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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侧妃却越想越不对劲。 世子和郡主做错了什么,会惹得王爷这般恼怒?他们平安从京都回来,王爷不该高兴才对吗? 梅侧妃想到在世子前往京都路上,她可没少派遣刺客前去追杀,不过她在京都的势力到底不敌敐西的,次次都被他成功躲过。 可当她听说他在猎场替太子挡箭手重伤后,差点没烧高香喊阿弥陀佛了。可现在想来,世子为何要替太子挡箭,不应该也不可能。 梅侧妃忽然有了猜想,莫不是那场刺杀的王爷的手笔,为的是刺杀太子,但是却被世子给搅和了,所以这才降罪于他?梅侧妃越想越觉得是。 这坏了王爷的大计,不难怪王爷这般生气,眼下可是在王爷那边上眼药的最好时期,她一定要让王爷废了世子之位,改立她的儿子为世子。 可梅侧妃没想到,她刚和王爷提了句嘴,便被敐西王堵了回去。“我若改立世子,那么世子必须嫡出。” 梅侧妃想现在你立的那个世子也不是嫡出啊,不过养在王妃名下,占了半个嫡子的身份而已。可她又一细想,若她当了王妃,那她儿子不就是嫡子了吗。 想想王妃生完肃婷就伤了身子,不然也不会把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养在自己名下,即是不能下蛋的母鸡,那为何还要占着王妃的位置不放。 梅侧妃有了心思,自然也要赶紧地安排起来。她母家父兄掌握兵权,战功显赫,是敐西王最为信赖的人,王妃除了有个jiejie,家族破落的不行,拿什么和她争,偏偏处处不如她,还霸占王妃之位多年,早就该认清自己的地位,识相让位了。 而她在找父兄商议此事时,更是听到敐西王决定起事的消息。“若王爷起事成功前能当得王妃,那我岂不就是未来的皇后?父亲,这事你可得帮我。” “惠儿说的不错,我梅家忠心耿耿,为王爷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论功劳,我梅家女儿哪有不为王妃的道理。只是若以功劳自处,逼着王爷废掉王妃,难免被王爷所忌惮,以为我们功高盖主,那可不好。” “那依父亲所言,孩儿要如何行事?” “若是王妃暴毙,我不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了吗?” 敐西王妃沈氏是个深居简出之人,且这些年不争不抢,全副心力都在一对儿女身上。但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耳聋眼瞎了。 梅侧妃的野心,她又岂能不知,她这些年不争,只是不想争,可不代表她会任人宰割。 敐西王对王妃还算尊敬,肃婷虽被禁足,但王妃还是可以去看她的。肃婷一见王妃,便将在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都与王妃说了出来。“母妃,若前王妃的儿子被父王接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听你父王的。”王妃的回答听不出喜怒。 “可父王若是为了他,想要哥哥的命呢?”肃婷想,为今能救哥哥的,恐怕只有母妃了。 “你父王不会要你哥哥命的,虎毒不食子。” “可他明明就……” “肃婷!”王妃打断了肃婷的话,“他是你父王,是敐西第一人,没人可以忤逆他。常儿既回敐西,只要不忤逆你父王,那便不会有事。” 是了,都回了敐西,父王就没有要哥哥命的必要了,顶多废了他的世子之位,但最起码能保住命。 “肃婷,其余的事,便交给母妃来,你父亲既要你禁足思过,你可不许违抗父命。” 王妃在离开肃婷院子后,前往书房见了敐西王。 敐西王当年在众多皇子可是出了名的俊朗,纵使如今已过壮年,仍旧可见年轻时的丰神郎秀,甚至看着还有些书生气的单薄。 若是被京都百姓看到这般模样,估计都不敢相信,传闻中野心勃勃,荒yin残暴的敐西王,竟是个书生模样。 不过这只是表象,做了那么多年的敐西王妃,王妃最清楚不过眼前这个男人骨子里的阴冷残暴。 “王爷。”王妃将亲手做的点心端到案几上,走到敐西王身侧。“臣妾做了些点心,王爷用些吧。” 敐西王抬了抬眸,并没急着用点心,“刚从肃婷那里出来吧。” “是啊,是臣妾管教不严,把那孩子惯出浑身娇纵脾气,顶撞了王爷,自是要尽为母的本分,好生教导的。” “肃婷的脾气,是本王惯出来的,与你无关。只是你只去看了肃婷,不想去看看阿常?” “臣妾知道,王爷不会对常儿过于苛责,况且父亲教育儿子,做母亲的若是妄加阻拦,只会慈母多败儿。” 敐西王闻言,这才停下笔,拿起一块碟子上的点心,“王妃倒是想的通透。可你到底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慈母多败儿这句话,用不到你身上。” “王爷?”王妃闻言一惊,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 “戎儿是你jiejie,你应该照顾好她拼了命才保护好的唯一儿子。”敐西王锐利如鹰皋般的眼神看着王妃,惊出王妃一身冷汗来。 第72章 怀孕 “王爷,你说的什么话呢?jiejie的儿子,当年不就……” “肃亭和阿常都知道的事,王妃何必在本王面前装傻。” 敐西王淡淡的一句话,便让王妃无法再继续粉饰太平下去。“那王爷是打算开战了?” “王妃也有数十年没回京都了吧,本王马上便能带你重回故土,让你做那片土地的女主人。但是,王妃也需明白,能给你这一切的人,是我,而不是连羽翼都尚未丰满且并非你亲生的阿常。” 王妃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多年的逃避,最终只能面对,“即是如此,那王爷当年又为何要立阿常为世子?难道就为了报复我沈家,因为当年jiejie的事……” “王妃是嫌沈家活的太久了吗?” 寒意彻底布满全身,这一刻,王妃甚至连抬头直视敐西王的勇气都没有,“是臣妾情急失言。” “王妃知道就好。看在本王还有用得到沈家的地方,王妃最好在你父兄那边好好让他们清醒清醒,切莫做出和当年一样的蠢事才好。” 当走出书房大门后,王妃几近虚脱,底下人赶紧上前搀扶住她,却发现她手脚冰冷,却满头虚汗。 “王妃,可要大夫看看?” 王妃无力地摆摆手,“不必,扶我回去歇息便是。”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般惧怕他,她想到当年在京都,那个因为沉迷于他的皮相,而对自己亲jiejie的死冷目旁观的自己,报应吧。 而在得到敐西王随时可能发起进攻后的西境的消息后,西境内的风声开始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被敐西王潜移默化渗透多年的西境,不是陈定方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纵然他将如今西境的官员全部换成了他的人,可百姓却不能换。他们与敐西为邻多年,受多了敐西的便利,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