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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陛下岂不是会知道了这件事,如此的话,她的家族,就逃不掉了。 顾太后的心里越发慌张起来,素来自恃拓拔勰母亲的身份,总是傲然的她,此时此刻,再也端不起来了。 她上前几步,抬起双手抓住了拓拔勰的一只胳膊后,放低了身段儿,目光哀求地看着拓拔勰:“大王,哀家知道错了,哀家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大王就看在哀家与你之间有着的二十年的母子情分上,原谅哀家这一回,别让人送哀家去京兆郡了吧?” 她还有脸提母子情分! 试问有哪个母亲,会和外人串.通,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的? 还在知道“已逝”的儿子有遗腹子尚存后,便欲连那个小小的生命,也杀掉! 如此狠毒的心肠,她也配跟自己提母子之情? 拓拔勰的脸庞倏地一沉,怒色如卷云般在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慢慢地凝聚起来。 他唇瓣微翕,冷硬地驳回了顾太后的请求: “孤不是在和你商量。” 竟然搬出了母子情分,也阻止不了他的决定! 顾太后心中又急,又有些愠怒,这般交织到一起后,弄得她口不择言起来:“大王你不能这么对哀家!哀家是你的母亲!” “你逼迫你的母亲,是大不孝!” “你若硬是不听劝,要让人押着哀家去京兆郡面圣,到时候,别怪哀家在陛下的面前参你宠妃无度,逼迫养母!” 跟着拓拔勰进了内殿的罗天睿皱了皱眉。 大汉以孝治天下,孝道,是衡量一个人的品性好坏的重要标尺,顾太后那威胁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威胁的作用,还是挺大的。 出乎罗天睿的意料的是,拓拔勰对顾太后的威胁,半点儿也不担心。 “随便你。”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后,他抬起左手,拂开了右胳膊上顾太后的双手后,往后转过身,自来时的路而去。 同时,他叫走了一个人:“罗天睿在这里看着太后娘娘和程氏,宁源,随孤出去。” 片刻后。 “你们此去京兆郡,路上,如果有刺客行刺你们,如果是打得过的,就打,打不过的,你们就跑,不必拼死保护顾氏和程氏。”在主殿的廊道下停了下来后,拓拔勰看着这景仁宫里,自己见了许多年了,已是熟悉了的一草一木,眸色复杂地命令道。 大王的这意思,是让他们在情势危急之时,只用保护自己,不必管太后娘娘和程美人的安危? 可那样的话,她们,岂不是很容易就会被那些刺客—— 那后面的内容,实在有些危险,宁源连忙收住思绪,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只低头恭敬应下:“喏。” …… 自景仁宫出来后,拓拔勰回到建章宫,处理那些由自己的死讯,引发的一系列遗留的问题,直至傍晚时分,终于是处理得差不多了后,拓拔勰起身出了主殿,准备回甘露宫时,赵城忽然间匆匆赶了过来,向他禀道: “大王,廷尉狱中的王姓家人子说她又梦见了一件大事,不过,需要大王你亲自过去后,她才肯说。” 有一点说一下: 顾太后的处理,真是有些难办,她毕竟是男主的母亲,虽然只是养母,但在古代,也是母子的名分了,所以男主弑母的话,还是不太好的 不过,轻轻地放过,也不行 所以,男主让人送她们上京,其实,也算是借刀杀人了,武后肯定不会让她们活着到京的(虽然两人的指控她可以不承认,但舆论问题还是引起了,对她并不好,不如派人杀掉哈~) ☆、二更 端午那日, 耶律洮真的带人进攻武皋后, 傍晚拓跋勰从“装睡”中醒来后不久, 便派了人回王都,传密令给赵城,让其把在建章宫西偏殿里面住着的王诗曼,转移到廷尉狱中关押起来。 防止后面, 她通过梦境预知到的事情外泄。 不过,之后一直到他回了王都,也没有听见赵城禀报说王诗曼的那儿,又梦到了什么未来之事,他还以为这种情况很罕见,先前王诗曼梦见的两次已是机缘巧合,后面, 大概不会再有那般的机缘了。 没想到,王诗曼的这机缘, 还没有用尽…… 迈步进了关押着王诗曼的那间牢房,拓跋勰停在那扇绣着芍药的曲屏前, 也不废话,立即便开门见山地问在屏风后面的王诗曼:“孤来了,你到底梦见了什么大事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还赶着回甘露宫陪玉蔻用飱食呢, 可没有心思在廷尉狱中多待。 王诗曼所处的这间牢房,与江铎之前待着的牢房的环境,可谓是天壤之别。 之前江铎所在的那间牢房里面, 到处都是刑具,江铎本人,也连一张茅草铺的床都没有,被吊在木头上,但王诗曼现在所处的牢房,因为拓跋勰并不想为难她,所以里面的环境,很是舒适。 宽大的黄花梨木床,其上铺着的柔软的被褥,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地面,梳妆台、黄铜镜,内室该有的器具,这里应有尽有。 靠近牢房门口处,还有一扇精美的芍药开遍的曲屏,打开来时,上面绣着的盛开得正烂漫的芍药,可以挡住牢房外面人的视线,给屏风里面的人,留下一些隐私的空间。 听见拓跋勰的声音后,屏风里面,被这几日比西偏殿中的禁闭又严了一个等级的禁闭,关得怏怏不乐地趴在床上的王诗曼,立时便从床上弹坐起了身儿。 转身下了床后,她趿着一双做工精美、绣着红腊梅枝纹样的翘头鞋,三两步走出了屏风后,王诗曼在拓跋勰面前的三步远处停下,微一弯腰,盈盈拜了下去后,软哝着声儿恳求道: “请大王先答应妾身一个要求。” 果然又有要求。 拓跋勰也没有觉得意外,毕竟,如果王诗曼不是有什么要求要向自己提的话,也不会硬是要他过来,才肯说了。 反正自己已经过来了,那就姑且听听她是什么要求吧。 拓跋勰淡淡道:“说。” 上一次她要求磨墨,拓跋勰便只让自己磨墨的事情,让王诗曼明白,大王是一个很是聪明的人,在他的面前耍任何的心思,都会被窥破。 这一次,自己还是不要再在他的面前,耍什么心眼儿了。 于是,尽管自己的那个要求,真的有些羞人,难以说出口,王诗曼还是忍住了害羞,一字一句慢慢地道了出来:“请大王今夜召妾身侍.寝,事.后,妾身便会将那件大事,原原本本地禀报给大王。” 侍.寝可和之前的磨墨不一样了,虽然仍旧没有要名分,但可以和大王亲密一晚的话,她说不定,就可以怀上大王的孩子了。 就算不能怀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