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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看了几圈,最后看见队末的白纸鸢,遥遥对她笑了笑,白纸鸢也回了个微笑。 校长在激情澎湃的演讲: “这次,我们非常有幸的请到了JY传媒的摄制组来帮我们拍摄,让我们掌声有请著名影视导演——周导,著名摄像师……” 白纸鸢几乎是和同学们一起笑出声来的。 天啊,这是什么名字 “?”她瞬间就想到了一句歌词:“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花……” 得,看这片名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现代时尚大片了。 虽然知道学校这尿性不会来个什么出其不意,但是这片子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吧。 校长介绍完摄制组又来介绍老师,介绍完老师开始介绍演员。 一个个来,从不起眼的角色开始,再到男女主。 看得出来校长是非常希望本校学生能出人头地的,就算是十八号开外的路人甲乙丙都被拉了过来,就为了蹭一下电视台记者的镜头以后好吹嘘。 好在时间都不久,转眼就到了宣布男女主的时候。 白纸鸢紧张的手都在冒汗,她小心的整理校服确保自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首先,让我们掌声欢迎本次参演的男主角陈起的扮演者——郁晚!” 郁晚还没出来,光这名字就差点掀翻了cao场。 有女生在尖叫也有男生在卧槽,这如雷贯耳的大名早就吹遍了整个校园。 女生才不管他是不是曾经初中部老大,打不打人凶不凶狠,也不管他爹是不是杀人犯,她们只知道郁晚够帅够吊够酷够冷就够了! 尖叫声层出不绝,郁晚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简单摆了摆算打了个招呼。 队伍只剩下了花雨棉和白纸鸢两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白纸鸢知道花雨棉属于工作人员,以后要在一起待好几天,她象征性的对她笑了笑,没想到花雨棉今天好像心情不错,居然也对她笑了下。 这可真是稀奇。 校长又开麦了—— “好,停停停,停!安静!我知道你们激动,但是也别太激动,这不是女主角还没宣布嘛。” 白纸鸢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 “让我们掌声有请女主角的扮演者——我们的——” 白纸鸢和花雨棉同时往前一步。 她愣了。 侧头去看花雨棉,花雨棉刚好也对她看来。 她眼里的嘲讽与嘴角的得逞刹那间在白纸鸢的脑中劈下一道闪电。 “糟糕……”她只剩下这个意识,便听校长说完—— “我们的——花雨棉同学!” “轰”的一声,血全部冲去了脑袋顶,白纸鸢的脸刹那间全红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校长,看着袁老师,看郁晚,最后看向花雨棉。 花雨棉接过话筒表达开心兴奋之情,也表达对这部微电影的期待。 白纸鸢脑袋嗡嗡叫,她的视线扫过所有人,发现班主任也懵了,袁老师在鼓掌,同学们在窃窃私语,有些人开始嗤笑她,哈哈哈的笑的格外夸张,有些人一边嘲笑一边朝她指指点点,而郁晚…… 她看向郁晚,郁晚正一把夺过花雨棉的话筒。 “郁晚!”她尖叫,赶紧冲过去拦住他,“你别胡来,这是升旗台。” 郁晚的胸膛急剧起伏,他手背的青筋都因为攥紧力道而显了出来。忍住怒火,他一把揪住袁老师的衣领。 “你他妈出尔反尔?” “郁晚!” “郁晚同学!” “放开他!” 哗的一下,整个升旗仪式乱成一团,下面学生起哄的起哄看好戏的看好戏。 白纸鸢抵住他:“你别冲动,就一个女主角而已,你别冲动啊,我本来就不想演的!” 郁晚看着她:“你不想演也得演,我说它是你的就是你的。” 袁老师被他突然拎起显然吓的六神无主。花雨棉更是在一边撕扯尖叫:“郁晚你干什么,你放开袁老师,他脸都紫了快点!” “理由。”郁晚牙关紧咬:“说!” 袁老师哪里遇到过这样的学生,哆嗦的不像话。郁晚生气起来太可怕,那双眼睛仿佛能吃人似的,白纸鸢都看的胆寒。 “同,同学,好好说,好好说,是花同学说……补齐所有钱款,我就,让她演了啊。” 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忍不住笑啊。 郁晚撇过头,笑的森寒。 “钱?你他妈真当这是演艺圈了?一个学校拍的破微电影你给我搞娱乐圈那一套?用钱砸是吧,行。”他放开袁老师,问:“她给你补多少钱?” 袁老师抖了抖:“十,十万。” 郁晚点点头,那天明明定好的男女主,他说改就改,说换人就换人,真当他们是三岁小孩好糊弄了。他拉过白纸鸢说:“我出五十万,女主角归她。” “嘶……” 所有人都惊了。 白纸鸢更傻了。 她睁大眼睛望着郁晚:“你疯了吗?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演不演女主角真的没关系啊,你别这样你从哪弄五十万啊。” 郁晚盯着她,白纸鸢不说话了。 花雨棉捂着嘴,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原本哗然一片的学生们也动都不敢动,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是啊,对学生而言,五十万可不就是天文数字。 “你既然想用这种钱来解决,行,这五十万我给,但是我有要求,首先,制片人我安排,每一笔钱花到哪里我都要看到明确记录;第二,袁老师此次不允许跟组,不得插手任何剧组事物;第三,拍完剩下的钱不归我也不归你们,我会把它们都捐了,你们没有反对的权力。” 袁老师还没缓过气来,校长立马拍了板。 “就这么定!就这么定!” 好好一场升旗仪式被闹成了笑剧,特地被邀请过来的电视台记者愁的要命。 他的助理兴奋的不行:“彭记,彭记,这新闻可是不得了的大啊,#一中学子怒掷五十万只为女一号#绝壁火啊!哈哈哈哈这个月的奖金有着落了!” 彭记者头疼的要命,气的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奖金奖金就知道奖金,还发什么新闻发,你自己看!”他把手机甩助理身上,助理揉了揉眼睛。 “删。” 就一个字,上头直接给的命令,助理险些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不是,老大,这什么情况,这事才刚刚发生吧……上头怎么就知道了?” “笨死你,你说怎么知道的,那当然是有人盯着的啊!” . 白纸鸢被郁晚先拉走了,留花雨棉一个人怔愣的站在升旗台上,同学也陆陆续续散开,这一场闹剧最后只有她惨淡落拓。 她甚至在刚刚连发言的权利都没有。想说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