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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拥抱。 她身上是罗马工坊的高级定制, 裙摆摇曳生辉,站在台上时已然热泪盈眶。 下个瞬间,鼓掌的人群面容扭曲露出獠牙, 人手一个键盘,键盘另一端连在她身后大屏幕。 【沈祎滚出娱乐圈】 【除了炒作你还有什么本事】 【以后有沈祎的电影电视剧我一概不看】 【呵呵以前的资源想想就能知道是怎么来的……】 舞台灯光瞬间熄灭, 仅有一束光照在她身上。 她像是靶子上的红心,成为名副其实的众矢之的,无处可逃。 “祎祎。” 循着声音望去, 顾砚青坐在台下,清隽眉眼隐匿黑暗中,仅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讥诮毕现,薄唇一掀:“你活该。” 她像是溺水者被人掩住口鼻,绝望如同猛兽将她一口吞噬。 那……就这样结束吧? “沈祎, 你怎么了?” 顾砚青摁开台灯,沈祎小小一团缩在他怀里, 眼睛紧闭, 纤长浓密的眼睫湿润,不知道梦见什么,呜呜咽咽,小鼻尖通红。 他伸手把人往怀里抱抱, 曲起手指帮她擦掉眼泪:“做噩梦了吗?” 黑暗慢慢退散,人群渐渐远去。 “沈祎,醒醒。” 沈祎睁眼,眼前人和梦里重合。混沌的神智尚且分不清梦境现实,她只是不希望他走。 下个瞬间,她伸手抱住他脖颈,抽抽搭搭哭出声。温热的眼泪落在他脖颈,顾砚青伸手拍着沈祎后背,心脏像是被人揪起。 不知过了多久,沈祎安静下来,抽着鼻子,可怜兮兮打着哭嗝。 “梦见什么了?” 梦? 沈祎搓搓眼睛,顾砚青不是在那冷着脸笑她“你活该”吗? 那她抱着的这个薄荷味抱枕是谁呀? 她猛地抬头,不知道撞到什么,头顶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 “做噩梦了?哭那么伤心。” 顾砚青一手揉着下巴,另一只手,好像在她后背。 她现在脸,紧紧贴在人家胸前? !!! 这冲击力实在是太大。 之前拱完人家被窝就跑,现在这种面对面躺着,还是头一次。 沈祎被吓得,哭嗝都不打了。 这是又又又重蹈覆辙啦? 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啊呜呜呜…… 眼前的被子是粉红色,枕头也是。 沈祎眨眨眼睛,房间壁纸也是粉色和奶白色调。 这是她的房间呀!她的房间! 她没有去拱她前男友的被窝!没有! 这个发现无异于绝处逢生,她一下子从丢脸的那一方变成看人丢脸的一方! 顾砚青的脖颈衣领被眼泪弄湿大片。 沈祎像是已经清醒,抱住他脖颈的手抽回来给自己抹眼泪。 瓷白的娃娃脸上,淡粉的颜色一点一点蔓延,从脸颊到耳朵,再到脖颈,一路延伸至睡衣领口。 “那个……”她抽抽鼻子,还带着哭过的喑哑:“我不怪你。” 顾砚青尽职尽责给人当了一晚上抱枕,又温柔体贴哄了一早上做噩梦的小朋友,听到那句“我不怪你”直接愣住。 他垂眸:“什么。” 沈祎有点小得意,但说话却带着哭过的小鼻音:“这是我的房间呀……” 眼睛眨了眨,睫毛特别长,一脸“你懂得”的高深莫测。 顾砚青把她脸颊的碎发顺到耳后,又用手背蹭到她睫毛上的眼泪,声音微哑:“嗯。是你的房间。” 沈祎心说,可算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了。 可是!你为什么!脸皮这么厚! 都不会害羞的嘛?!! “所以你跑过来找我的对不对?之前……” 沈祎觉得接下来的话太难开口,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越来越小: “我前科太多,所以这次我不追究你。” 顾砚青好看的冰山脸很茫然,显然是第一次犯事被抓心虚坏了。 沈祎安抚道:“没事儿,我真的原谅你。” 谁还没有个自己睡害怕的时候。 指不定这哥们昨天看了一宿恐怖片呢? 下个瞬间,顾砚青喉咙溢出低笑。 狭长的眼睛眯成好看的形状,眼尾有细碎的光,绯色唇角上扬。 沈祎被他笑得发懵。 “那现在天亮了,你可以走了吧?”沈祎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一双小鹿眸扑闪扑闪漾着水光。 顾砚青很是配合地点头。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深蓝色睡衣衬得肤色冷白,领口位置还有胸前,颜色显然要更深一点。 他舔舔唇角,齿尖好像还在薄唇上咬了一下。 沈祎看得脸热,就听他声音带笑:“行,谢谢沈祎大人大量。” ……像个侍完寝就被无情打入冷宫的妃子。 - 为不耽误剧组进度,沈祎第二天连假都没请。 开拍前,经纪人打来电话:“沈祎,你厉害啊?黑热搜总比没热搜强吧?” 沈祎攥紧拳心:“您这是什么意思?” 经纪人那边咄咄逼人:“你厉害啊,一夜之间所有热搜凭空消失!多少十八线和当红女星想拉着裴宣炒作,跟他炒作一次不比你接十几部女二强……” 沈祎挂断电话。 “小苏,”她话音发颤:“你打开微博看看,热搜上真的没有我了吗?” 小苏紧张程度不亚于她,大义凛然打开微博,下个瞬间跳起来: “没了没了!我靠,不光是没有你,田小甜也没了!之前大家嗑你和裴宣CP的通通没了,那几个转评过万的营销号都被删博了……” 那肯定是顾砚青了。 沈祎心底像是有什么破土而出,穿过她层层防备,开出星星点点的花。 “沈祎,你跟我说实话,”小苏面色凝重,“你是不是背后有人啊?” “这个……”沈祎脸涨得通红。 ……隔三差五、睡一被窝算吗? - 临近年底,剧组受邀参加卫视跨年晚会。 除了裴宣、言笑、沈祎,还有一个广受好评的痴情男二,唱的是小虎队的。 那几天,那首歌就一直在沈祎脑内循环播放,一同遭殃的还有顾砚青。 某天,沈祎吵着要吃烧烤——还要吃动物内脏。 顾砚青无奈,处理食材的时候就差把防毒面具戴上。 他的手好看,修长冷白,骨节分明,就连拿竹签串鸡心的时候都透着矜贵优雅,赏心悦目。 沈祎凑了半天热闹什么忙都帮不上,最后清清嗓子,站在他旁边开始唱: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 顾砚青差点气得把竹签扔掉。 “对了,说个严肃的正经的事儿。”沈祎嘴上说着话,眼睛却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