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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味道, 宋知非皱皱眉, 又当着薄幸的面, 拆了他送的糖,挑了颗柠檬味的快速赛进嘴里含着。 她跟薄幸并肩坐在马路边,昏黄的路灯穿过茂盛的桐木叶,在身上打出斑驳的光影。 夏夜的微风轻轻吹着, 店里浓郁的麻辣味不停的往外飘散, 宋知非用力嗅了下,揉了揉鼻子。 谁都没说话,薄幸抱着宋知非的粉红色小书包,安静的刷手机。 宋知非也装腔作势的捧着手机, 实则神游天际。 刚刚薄幸说“嗯”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就像是个单纯的语气词,此刻宋知非甚至在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其实薄幸根本没发出任何声音,一切都是自己走神时候的臆想罢了。 “我去抽根烟,你乖乖坐好。”薄幸突然站起来,开口讲,他把宋知非包放在自己原来坐的位子上占座。 薄幸个子高,完全挡住了路灯微弱的光,宋知非面前瞬间陷入昏暗,宋知非心情复杂的抬头看了眼薄幸,戏谑道,“你请吃饭,我怎么也得吃饱了再跑路吧。” “我宋知非,今天就要交老板做人,吃上一本菜单的。”宋知非底气十足。 薄幸没接腔,就轻轻点了下头,朝着左边走了。 宋知非看着薄幸站定,他站在逆风向,垃圾桶旁边抽烟。 是个讲究人。 灯光把薄幸的影子拉的斜长,月光洒在身上,端的是个美人。 那双桃花眼扫过来,同宋知非的眼神对上,又双双移开。 宋知非垂眼,从茶杯里看见自己困惑的眼神,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宋知非仰头喝光了杯里水,茶叶微涩冲淡了嘴里甜味。 她从来都是杀伐果断那种人,在任何事情上都能快速做出判断和选择,绝不拖泥带水。 能在走一条走廊的距离里放弃北影,也能在被郭凯华剽窃后,不同他再有任何接触,不吵闹撕逼,忍气吞声至今,去等一个机会一脚踩死郭凯华。 小二十年下来,宋知非一直都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但现在,她是真没有了。 同对郭凯华的恨不一样,之前宋知非还在念书,剧本跟学业基本上占满了业余时间,没什么空余来施舍给恨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她有了,所以郭凯华必须死。 而在知道现在灯下抽烟那人叫薄幸之前,宋知非对薄幸这个代号的态度一直是,今后他不混娱乐圈就罢了。郭凯华剽窃这事儿,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同旁人透露,薄幸不会知道,宋知非也犯不着追着薄幸不让他好过。 宋知非讲道理,薄幸拍过后,足足销声匿迹了三年多,期间没有任何作品,宋知非嘴上讲讨厌,实际上就是讨厌这个因为而被大众认知的代号而已。 现在人就立在自己面前,连厌恶,都厌恶不起来了。 薄幸连着抽了两根,还在原处散了散味道才回座位上,他非常自觉的把宋知非的粉红色小书包重新抱回怀里,还仔细的帮包上挂的黄耗子。 哦不,皮卡丘,梳理了下毛发。 薄幸敛着眸,修长的手指曲着,指腹从上到下,把玩偶炸起的绒毛一点点的梳顺。 宋知非目睹了这cao作,摇摇头,长叹了口气,意图制止薄幸,“你不用这么撸毛。” “当你的毛绒玩具还挺委屈,毛你都不给摸顺了?”薄幸扬眉,手上的动作没停。 “其实吧,我包里有它自带的梳子。”宋知非无奈道,自己凑过去伸手拉开包前面,掏出个黄色塑料梳,努努嘴,“人家自带梳子,你非不用,怪皮卡丘咯?” “我都能想象到,我儿子得多委屈,就这样不停的叫呢。”宋知非模仿的有模有样,语气抑扬顿挫,“皮卡丘,皮卡!皮卡!丘…丘…丘,皮卡丘皮!” 薄幸沉默了,从宋知非掌心取了梳子,固定住黄耗子重新梳理了圈,才勾起唇偏头问宋知非,“你儿子讲啥,你给我翻译下。” “你小时候没看过宠物小精灵?”宋知非反问。 薄幸摇头,“没看过,但我知道这玩意是个耗子,叫皮卡丘。” 行吧,倒也没什么毛病,就是宋知非是今年上映后才知道皮卡丘有毛,是个耗子的。 在之前漫长天真的岁月里,宋知非一直误以为,它是个兔子,知道其实是个老鼠的时候,人生观甚至还有些许动摇。 “我儿子说,你要干啥,莫哀老子,你还摸我,你没完了是吧。”宋知非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薄幸乐了,还乐的直拍手,“妙啊宋知非,你属耗子的吧?” 宋知非瞪了薄幸一眼,连忙又从袋子里捞出糖盒,挑了薄荷味的压压惊。 她收回刚刚的想法,自己不是不恨薄幸,她现在恨的牙痒痒,想把薄幸扔火锅里涮了。 **** 等座的过程漫长,宋知非百无聊赖的刷手机,乔卿久还在跟她皮。 乔卿久邀功:[看我帮你要到了薄幸的生日祝福,夸我夸我快夸我。] 宋知非冷漠脸举起手机拍了张小龙坎招牌:[夸你,把你也煮火锅用。] 乔卿久:[???你不爱我了,我要告诉我小姨了。] 宋知非的母亲胡宴是乔卿久母亲的亲meimei,换言之,宋知非是乔卿久亲生表姐。 宋知非冷笑:[胳膊肘往外拐,还恶人先告知是吧,你尽管去告状,我明天就回家跟长辈们说,萧恕跟你求完婚了,让他们选日子把你嫁了。] 乔卿久立刻认怂:[jiejiejiejie,我错了,你看我最起码没告诉薄幸,你叫宋窈微的事情对吧?] 宋知非发了个灭口的表情:[你要是敢告诉薄幸我本名叫啥,我就告诉你明年坟头草到底有几米高。] 乔卿久:[晚安!] 宋知非:[跪安,退下吧。] **** “第九桌,第九桌在吗!”前台叫号的服务生大喊。 宋知非跟薄幸双双起身入内,火锅店里人满为患,空调打到十九度,食客也依旧吃的满头汗大。 服务生熟练的拿出菜单,薄幸推到宋知非面前,“我不挑食,你选你爱吃的。” 然后抽了几张纸巾,把自己面前,连带着宋知非的位子都又擦了一次,宋知非配合的举高菜单,随口赞扬薄幸,“还挺贤惠。” “洁癖罢了。”薄幸不肯接这个褒奖,应道。 在外面还好,进来之后红油味道直往鼻子里窜,宋知非左手大众点评,右手铅笔迅速圈菜单,还讲究的选了十八个菜,大吉大利。 “你想喝什么啊?”宋知非的目光落在饮品处,笔尖在酸梅汤和冰豆奶之间纠结。 薄幸望见了,不动声色回,“我吃火锅开始喜欢喝酸梅汤,结尾喜欢喝豆奶。” 正和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