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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车,“到绿林酒店,先送她去套房休息。” 商仪不知道陆吟迟这厮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头晕目眩更没精力把注意力放方才的称呼上。 车子刚走到路口,停下等红绿灯,一阵天翻地覆瞬间来袭,胃部突然翻涌,商仪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陆吟迟对这副表情不算陌生,喜悦之色还没褪去,嘴角立即沉了沉,下意识想说“忍回去不许吐车里”,瞧着她又沉吟两秒,生生把这话咽回去。 “吐就吐吧,吐出来舒服,大不了……换车。” 前面驾驶座一直在装石头人的周穆然闻言脸先绿了,惊恐万状回过头,比陆吟迟还要担心商仪会吐车里。 毕竟不是自己老婆,承受能力没那么大。 好在商仪没这么不识相,冷风那么一吹,那点儿仅存的理智警告她陆吟迟是个有严重洁癖的冷面罗刹,而且她也要保持好酒品,于是抿嘴,用力深吸了几口气。 几秒后,勉强挽回车子提前下岗的悲剧。 并且笑嘻嘻抬起头,手背突然凑近,揉着陆吟迟近在咫尺的脸庞,像揉面团像玩橡皮泥,挤出奇形怪状,“别怕,我没吐,吐了我也能咽回去……” “……”陆吟迟稍顿,“你还是吐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非:这章100红包,评论前一百都会有红包哈,不需要抢,随机的。 ☆、第 66 章 绿林酒店31层套房, 全景落地窗俯瞰半个南乔北环,灯火璀璨, 月明星稀。 陆吟迟放下她, “我去倒杯水,你稍等。” 商仪一下拉住他的手, 眉头小小蹙了蹙,喝醉酒特别话唠,“……你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啊, 女人心情不好就想花钱……我刚才,不小心,包了个场……” 她睁了睁眼,“现在几点啊,我怎么就出来了, 这样的话钱岂不是白花了, 不行, 我得,想个办法……” 这个时候商仪即使醉了也不忘精打细算的本质,仅存的那点理智都用来后悔了, 满心想的都是亏了亏了,这次亏大了, 她不该为了给侍应生点颜色看看就选择包场…… 陆吟迟抽出来手, 对她喝醉酒絮絮叨叨的样子充耳不闻,慢条斯理挽袖口,捏着手机给周穆然打电话:“去附近药店看看有没有醒酒药, 不伤肝胃的那种。” 挂上电话,拿了水杯走到套房外间,不紧不慢接热水。 她扯着嗓子喊了声“头好痛”,扬声说想吐,并且表示这次是真的想吐,比真金还真。 陆吟迟回来,把水杯放床头,床边坐定,低着眉温柔地看着她,端详许久,“你酒品是真差。” “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差的。”他目光平静,“当然,除了你也没人敢让我这么伺候。” 被批评的商仪抱着被子滚来滚去,两人进行了一场驴唇不对马嘴的交谈。 “我待会儿还有个晚宴,不能陪你,把水喝了,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啊?” 陆吟迟:“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尽量早点结束行程,回来陪你。” “啊?”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又耐心满满,弯下身,小心翼翼托着她的脑袋,“不说那个,来,先喝口水。” 商仪推开陆吟迟,翻身换了个地方,又换了个地方,脸色微微发白,“我不行了不行了……这是什么破地方,到处都是酒味,怎么到处都是酒味……” “……” 商仪继续抱怨:“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怎么,到处,都是,酒味???能不能把酒味的东西扔出去……” “……”陆吟迟深吸了口气,忍受着她的聒噪,耐下性子解释,“酒味都是从你自己身上来的,要扔也是先把你扔出去……现在知道难受了,那下次还喝那么多吗?” 她认真想了想,在陆吟迟期盼的眼神下,斩钉截铁的说:“喝!” 陆吟迟眯起眼。 — 他充分意识到不应该跟一个喝醉酒的人交流,简直是对牛弹琴,而且是一个酒品差到千百年难遇一次的人。 酒品虽差陆吟迟却不能坐视不理,水洒了一半喝了一半,好歹是喝了,考虑到她头一次醉那么厉害,肯定要吃药。 药买回来,陆吟迟没让周穆然离开,周穆然自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几次欲言又止提醒自己老板要有时间观念,却找不到合适时机。 商仪这边还跟陆吟迟较劲儿,好半天,终于在陆吟迟低哄声中,张开嘴抿住一粒。 陆吟迟松了口气,刚要去拿水杯,商仪忽然深吸了口气,慢悠悠嘟起红唇。 两人对视两秒,陆吟迟很快感觉不妙。 果然,“噗”一声。 眼看着那颗蓝白相间的胶囊从她嘴里喷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陆吟迟的面门。 紧接着发出“啪”一声轻微碰撞,陆吟迟被砸的闭了闭眼睛,鼻梁很快红了一小片。 周穆然在一旁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哈哈——” 陆吟迟沉了脸扫过来。 周穆然赶紧噤声,憋着笑,憋到面部近乎扭曲。 急慌慌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挽尊:“陆太喝醉酒还挺,挺,挺可爱。” 陆吟迟不咸不淡怼了一句:“可爱也是你能夸的?” “……” 周穆然无言以对甚至警铃大作,终于有了点眼色,一步一步识趣地退到外面客厅。 —— 等到陆吟迟出现在宴会厅,宴会正在进行开幕阶段,舞台上站着身穿一袭白色长裙的小提琴手,在轻歌曼舞中乐曲悠扬而起。 演奏者是陆吟迟从意大利请来的华裔女演奏家,不仅小提琴拉的好,还能弹一手好钢琴。 他绕过音乐喷泉,穿梭在人群中,特意跟几个业界大佬碰杯,他们夸绿林酒店环境雅致,红酒甘醇,亦或是晚宴丰盛可口,陆吟迟听这些打着官腔恭维的话听的耳朵差点起茧子,不过脸上的笑自始至终都控制得当,丝毫不生硬。 陆吟迟:“一直担心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听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你们先坐。” 他挂着笑容低了低头,又换了个地方继续应酬。 一场宴会下来,实在让人疲惫,陆吟迟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不过从事这样的行业,既然不能改变行规,也就只能改变自己。 来之前本来知会过周穆然替他挡酒,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少不了遇见一些自诩了不起的长辈或者没眼色又过于热情的同仁,一来二去,他还是没彻底逃过,浅酌了几杯伏特加。 大概刚才哄商仪吃药太耗费精力,这会儿陆吟迟感觉太阳xue微微不适,时不时跳痛,偶尔睡眠不足才有的症状。 陆吟迟一开始就打算露个脸离开,不陪同到底,晚宴到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