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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 刘病已却看向霍成君:“你说。” 霍成君一笑,倒也不客气,冲着店小二道:“那就这里的特色菜每一样都来一点,再来二两牛rou,两斤酒温一温。” 店小二倒是惊了一下,没见过这样点菜的,又扭头看看那位公子,却见公子抬眼:“还不快去。”这才忙不迭的下楼。 二楼上自然也是有几桌的,但大多相隔甚远,霍成君见店小二一离开,便望向刘病已,直截了当:“刘次卿,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病已微挑剑眉,似乎并不打算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你倒是开门见山。” 霍成君笑颜盈盈,眼神狡黠:“我总要先搞清楚你这是在救我还是要害我呀。” 刘病已含着笑意说道:“霍成君,你倒是小心的很。” 霍成君撇撇嘴:“长安到兰陵这段时间,若非小心谨慎,恐怕是没法活着见到你。” 刘病已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店小二开始上菜了,琳琅满目,都是大鱼大rou,做的却并不精致,毕竟穷乡僻壤不比长安。 刘病已给霍成君倒了一杯酒,轻声道:“挺久没吃东西了吧?先暖暖身子。” 霍成君也不推脱,直接干了一杯酒,就着酒味也吃了好几块牛rou。刘病已却并不急着吃东西,反倒拿过青蟹,慢条斯理的将青蟹的蟹黄从壳里抠出来,这里没有繁琐的吃蟹工具,他便只用筷子,就把蟹黄蟹rou剥好,推到霍成君跟前。 霍成君看见推至自己面前的蟹rou,却笑得僵硬:“你……你这……不正常吧?之前你我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现在……” 刘病已却无所谓的说道:“先吃点东西,一会我们慢慢聊。” 霍成君听了他这话,却再也等不及了:“不行,我不吃了,现在就说。你这样搞得我怪害怕的。” 刘病已可是头次见霍成君这么明了的表达自己的心绪,倒也有些愣了。 两人明明都调查过彼此的身份,从当初霍成君刚入南书房刘病已便安插眼线监视她,霍成君也让奉贤调查刘病已身后背景,在两人互不明白对方掌握多少内容的时候,相互之间的推拉对话不知有多少,现在霍成君却这么直截了当的想和他对话? 霍成君见刘病已不语,便又开了口:“我知道小五不是你杀的。从很早开始,我就知道了。虽然这并不意味着你我之前的账会少多少,但起码,除了昨晚的那个山贼之后,你我之间可没沾上我身边人的血了……” 刘病已点点头:“终于沉冤得雪了,可怜我被霍小姐追杀数月。” 霍成君喝了口酒:“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杀的小五。” 刘病已倒是鲜有的有些动容了,轻叹一声:“我明白你的感受,现在……” “我一直都把她当meimei看待的……” “meimei?”刘病已有些疑惑,还以为是…… 霍成君狠狠地点点头:“是我身边的丫头玉芷,她是刘贺的人。” 刘病已皱皱眉头,竟是这样? 之前一直听到的消息是,小五死后不久,霍成君便进了南书房,就自己目前的看法,小五当时是被自己收买得来璧漱阁地图,自己虽然不知道那个丫头和刘贺是什么关系,但是大抵刘贺不至于非要他死不可。原本还以为是霍光这个老狐狸顺水推舟来引霍成君进南书房,而现在…… 霍成君挑眉:“刘贺步步紧逼,我无力招架才沦落到现在地步,结果没想到又碰上了你,所以,你直说好了,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刘病已深深地看了霍成君一眼,说道:“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本来就没有瞒你的必要,也并非什么阴谋,我来这里,单纯是因为我被流放了。” “流放?”霍成君放下杯子,“你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落魄户,怎么会……” 刘病已无奈的看了看霍成君。 霍成君同刘病已对视一眼,有些明了:“哦,是……是我阿翁?” 刘病已笑着点头。 霍成君也随即笑了:“那还要恭喜你了。” “这话怎么说?” 霍成君拿起筷子,又夹了块rou,说道:“当年我耍阴招害你在父亲门下做事,而且当时已经做了个把月了,平白无故的父亲乐得用你,不会找麻烦,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又做了什么让父亲感觉到不妙的事情。让你离开长安,许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事情,而看你现在衣着用度比之前只增不减,恐怕你是明里升官了。而之前你在长安前功尽弃,如今却这么快让我父亲感觉不妙,自然是次卿兄你的本事了,许是找到了联盟或靠山?或是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不管什么,都是你的喜事,所以我才要道一声恭喜啊。” 刘病已眼中含笑,终于倒了第一杯酒,冲着霍成君道:“依旧是霍成君,次卿敬你。” 霍成君也笑着拿起就来:“我猜可能是刘侍中了,还是成君敬你吧。” 两人相视一笑,碰了杯子。不过直到后来,霍成君才知道原来刘病已是当了长史,不过那也并不重要了,因为半年之后,他变成了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人了,不过,那也是后话了,现在的霍成君和刘病已谁也不知道未来的半年皇权两次易主,会给两人带来怎样的变化。 现在的刘病已终于愿意跟霍成君喝饮一壶酒了,而霍成君也终于可以面对这个亦敌亦友的人而不受小五之死愧疚折磨了。 不知不觉,两人竟将温酒饮完,在危机四伏的异乡重逢,外人看来,相谈甚欢,好似旧友。 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并非朋友。 ☆、却羡闲人醉(下) 霍成君喝了口茶漱口, 又接着问道:“可是, 刘次卿, 阿翁外派你出来,把你赶出长安总不会是长久外派吧?” “为何不会?” 霍成君忍俊不禁:“不,我的意思是我很怕是这样, 你这个人, 难保不会把我抓回要挟,最好还是只个把月的好。” “你看, 还是不信我, ”刘病已挑眉, 转而又说道,“其实这次来兰陵, 就是因为当时你在昌邑遇到‘胶西山贼’,然后你阿翁你派我过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霍成君低头:“真假‘胶西逆贼’倒是都叫我碰上了。” 刘病已听她这话,便皱眉问道:“你这话的意思, 还遇到过假的胶西逆贼?” 霍成君抬眼看了看他, 其含义不言而喻。 刘病已略一思酌,也大概猜到,恐怕是此处与长安相隔千里, 消息传来都是这边人想让那边人传来的消息了, 想来许是刘贺从中作梗。想到这里, 也玩笑道:“猜不出,你的对家那么多,许是从前的仇家都过来借机报复了。” 霍成君没好气的翻白眼:“你知道和我积怨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