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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了。”“嗯!”“那……我们去沐浴?”“啊?”李冼听见这话,顿时有些不高兴了,扁了扁嘴,“又去啊……”墨问揉着他的脑袋,鬓边那一缕银丝也不见了踪迹,“不是说好的每天都去么,嗯?”“那好吧……”李冼拒绝不得,转了转眼珠,道,“不过,今天让我自己走好不好?”“哦?”墨问思索了一下,牵着他的手出了屋子,找了一根能当拐杖的树枝,递在他手里,“好,今天就让你自己走。”李冼接了,却不好好用,东敲敲西敲敲,随着他开始爬山。他们所在的位置,怕是谁也说不清,除了龙,很少有人能找到这里。墨问在此搭了一间竹舍,照顾了李冼三年。三年前,李冼病重,天下名医也医不好他,墨问走投无路,只好帮他完成最后夙愿,却在西湖边上与李冼诀别,并得到了一条蛇用内丹换来的红线。那根红线,深深刺激了他,他被浇灭已久的斗志竟重新燃起,他不甘,不想向命运屈服。于是,他逆天行道,强行改变了李冼的命数,开启了龙族的禁术,将自己的一半修为渡到他身上,化为他的寿命,并从此,与他一脉相连,同生共死。也因此,他遭受了最为严厉的天谴,那个时候他为了给李冼延续寿命,几乎失了体内一半的血液,又因禁术失了一半的修为,根本没有力气与天对抗,他却仍不死心,双目赤红,几近入魔。如果李冼死了,他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逆天改命,就算同归于尽,又有何惧呢?最后,却是二长老救了他。他不明白二长老为什么要救他,他意识已经模糊,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醒来之时,他和李冼的身上各多了一个繁杂的印记,他知道那个印记的含义,那代表,他与李冼,均已被从六界除名。六界之中,不再有他二人的名字。被除名就意味着,他二人再做出什么事情,都与六界无关,天谴不会再降临到他们身上,墨问的修为增涨到临界点时,也不需要再经历天劫。但这个印记有限度,当他的修为增涨到和最初受罚之前的等值,印记就会消失,那个时候,他将需要重新对抗天谴。如果他有能力,便可以安然渡过,如果没有,便会灰飞烟灭。除非他不去继续修炼,永远不触碰那个限度。可他又不能不修炼,因他所用禁术,必须要不停修炼才能给李冼续命,不停修炼又意味着修为总有一天会涨到那个临界点,于此种种,大概已成死局。不过,他却并没有丧气,他相信自己可以。二长老还把墨龙一族的灵泉赏赐给了他,就在他们现在这座山的山顶。这三年里,前两年李冼都在昏睡,他便带着他每日爬山去泡灵泉,用泉水温养他的经络骨骼,五脏六腑,最后竟真的奇迹般治好了他。李冼是在一年前苏醒的,苏醒之后对前事一概不提,墨问不知道他是真的忘了以前的记忆,还是隐忍不言,却并不过问,只继续带他去灵泉疗养,帮他复健,半年前他的眼睛竟也有复明的迹象,到现在,几乎已经恢复得和常人无异了。而且他总觉得……李冼不管是言行,还是相貌,都好像回到了十八岁的状态,鬓边一缕银丝也莫名恢复了黑色。哦,唯一没变的一点是身高。……也好在没变,不然李冼好不容易长高了一点点,又缩回去,真的是要哭了。“墨问,我、我走不动了……”墨问牵着他的手,回头看他已经停了脚步,弯着腰喘气,不由得摇头道:“说了不让你自己走,非要逞强,现在好了吧?”李冼撇撇嘴,弃了手中拐杖,向他张开双臂,“你背我吧?”墨问无奈,只得背上他继续向山顶爬去。这山其实并不高,只不过李冼太久没锻炼,根本没什么体力。墨问背了他三年,对这山路早就熟得不能再熟,没过多久便背着他登上山顶,那口泛着袅袅热气的灵泉就近在眼前了。李冼倒是很自觉地从他背上下来,脱了衣服,下到水中。这水还是有一些烫,他适应了一会儿,坐进水里,搓了搓胳膊。墨问也褪了衣物随他下来,这灵泉不但有药效能给李冼治病,更主要的是它有灵气,对自己的修炼也有极大好处。两人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李冼被热气熏得有些困了,墨问便绕到他身后,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捧水轻轻给他浇遍全身。他身上的伤疤已经淡了很多,却还是消不彻底,墨问用手指一条一条摩挲着,李冼被他弄得痒了,转过身来看着他。墨问看了他两秒,突然伸手在他胸前点了点。李冼吓了一跳,双手护胸后缩一下,瞬间清醒了,“你、你干嘛?”“小冼,”墨问搂住他的脖子,让他把头抵在自己额上,“我们……要不要试试?”李冼听见这话,顿时垂了眼,“……不要。”墨问有些失望,叹气道:“这是你第三十一次拒绝我。”“墨问,我们还是……以后再试吧……”自从李冼从塔悍回来,就一直对那事非常抵触,墨问也不敢强迫他,怕伤了他,可一转眼几年过去,他一直都没能让李冼克服心理障碍,也不由得有些泄气了。总是觉得……他身上还有哪里,不属于自己。那该死的占有欲又在发作了。墨问没再说话,只把他的右手握在手中,怕他最近写字太多又会手疼,便给他轻轻按揉指根,舒缓疲劳。李冼见他这般失落的表情,也有些愧疚了,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要不……试试?”墨问眼睛一亮,心里有几分激动,“真的?”李冼却又后悔了,“还、还是算了吧……”“嗯?”墨问又哪里肯饶,一挑眉道,“君无戏言。”李冼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套路了,欲哭无泪。“小冼,我们试试。”墨问说着,一手轻搂住他后颈,把自己的唇凑上他的唇。李冼浑身都抖了一抖,闭上眼睛,记忆深处又有着什么令他恐惧的东西在蠢蠢欲动。“小冼……”墨问呼吸有些急促起来,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想让那东西侵占他的脑海,轻声道,“别怕,我是墨问……”李冼喃喃重复,“墨问……”便被他趁机探进了舌。墨问深吻了他,停一停,“记住,我是墨问,是墨问。”不是别人,是墨问。令他恐惧的东西似乎消退了。“墨问……”墨问。一个白色身影停在竹舍门前。那女子一袭月牙白衣,容貌依旧是美好的,即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