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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又缓了下来。“也许她是有什么事突然出去了,你别急,再等等。”我怪异地笑了一声,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惊魂未定的自己。挂断电话之后,我便回了家,焦躁地坐下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夜里十二点左右,派出所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案子有眉目了。我到了派出所之后,有个当值的警官给我放了两段影像,那是关于一辆黑色无牌照面包车的监控资料。“这辆车从早上7点开进来,一直停在这个区域附近没动,你女朋友是在点25分进入第一个监控的,然后再也没有从第二个监控里出现,而这辆车是在点27分从第二个监控里消失的。”“也就是说这伙人事先踩过点,已经提前摸清了她的生活规律。7点他们把车开进盲区,一直等着她出现,他们可能把车停靠在路边,所有人坐在车里,或者派两个人提前埋伏在道路附近,假装抽烟或者聊天,等她走近便发动突然袭击。并且从绑人,到开车驶离作案区域,他们仅仅用了两分钟。第一:他们了解她,知道她的长相,知道她会这个点出来买菜。就算不是她的熟人坐在车里,也肯定是熟人在幕后策划,提供了照片和地址。第二:他们计划缜密,分工明确,执行坚决,反侦察能力强,肯定不是第一次作案。他们是惯犯,而且是团伙,至少有两人以上,三四个人的可能性更大。第三:时间超过了三十六个小时,他们却没有给我打来任何电话,甚至连一条短信也没发过。说明他们绑架的目的不是图财,而是有人雇佣的他们,雇主的目的也很明确,让她……消失。”我挣扎了很久,最终才慢慢从口中吐出了“消失”这两个字。等我说完,发现屋里的几位民警正全部表情愕然地望着我。“老师,您是做什么工作的?”一个刚才还坐在角落里玩手机的片警突然问道。“我是个写剧本的,偶尔涉及罪案。”“我还以为你是同行呢?”“没有,剧组的讨论会开多了,起个头就要说出个一二三四来,都成了习惯了。”“您也是个明白人。”刚才那位领头的警察又继续说道,“受害者现在的处境我们不说,相信您也猜得差不多了。”“短期破案的几率大不大?”我不死心地问。“这个案子我刚才已经给市局打报告了,刑警队很快会接手调查,具体能不能破案,什么时候能破案,我们也说不好。您说,对吧?”他的冷言推诿,让我突然沉默起来。·两天时间过去了,晚晚已经失踪了三天两夜了,我从刑警队进进出出,但案件毫无进展。绑架车辆倒是找到了,明目张胆地歪在郊区小道旁的一条土沟里,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这种面包车不是失窃车辆,就是报废车辆,找到跟没找到没什么两样。我难忍心中的煎熬,顺着铺满白雪的街道走得没完没了,也不管去哪,更不管是什么时候,只知道要没完没了地走下去。在路上,我偶然路过一家专卖刀具的商店,便走进去买了一把匕首,要了最贵的那种,一把匕首花了五千多。我不知道季燃为什么要绑架晚晚,在我看来,他实在缺乏必要的动机,不过我已经懒得思考了,因为思考这东西有时会主动帮人脱罪。就算他的动机不足,就算我对他还有很多疑惑,但是除他以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伤害晚晚。无论是他千疮百孔的道德底线,还是对待美雪的冷酷无情;无论是他手眼通天的财力和人脉,还是偶尔表现出的对晚晚的深恶痛绝,都让他具备了作案的可能性。正当我焦虑着如何复仇的时候,陈佳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明天晚上八点,玉清在市音乐厅有一场钢琴独奏,你来吗?”“季燃去吗?”我问。“他应该会和美雪一起吧。”“嗯,那我也去。”挂掉电话,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第14章季燃美雪敲门时,我正在书房处理一件公司涉嫌侵权的案子。她进来后,没有说话,直接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不声不响地看着我,我没有理她,继续给法务打着电话。直到我挂了电话,她才开口问道:“裴叶说他的女人丢了,是你绑的吗?”我交叉了双手,轻靠在椅背上,望着眼前这张面无表情的小·脸出了会神,随后感到有趣地一笑,我发现最近这个女人的心思让我逐渐猜不透了。“你觉得呢?”我不动声色地问。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季燃,我已经懒得猜了。不管是不是你,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就这样吧。”她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又突然停下,回身问道:“娄玉清后天有一场独奏音乐会,你要去吗?”“看时间吧。”我想了想之后回答。“听陈佳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没头没脑地说,说完便拧开了门把。·处理完公司当天所有的事情,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我打开书房的门,想找美雪问清楚娄玉清的事情,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她的影子。我笑了笑,直接回卧室换好了衣服,驱车去了楚寒那里。这一次楚寒没有直接开门,而是透过猫眼看了看,随后才打开了门栓锁。“人呢?”我问。“在厨房呢。”“没人看到吧?”“没有,他们做的很干净,都是专业干这个的。”在厨房里,我见到了被尼龙扎带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晚晚。她正蜷缩在厨房的一角,把头虚弱地靠在一侧的橱柜上,我动手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带,狠狠地给了她两脚,她把身体团成了球状,一声不吭地忍耐着。我掀起了她的裙子,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突然间明白了她团起身体的原因。我冷冷地笑了一声,用手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拉了起来。“婊·子就是耐cao哈!”我转过头笑着对楚寒说。楚寒也笑了一声,把她重新放倒后,用脚踩在她的头上,我则猛踢她的小腹,她闷·哼一声,突然抱紧了双·腿。“你们别踢我肚子,我肚子里有宝宝。”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楚寒赶快拿起胶带,重新封住了她的嘴,然后给了她两记耳光。“吼你·妈……”她的身体突然有规律地颤抖了起来,像这两个巴掌让她高·潮了一样,同时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泪。我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