人寰的病弱王爷冲喜。 大婚当日,他便掐着她的下巴阴沉沉地威胁她,死后要叫她陪葬。 她不以为意,若是让我连寡也守不成,大不了卷铺盖走人罢了。 只是,说好的病秧子,说好的活不过这个冬天呢? 萧景承:怎么,爱妃不用守寡,看起来却有些失望? 阮盈沐:呵呵,怎么会?殿下说笑了......萧景承你放开我唔...... 食用指南: 伪小白花深藏不露王妃&假病秧子韬光养晦王爷 双双扮猪吃老虎,日常互飙演技斗智斗勇,玛丽苏,甜甜甜。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盈沐,萧景承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永历二十三年冬,一连数日,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苍茫。 一片萧瑟凛寒的京城中,有道传闻不胫而走:豫王缠绵病榻数月,皇宫里的御医去了一茬又一茬,始终不见好转,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朕平日里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就为了这时候听一句无能为力?”明文帝龙颜大怒,将案上的奏折尽数拂下,“一群酒囊饭袋!草包!治不好豫王,你们也不必回这皇宫了!” “臣等罪该万死,请皇上息怒!”天子震怒,底下跪倒了一片,头伏于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好在皇后及时赶到,斥退了一干战战兢兢的御医,温言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豫王的病根子不是一日落下的,往年冬天也是这样吓人,最后还不是平平安安地度过了,没道理独独今年熬不过去。” 明文帝闭上了眼睛,脸上尽是疲惫,“朕这心自打一入冬就揪起来,只盼着能赶快过去,今年冬却如此漫长,朕怕啊......” 皇后将明文帝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安慰地轻抚,片刻后又牵着他落座:“臣妾也挂心,入冬以来便日夜诵经祈福。虽说这孩子是在贤妃膝下长大,但到底也唤臣妾一声母后,臣妾怎能不心疼?”说着忍不住拿手帕擦了擦眼睛,“思来想去,倒是有一个法子,或许能使豫王病情有所好转。” 安阳将军府,后院的侧门被叩响,守在门边的婢女连忙上前,“吱呀”一声打开了门,迎来了一个身穿雪披的女子。她穿得厚实,整个人却依然如弱柳扶风,肩上一点红梅,给白茫茫的天地间染了一抹颜色。 “小姐,快进来!这天儿实在太冷了,偏生要出去,冻坏了身子谁来心疼你?”青莲将袖中藏好的手炉递给女子,边关门边埋怨道。 “这不是有你来心疼我吗?”女子接过手炉笑了笑,又抬首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微微颦眉道:“今年这天确实冷得古怪,不知又有多少人熬不到开春。” 天寒地冻,城中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城外的乞丐被风雪困在破庙中,又冷又饿,她便忍不住送了些吃食和碎银子过去,至少能挨一天是一天。 阮盈沐回了闺房,刚脱下染雪的披风,就听外间传来大夫人贴身丫鬟阿朱的声音:“三小姐,夫人请您去玉春堂说话。” 她与青莲对视了两秒,两人眼里都写了几个大字:准没好事。 但还是不得不去。玉春堂内,只见一位端庄美貌、雍容华贵的妇人拉着娇俏可人的少女,满脸温柔与慈爱,正在同她细细说话。 阮盈沐俯身屈膝行礼:“女儿见过母亲。” “盈沐你来了。”大夫人见了她,立刻放开了小女儿的手,起身亲亲热热地拉着她一同坐下。“阿朱给三小姐沏茶。” 阮沐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自打她踏入将军府,这大夫人向来视她如空气,看她一眼都嫌脏,何时对她如此热络过?事情恐怕有些棘手。 果然,几句敷衍的问话后,大夫人感叹道:“还记得你刚入府,丁点儿大一个小人儿。转眼间,盈沐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阮盈沐低着头吞吞吐吐道:“母亲说笑了......盈沐未曾考虑过婚事,只想......只想侍奉在您和父亲膝下......”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女儿家大了怎能不嫁人?母亲昨日进宫同皇后娘娘叙话,承蒙皇后娘娘厚爱,言语间有意给你指婚,指的正是皇上最喜爱的豫王殿下。你意下如何?” 阮盈沐心下了然,眼眶一红,挣开了大夫人的手直接跪在了地上,轻柔细软的嗓音里已然带了哭腔:“母亲,盈沐当真未曾考虑过婚配之事......况且父亲也不曾与女儿说起此事,女儿不敢轻易应答......” “给你脸了!你一个低贱的庶女,皇后娘娘亲自将你赐婚给王爷,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还敢推三阻四?”阮馨一下子站了起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呼呼地指着阮盈沐鼻子骂道。 “馨儿!”大夫人呵斥了一声,面色不虞。随后,又软硬兼施地劝说了几句,见她一副受了欺辱、泫然欲泣只知摇头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上不得台面的下贱东西。”大夫人在她身后声音不大不小地骂了一句。 阮盈沐这边刚出玉春堂时还在用帕子抹泪,进了自己房间,面上的神情立刻由惶惶不安转为冷淡,眼里哪有一丝哭过的痕迹。 一关上门,青莲便忍不住道:“小姐,大夫人这明摆着是在把你往火坑里推啊!京城里外谁不知道这豫王是个病秧子,就算再得皇上喜欢,那也不一定能活得过......” “嘘......”阮盈沐抬手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不可口无遮拦。”她推开窗,雪花飘飘悠悠地落到她手心,不一会儿便融化成一小滩雪水,带来一丝刺骨的凉意。“这婚不是指给我的,按兵不动即可。” 豫王萧景承,其生母淑妃早年间是位名动京城的美人。桃花树下,皇帝一见倾心,入宫后几年独受宠爱,可惜红颜薄命,诞下小皇子后便香消玉殒了。豫王殿下打娘胎里落下了病根,自小体弱多病,多年来寻遍名医,却一直不得痊愈。皇帝对这个病弱皇子十分疼惜,早早便在京城大修府邸,待其弱冠之年,一举封王赐府。这年冬,豫王殿下旧疾复发,情势危急,太医也束手无策。皇后情急之下,竟提出不如试试民间的法子,让豫王大婚来冲喜。 按理说豫王早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但这殿下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