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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再看看你……”老胡嫌弃得不行不行的。 把罗玄笑得不行,这老头儿,护犊子都没边儿了,他了没说胡魁啥呀,他还不乐意了。 “哎哟,老叔,那听您这话儿,这些年,您跟我爹这不还是有联系吗?我魁子哥出生的时候,抗战还没胜利,我爹当时还在前线呢吧?这您都能找得到他?那您之前怎么跟我说,自打二十岁回了山,就四十年没跟我爹联系了呢?”罗玄转移话题。 “咳,咳。”老胡一个子就让烟给呛住了。得,这一说起来儿子,一生气,嘴还瓢了。“联系啥呀,我当时就是想碰个运气。我是把那信写给我大伯,让他转给你姥爷,也就是你爹的师父的,没想到,那时候你姥爷已经牺牲了,本来我大伯想把你妈接到他家里的,自好你爹也派了人去接人,你妈非得去找你爹去。他就顺手把我的信给你爹捎过去了。谁算还不是算呢,你爹也是青出于蓝。不是我老胡吹哈,这也就是老胡我了,换个人,你爹都不一定出手。人家当时可都是师长了。”老胡一讲起古来,那就刹不住闸,越讲越多了。 “所以,我姥爷实际上就是我爸的师父,我妈跟我爸是师兄妹呗?照您这么一说,我爸那师门,可挺意思啊,不是说出身道观吗?这怎么又是海上名人,又是带兵大将的呢?还能娶妻生子?这是啥道观啊?”罗玄年纪小,懂事之后,都新中国了。罗道士两口子绝口不提过去的事情,他对父母的了解,就是外人都知道的,罗道士从小在道观长大,下山从军。吴茜楠大小姐出身,父亲是抗倭名将。 “啊?你不知道?”老胡回问。 “我不知道啊。”罗玄特无辜的眨着眼睛。 “啊,哈哈,哈哈,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现在早都没有江湖了,啥师门不师门的,再说那些,没意思了。”老胡知道得也不多,都二十多年了。再说,就是知道了,人家亲爹妈都没说,哪显着他了。想想也是,他自个儿不也从来没跟儿子说过当年在山里做胡子的时候那些个事儿嘛。 “叔,其实吧,我觉得,你们那个江湖,一直都在。这两个月,我想明白了好多事情。不管您跟我爸,是不是真的四十年没有联系了,但就您这个得情义的性子,就让我五服投地。您跟我爸之间彼此的信任,也让我叹服。我说当初我偷着申请下乡当知青,他怎么没管呢?还以为他不知道呢,后来偷跑出来他跟我妈也没来找过。现在我才想明白了,原来他早就有了安排,是他特意给我安排到光荣农场来的。就是知道您在这里,我吃不了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为了今天这一步。”最后这一句,罗玄不太肯定了,他爸真能有这么高?提前前年多就知道自己有难? “哈哈哈,爷们你这话,算是说到老胡心坎子里了。我就爱听这个。”老胡高兴啊,让罗玄给他说了,仿佛又回到了四十年前那些个快意恩仇的日子。美呀。 “胡叔,这大晚上的,您就不怕把狼招来啊……”方淮心实在没法儿再装睡下去了,老胡这笑声,能传出去二里去。 “对不住啊,小方儿,对不住,老胡一高兴,没控制住声儿。”老胡尬笑。 “没事儿,没事儿。您再接着说说以前的故事呗。”方淮心一点儿偷听的觉悟都没有,还想听故事呢。 “那行,我就给你们讲一讲当年小鬼子在东北,咱们是怎么跟他们在老林子里周旋的?”老胡都习惯了方淮心这种风格了,话接得那叫一个流畅。 那就讲吧。 于是这一路上,全在老胡的忆当年当中过去的。 到了镇上,供销社是不可以开门的。不过却是可以去敲门,有值班的。北大荒地广人稀,村与村之间离得远,村与镇之前离得更远,来趟镇上都算进城,进趟城走上一天两天再正常不过,特别是这农忙的时候,急着用种子农药啥的,真不能保证啥时候能赶到。供销社为了方便群众,特意安排了一位退伍老兵值夜班,随时都可以买东西。要不然,方淮心说要买农药,也不会没人觉得奇怪了。 可是老胡并没有把车赶到供销社,而是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小酒馆,老蔡酒坊,敲门。 “老胡?快进来,快进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有急事儿?”开门的正是老蔡本人,如今都是公私合营了,他是私方经理,家就住在酒坊后院。 “来接个人,到你这儿来打个站儿,歇一会儿。给准备点吃的,再来锅汤,一会儿人接来先垫巴点儿我们还得连夜赶回去!”老胡一点儿不客气,直接下命令。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m..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你咋能嫌弃咋我呢…… “叔, 这是您的据点儿吧?”罗玄问老胡。 老蔡很快给三人安排好了房间, 方淮心在里间儿, 老蔡老伴儿陪着。罗玄跟老胡住在外间,老蔡陪着。 “这话让你说问的,狡兔还三窟的,咱爷们儿还能连这点儿准备都没有?别磨叽了,赶紧眯一会儿。一会儿十二点半咱俩去车站接人。这一宿就别想再睡了。”还能睡四个小时, 老胡才不乐意跟这小子磨叽。 “叔,你睡吧,我看着。我年轻,熬一宿没事儿。我怕过睡过点儿了。”罗玄哪里敢睡, 睡着了差过接站的点儿, 他爸妈可就要等着了。 “赶紧滴吧,那座钟一个小时报一次点儿,还能听不着?”老胡就觉得吧,罗玄这孩子也一时精一时傻的,怎么连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呢? “啊?啊……”罗玄让老胡说得,愣了好几秒, 看到堂屋地柜上放着那座钟,才反应过来, 可不是嘛,那种会报时呢。 麻溜往炕上一躺,那就歇会儿吧。 谁也没费劲脱衣服,就这么囫囵个儿滚半宿得了。 晚上座钟打点儿的时候, 方淮心也能听到,十二点过后,外屋的人起来、出门,她都知道。只是没动,出去接站又用不着她,没必要再起来折腾。酒馆的大门从里面插着的,等他们回来敲门的时间,再起来也来得及。 可这一等,过了一点,没回来,两点没回来,三点还是没回来。直到天都蒙蒙亮,蔡婶子都起来做早饭了,夜里老胡让准备的饭菜还有汤都还在锅里热着呢。人才接回来。 “火车晚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