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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好好擦洗了一番,又给塞到被窝里。 商河这一睡就是将近两天两夜,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 李孑这两天里就守在外面的房间一边教导元青和团子林晟几个小的习字游戏,一边守着她。 她这一醒,李孑立马就听见动静了。 叮嘱三个小的乖乖描大字,李孑出了院子跑去王大娘那取走炖了快一天的鸡汤,又急匆匆跑回去。 进了房间就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商河被团子他们三个围着,正聚精会神地伏在桌案上写写画画,李孑走过去好奇地低头去看,就看到并排三张青面獠牙的面具。 关键是三个小家伙还都一脸兴奋,跃跃欲试想要往自己脸上戴。 李孑:“······” 这审美是不是扭曲了点? 正常小孩不都应该喜欢花花草草小动物吗? 她没打扰这四个人,默默走到一边桌上把鸡汤盛了出来。 余光瞥见一本翻开的书,顺手拿过来翻了翻。 “志怪异闻图?” 另一边。 “好了,”商河搁笔,“等上面的颜色干了,你们就可以戴了。” 三个小家伙连连点头。 李孑放下书朝商河挥手,“过来喝鸡汤。” 等商河去喝鸡汤的时候,李孑拎着书走到团子他们面前,“这书是谁拿出来的?”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齐刷刷摇摇头。 元青朝桌案一角指了指,“小姐,我们就是在这里看到这本书的。来的时候就在了” 商河从鸡汤里抬头:“官官,什么书?” 李孑挥挥手里的书,一脸嫌弃,“志怪异闻图,上面都是鬼啊怪啊乱七八糟的东西。” “哦,那书是我顺手带回来的。”商河细细打量了两眼李孑的表情,突然问道,“官官,你不会是害怕这种东西吧?” “谁,谁害怕了,哪有?”李孑想都没想矢口否认,“就是画得太难看了,不符合我的审美观。难不成你喜欢?” “我也还好。”商河低头趁着喝鸡汤赶紧把嘴角的笑意压下去,“这书是个小家伙的,估计是偷偷塞我怀里的。” 正巧团子迫不及待地把他那张面具给戴上了,李孑冷不丁回头,视线里顿时跳出来一个青面獠牙犬夜叉,眼睛位置上的黑窟窿里一双眼睛眨了眨,那张恐怖的脸顿时跟活了一样。 她下意识退后一步,手也没控制住力道往桌案上一拍。 “啪!” 桌案分崩离析的声响中,商河的大笑声冲破云霄。 李孑:“······” 她第一次想按住团子扒开他的小裤裤拍上几巴掌。 有这么拆她台的么! ······ “官官,陆风这次也回来了,估计过几天就会到,还会带来个人。” 晚上吃过晚饭,两人在院子里交了番手,点到为止停下来后,商河随口说道。 李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那本书的主人?” 商河憋笑,“是啊。不过那还是个小孩子,你可别迁怒啊!” 李孑朝天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说说吧,”她端了旁边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给商河递过去,“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官官想问什么?”商河接过茶杯没喝,沉吟片刻道,“是陆风带回来的人是谁,还是,那个被我引开的敌人是什么身份?” 李孑定定看着商河,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段时间,我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现在,我更想知道,我是谁?” 商河端着茶杯的手猛然一顿,沉默了良久才张口。 “官官,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而且是个不好的故事。” 天边夜色凉如水,“夜还长,我想听。” ------题外话------ 接到编编通知,帝师要在19号上架了,^_^,届时会有上架小活动,请关注留言区置顶哦! 第六十七章 我有可能是唐僧rou 凉凉月色下,商河娓娓道来一番已经极少人才知晓的过往。 “中秦立国至今已逾三百多载,现在在位的是第八位皇帝,成佑帝。对于这中秦的黎民百姓来说,成佑帝是个好皇帝。但对于主子来说,他不算是个好丈夫。” “团子,”商河朝卧房的方向看了眼,想到要说出口的话,心头一阵阵抽疼,“他是世人所知的那个刚刚出生就被册封,却在刚刚几个月大的时候就夭折了的太子。” 她又看向李孑,“而官官你,是主子的meimei,信国公府嫡二小姐,但这世上,早已经没有信国公府。” 商河面上泛起一抹苦涩和恨意,“去年夏至时节,闽南大旱,颗粒无收,流民无计,只能四散逃亡。雍京城是天下三大粮仓之一,自然也就成了流民们逃亡之地的首选。当时,圣上着信国公世子,也是主子和官官你的哥哥李钺,督办流民安置之事。” “又有副手白丞相之子,按察副使郭巍等人。按理来说,京城粮草充足,这份差事并不难办。偏偏就在流民安置的第三天,京城出现了一批行踪鬼魅的杀手。” “这群杀手专挑城中大臣家下手,且下手的对象多为能臣直臣。短短三天时间,就有先后近十位大臣遇害身亡。” “圣上震怒,着令刑部、按察司和大理寺合力捉拿这些杀手贼人,谁知这一查之下,竟然就查到了城北流民营。” “世子殚精竭虑好几晚,好不容易刚刚睡下,就接到了营中藏着那些杀害大臣的杀手,并人赃并获的消息。” “那些杀手在严刑拷打之下,交代出来支使他们的坐下这等恶事的人,就是信国公府世子。” 商河狠狠捏着拳头,恨恨道:“世子被直接打入天牢,圣上把后宫瞒得严严实实,主子听不到任何消息,也跟宫外断了联络。偏偏老信国公和信国公当时正驰兵漠北,两地之间的联系也被切断。这门大案审到最后,不知为何居然就成了信国公府意图叛国的铁证,世子孤立无援,百口莫辩,被圣上一杯鸠酒刺死。” “老信国公和信国公在与北周交战中被暗箭所杀,信国公夫人并一众女眷,自刎而死。主子是在最后被圣上打入冷宫时,才知道这一切。” 商河眼角一直打转的泪终于落下,溅在桌上,“可结局已定,信国公谋逆之说甚嚣尘上,难堵天下悠悠之口,主子悲痛之下意欲带着小主子自焚以证清白,可终究没能舍得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