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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云肯定会咬牙硬撑着,不轻易交代出自己私底下的动作,可偏生还有一个无辜的秦柏川,被他连累着,谢鸿云心里实在愧疚,熬了一会儿后,他就招了。 招的快的结果就是,此时的谢鸿云受的伤倒也不算很重。 “他还清醒着。” “把他带上。” …… 拓跋勰等人脚下生风地赶到谢鸿云位于城南的院子时,里面,玉蔻已经凭空消失了。 唯有两个梳着妇人髻的中年妇人,昏迷在谢鸿云原先安置玉蔻的房间门前。 ——之前,谢鸿云在这里等到威远镖局的人把玉蔻送来后,便让镖局的人都离开了,他给院子里原先配备的两个负责洒扫庭院的中年妇人,交代了一番#看好人,同时也要照顾好人,玉蔻缺什么就去买什么,银子不够了就让人给他递话#等事情后,带着他的心腹侍男离开了。 任差役们怎么踢,也踢不醒。 很明显,暂时是无法从她们的嘴里,问出什么来了。 被赵城粗暴地拖了过来的谢鸿云,看着眼前的一切,正觉得心都凉了时,忽然间,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道极具煞气的声音: “谢鸿云,你最好祈祷玉蔻此去安然无恙,否则,孤要你死!” 谢鸿云:刚被秦世伯坑完,现在又被不知名的人坑了,心好累.JPG PS: 第三更明天上午再发吧,阿步还有些没写完= = ☆、三更 “滴答, 滴答, 滴答……” 一声又一声的水滴声, 把玉蔻从昏睡中惊醒了过来。 映入她的眼帘的,是一顶鸦青色的帷帐,此时日色颇暗,玉蔻有些瞧不清帐顶上绣着的纹样究竟是什么, 不过,这个也没什么要紧,玉蔻不甚在意地收回目光,坐起身来。 悄悄地把垂在床旁的帷帐挑开小小的一个角后,玉蔻把小脑袋探过去,变换着角度,从那个开着的小角往外面看: 布置得十分简洁的内室中, 没有旁的人。 玉蔻的胆子大了些,把右手中抓着的帷帐彻底拂到边上后, 她把自己的身板儿往床外一滑,便下了床。 内室方才她已经瞧过了, 不用再看,玉蔻下了床后,踮着脚尖,轻着步子走向隔断内室与外室的帘子处。 “表兄?”挨到帘子的边边儿后, 玉蔻小心翼翼地把帘子的边沿微挑起一个小小的角,探过脑袋,展目从小小的角里面望出去后, 玉蔻愕然出声。 外间,主位处的蒲团上,右手拿了本,正漫不经心地看着的梁铠听见玉蔻的声音后,往后转过头去。 玉蔻的身体几乎全部躲在了帘子的后面,只有一双眼睛,从帘子边沿的一个小角露了出来,梁铠初初望过去,没看见玉蔻的人影后,还以为自己方才是产生了错觉。 正要收回目光时,梁铠却觉出了不对。 他视线下移,往帘子被人挑了起来的小角望去—— 四目相对。 玉蔻水灵灵的美眸里面,有惊愕,有微喜,还有一点点的,防备。 而梁铠的如墨星眸中,则是满得快要溢了出来的欢喜。 把手里的书往身前的矮几上一扔后,梁铠急急站起身,大步走向玉蔻:“阿婳出来啊,我是你梁表兄,别怕!” 既然已经被表兄知道她醒来了,她再躲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玉蔻依了梁铠之言,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看着走到了自己近前的梁铠,玉蔻的桃花眼里面,眸色慢慢地变得有些幽深: “表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她坐着马车往郡守府而去时,半路上遇到了一伙子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还突然间闯入了马车车厢,把她打昏了过去…… 难道 ,那伙黑衣人,是表兄找的? 到得近前了,梁铠才看清玉蔻漂亮的眼眸深处,隐隐地带着些许防备。 他脸上喜悦的表情一僵。 阿婳,竟然防着他。 转念一想,他与阿婳分别多年,只上次在莳花馆里面短暂地与阿婳见了一面,现在陡然在这种情形下相遇,阿婳只是微有些防备他,而不是一看见他便厉声质问他是不是与那伙子黑衣人有关,已经很不错了。 想到这里,梁铠因玉蔻的防备而心中升起的微微刺痛感顿消,他连忙解释:“阿婳你误会了,那伙掳走你的黑衣人与我无关。” “只是当时扛着你奔跑的黑衣人,恰好路过了我所在的一家茶馆,我从二楼往外看时,无意间瞧见了他肩膀上扛着的你,这才连忙出了茶馆,一路上悄悄尾随着那人而去。” “一直跟到了城南的一座院子里面。” “我原本还以为这下子棘手了,那么多黑衣人,我一个人也打不过啊,可该怎么把你救出来呢?不曾想,我在那个院子的外面守了没多久,原先进了院子的黑衣人们,又全都出来了。” 当时他都在开始心里开始盘算了,他回去后,是用银子雇些混混们过来帮他把玉蔻从黑衣人手里抢出来呢?还是谨慎一些,去官府报案,让府衙中的差役过去把玉蔻救出来? 前者的话,他救出玉蔻后,可以带着玉蔻远走高飞,去到一个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底细的地方落户,从此隐姓埋名,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而后者,玉蔻被救出后,又要再度,被另一个男人拥入怀里。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所以当时,梁铠很不例外地,犹豫了。 没想到老天爷倒是很给他面子,没让他犹豫多久,院子里面的黑衣人便一一又走出来,一会儿后,一个身着华服,似乎是贵族子弟的男子,和他的心腹侍男也走了出来…… “……等他们都走了,我小心地又等了一会儿后,悄悄潜进院子,找着关着你的房间后,我点了那两个守门的妇人的睡xue,便畅通无阻地进了房间,带走了你。” 原来是这样。 说话时,梁铠面色端然,目光清正,实不像那种jian猾狡诈,巧舌如簧地哄骗他人之人,而且,这人还是自己小的时候,对自己很好的表兄…… 虽然目前尚无任何证据可以为梁铠佐证,玉蔻却不想把梁铠想得太坏。 而且,退一步来讲,如果梁铠真的是,那个最坏的结果下的可能,他现在愿意在她面前装着,暂时不露出真面目,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她跟他虚与委蛇着,也能暂且得以保全。 所以,玉蔻选择了暂且相信梁铠的解释,听罢梁铠的话后,她如桃花般艳醴的娇美脸庞上,浮起几许感激之色,她微微敛衽后,对着梁铠深深拜下:“阿婳多谢表兄相救之恩!” “不必客气!”梁铠哪里舍得玉蔻曲着身体受累,连忙上前一步,弯腰将玉蔻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