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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为兄长身为储君身为未来的天子,为小弟弟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感到无比的沉痛和悲伤…… 傅归晚&赵鸣轩&涂绍昉&五皇子:说人话! 赵竤基:放着我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_^^_^^_^^_^^_^^ 第116章 晚来风急, 聚頂的乌云取代斑斓的晚霞凝聚在半空, 狂风卷起飞沙走砾在高处抛下,这骤雨忽至的预兆驱赶着沿街的行人狂奔归家。 涂绍昉荣幸地成为这狂奔中的一员, 在他一脚踏进永福郡主府的府门廊庑下,背后的瓢泼大雨声紧随而来, 转过身看着豆大的雨点砸向青石板地面,不由地长吁口气, 好险,他再慢一步就得变成落汤鸡了。 “涂少爷,请吧。”玉无瑕摘下斗笠,是他亲自乔装到皇城外接人。 “有劳护卫长。”涂绍昉接过递给他的油纸伞,撑起伞踏入雨帘中往郡主府里走, 心中疑惑扩大:究竟出什么大事了? 来到待客的花厅, 他收起伞递给守在门外的婢女们, 拍拍衣裳上被强烈的雨势打到的水滴, 拿手绢擦掉脸上的被溅到的雨水,把自己打理的差不多后进门, 走近前,一眼就看到她整个人透着沉郁,浑身都仿佛在压制着怒火。 “郡主?” 屋外风雨交加雷鸣闪电, 傅归晚垂着垂眸斜靠在圈椅里, 冷静沉默到面无表情,闻言喊了声坐,又喊婢女上茶, 茶水上来,再屏退众人。 “师妹,究竟出什么事了?”涂绍昉坐下又站起,走到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突然让她的护卫长乔装成侠客在皇城外等他就不对劲了,见到人时她又这副模样,他真的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昨晚我的死士发现五皇子的踪迹。”归晚抬眼,定定看着他的眼睛,说:“死士告诉我,出门游学的五皇子在谢玉颜的床上。” “……”涂绍昉懵了,他几乎怀疑自己没听懂:“什、什么?” “师兄没听错,这俩人行房了。”平复过9个多时辰使得郡主的声音还算平静:“你前天不是还怀疑过他们凭什么能确保找二皇子一回就能怀胎? 看来答案已然揭晓,因为不是要把赵珩博的骨rou栽给赵鸣轩,而是要用五皇子赵珩斌的血脉分别赖给他的二哥和三哥;借着游学出趟远门,日日厮混,当然能确保成功怀孕。” 消化掉这则消息,涂绍昉倒吸口凉气,怒火喷涌而来,狠狠地一拳砸在高几上,吼道:“闵谢竟能龌龊到这种份儿上吗? 五皇子疯了,他都不觉得自己可耻吗?难道说谢姨娘在二皇子府受尽宠爱却多年未孕,其实是在等待五皇子长大能行房事吗?” “他们两个是表姐弟。” “什么?”涂绍昉又是一愣:“什么表姐弟?” “暗卫亲耳听到赵珩斌和谢玉颜以表姐弟相称。”傅归晚不由得笑了:“我们都猜错了,谢家自始至终追随拥护的就是五皇子赵珩斌,在接触到赵鸣轩之前就是。” “师妹的意思是,谢家从来没有重新择主押宝,从始至终就是闵家的阴谋?”涂绍昉目光遽变,震惊道:“从谢姨娘接触到三皇子的那天起这场阴谋就启动了? 只是他们没料到权皇后会强硬不准,所以才又扯二皇子做幌子? 按他们最初的设想应该是谢姨娘入三皇子府,暗算三皇子落残害死权皇后,闵昭仪晋位,闵老头调任京中成为兵部尚书,在京畿形成蛰伏之势。 而谢姨娘则会对着三皇子不离不弃以便将之攥在手心里,他们在幕后搅动风云cao纵局势,确保五皇子能成功登顶?哪怕五皇子失败则还有六皇子? 至于她摔落马车重伤再到城外的尼姑庵静修,五皇子游学,根本就是她入二皇子府后闵家调整的计划吗?是为她能给五皇子怀胎再顺便压垮主母吗? 就如同暗害三皇子落残、害权皇后病故般,早已是他们既定好的预谋,与有无三皇子这边要断绝往来都没牵扯,如今是有一个算一个干脆全部拉上吗?” “哈哈哈……”傅归晚笑盈盈地抚掌,衷心赞叹道:“可真是一出精彩纷呈的大戏啊,这得是多少年以前就在谋划设局了? 记得昌和23年的春日,刚刚15岁的赵鸣轩在郊外踏青时遇见14岁的谢玉颜,想来谢玉颜就是闵氏按照三皇子的喜好而特意调~教出来的吧? 两年后朝堂册立储君,时机太好,他们必须动手,所以改变策略令谢玉颜入二皇子府。哪怕失掉清白身,爱入骨髓又得不到还怕勾不住这只肥羊吗?即使出现变故,等赵珩斌长大,怀个胎栽过去还会不够吗?” 屋外狂风呼啸大雨滂沱,惊魂摄魄的闪电在天边不断炸响,剧烈的雷鸣似要凿天劈地,却没能影响屋中的师兄妹分出一丝关注。 涂绍昉气得再一拳头砸向高几,怒火道:“权家要闵氏死易如反掌,故而老师和师娘没在意过这些枝节,没想到咱们着实低看人家了! 昌和23年阴谋启动,可得至少十年前就定计谋划;这么推算,是当时闵昭仪刚成为后宫最受宠的妃子,闵家就处心积虑要对将来的皇位志在必得,用尽下三滥的阴招誓要除掉所有阻碍,妄图踏着成千上万无辜的血rou往上爬啊!” 倘若对方能正面出击,涂绍昉也没这么火大,可表面上装得与世无争而背后不择手段,龌龊卑劣至此,实在叫他浑身都恶心! “志在必得?”傅归晚咂摸这四个字,感叹道:“还可能是闵斓倾诞下五皇子伊始,或许更是她初初进宫之际便已打定主意要登上权利的顶峰。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野心没有错,皇权争夺讲究成者为王败者寇,但我以为人再丧心病狂都该守住做人的底线。” 话锋一变,郡主厉声道:“师娘要闵氏全族和赵珩斌兄弟俩的命,我对六皇子和闵氏无辜的族人动过恻隐之心,昨晚把这份恻隐之心彻底扼断了。今日请师兄来,就是想问问师兄的意见?” “师妹犹豫的是?”涂绍昉问,她心中必定已有想法,只缺个决断。 “是否让权家知道?”傅归晚长叹一声,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碧纱窗,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迎着飘洒沁入的雨丝儿,她踌躇不定:“圣上要保赵珩斌兄弟俩的命,而老师则要在有生之年报仇。 倘若权家知晓这桩丑闻密谋,老师必然会加紧逼迫,圣上定然要反击,届时恐怕谁都拦不住更别想再有回旋余地,在我们措手不及时就得天下大乱了。” “或许,未必。”涂绍昉越过她再往前走了两步,背靠着窗棂而站,站姿有些慵懒透着贵胄公子的风流,他背对屋外狂风暴雨肆虐的天地,别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