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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坐在房顶上的石青总觉得有些落寞。
“主夫不开心?”草儿先开口打破这寂静,光是看着这夜空发呆,草儿做不到。
没有往日一般任性的石青倒让草儿有些不习惯。
“你说我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失去妻主?”石青从小就没有什么家族的归属感,跟山栀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总觉得是从别人那偷来的。
草儿摇了摇头,“草儿不敢妄言。”
“她应该配得上更好的,他们说的都对,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石青坐在房顶上,一阵风吹来衣袂飘飘,他自己却打了个冷战。
往常这时候如果山栀见了,一定会递上一件披风,可今日没有山栀。
“可草儿觉得,重要的不是别人说,而是主人说。”草儿就只是觉得,平日里主人跟主夫简直天生一对。
主人平日里那样包容主夫,一定是因为爱极了。
“可若是妻主也讨厌我了呢。”石青说这句话时候有些哽咽,今日山栀的动作总让他不得不往这个方向去想。
可能是他做的确实太过分了。
也不知道现在地牢里那个人在想些什么,妻主那人心软,本来可以带上他一起离开白家的。
“主人不会讨厌主夫的。”草儿摇了摇头。
“你就这么肯定?”石青听了草儿这番话笑了,连他都不敢肯定的事情,凭什么局外人敢这样讲。
“不是有句话这样讲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主夫您总担心主人会变心,可主人对您的心思我们可都看在眼里。”平日里草儿可不敢对上家说这些话,可今日看着石青的样子,就忍不住把自己想到的,一股脑的都说给石青听。
石青听了草儿的话,再次陷入沉默,只是看着天上的星星。
这一辈子如果遇不到山栀,他现在应该被卖到哪个肯出钱的人家去当不知道第多少房侍妾,因为是个瘸子又不会受宠,顶着这样一副容颜又怎样。
在那村子里入的了大家的眼,可是到了这城里,也不过只算得上清秀罢了。
在屋顶上能看到四周的景色,该暗的房间早已暗了下去,只有白苏的房间还亮着烛火,摇曳的烛火映在床上的,是白苏伏案写着东西的模样。
这白家所有的人都有事情做,只有他一个人游手好闲,无事可做。
也只有他一人如此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妻主的宠爱,却又如此不识抬举。
见草儿实在困的不行,石青只得将他送回自己的房间去,草儿得好好休息着,明天才能继续干自己的活。
自己走到那熟悉的房门前,却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进去还怕看到妻主失望的模样,不进却又没有地方睡觉。
可他偏又想妻主想的紧了,刚在房顶上,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与妻主温存。
屋里似是一根红烛燃灭了,剥夺了小小房间内的最后一丝光亮,黑暗的房间内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山栀平稳的呼吸声。
思来想去一咬牙一跺脚,石青轻轻推开房门,褪去外衣,故意离得山栀远远的躺在床上。
虽说是躺的远远的,可是嗅着熟悉的气味,石青总想离着那热源再近一点。
石青想着,却安慰自己,不能得寸进尺,今日只要能悄悄的窝在这里,就已经很好了。
正当石青这样想着,却被人长臂一揽搂进怀里,嗅到熟悉的气味石青安下心来,耳里听到的是山栀睡醒带着些暗哑的声音。“我的小傻瓜,终于想明白了?”
第47章
石青咬着牙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他知道山栀不太喜欢男子哭鼻子。
"是, 石青以后不会再这样做。"石青在被窝里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以用来压抑情绪。
山栀已经困的不行, 这两天准备完药材就要去给白家主诊治, 之后就要思考如何离开白家,累的没有一丝石青力气。
"乖,睡吧。"山栀揉了揉石青的发顶。
石青在很多情况下来讲, 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就比如现在, 看着山栀睡熟的样子,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手,拭去脸上泪痕。
他想要一切觊觎妻主的人消失。但也不想让妻主厌恶至此。
思及此处, 虽知晓山栀睡得轻,但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心思,悄悄起来披了衣裳下床。
山栀该是真的累极了,竟然半点都没有被吵醒的意思。
天阶夜色凉如水,石青坐在门前看着夜光, 许这月色就如同他的心情一般。
"影。"从前石青喜欢时不时的找他们聊聊天,因为他们的嘴巴紧。
但自从嫁了人以后, 也没什么心思再找他们, 这倒算是好久不见了。
见那两个熟悉的身影跪在自己的身前,石青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们跟着我多久?"石青不经意间问道。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虽不明石青用意但也不敢不答。"六年。"
"你们觉得我嫁的妻主如何?"两暗卫听不出石青话里的意思,一时间竟不敢答话。
"什么时候, 我楼里的人也成了哑巴?"石青睨了那两人一眼,眼中透露的气势仿佛这段时间来的温柔全都是错觉。
暗卫立刻以头触地求饶,这位主生了气,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小猫咪,纵使他们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最长。
"若这舌头不需要,我就帮你们摘了去。"听到屋里似乎有些动静,石青特地压低了声音,在这夜晚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暗卫们身形一抖,他们可记得还在镇上时,自家主子拔人舌头的场面。
“主妻与主子天造地设一对。”还是年纪稍长的暗卫开了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石青的反应。
“你该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什么时候你们两个也跟块木头似的。”石青皱着眉头,暗卫只觉得大事不妙。
“主妻平日里行善积德,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是个大善人。”那年纪稍小的也战战兢兢的回话道。
虽知这位主已经不太高兴,可是磕磕巴巴闭嘴不言只会惹得他更气。
“那我与她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为什么可以走在一起呢?”像是在问暗卫,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山栀向来浅眠,石青下床的时候就已经醒来,只是一时间有些茫然,半梦半醒着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套。
山栀叹了一口气,这脆弱又敏感的小东西啊。
累是累的,但也要把石青的问题解决完再睡,冷战这种东西,时间长了就伤感情了。
她只想给他一点教训,却没想让他变成从前那样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这跟在自家小家伙儿身边的暗卫也与别家不太一样,竟还能与石青聊上几句。
夜间凉,山栀揉揉眼睛,将那披风带上,行至石青身后,将那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