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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里探出头之际,周冽毅然决然地按下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好几声才终于被接通。不等对方出声,周冽便开了口:“沈女士,我是周冽。”“我打这通电话只是为了问你,你昨天说的还作数么?”“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愿意接受所有的条件。”“让我加入,我会比你想象中的更有作用。”————有消息称,华橙品行极端恶劣的现任总裁即将被迫退位,其弟将接任新一任总裁的职位。亦有消息称,华橙内部正在突发整改,股东大换血,股价跟随大波动。各类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众说风云,华橙内外无不动荡。另一边,消失了许久未曾露面的周冽又重现出现在了公众的视线里。在华橙处于风口浪尖的同时,身为事件的重要主角之一的周冽却意外的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及与干扰。新闻里每天有关于华橙各类层出不穷的新消息,相比较而言,周冽却显得格外的独善其身。他每天都能成功躲过大批围堵在华橙大门口的记者们不算,甚至还正常的接下了两起综艺节目,更有传言称周冽将有机会参演一部好莱坞电影,关于合作的细节,华橙方面表示,双方还在积极的洽谈。有粉丝连续在周冽的住处附近蹲守了好几天,才匆匆见过他一面,传回消息称,爱豆虽然打扮的很是得体,但明显面容憔悴,好在整个人的状态勉强看的过眼,像是挺过了最艰难的这一阶段。粉丝们纷纷在网上大呼心疼,表示无论如何都会支持周冽到底,与他共同进退。在此期间,媒体忽然爆出倪蔚的种种黑历史,影后早期滥交又磕药,后来还跟华橙的一位董事勾搭到了一起。事情被爆出来,是因为董事家里的正室发现了两人的jian情,带着一干朋友把倪蔚堵在小区门口暴打了一顿,因为对方叫的太过凄惨,周围有人最后报了警,自然也惊动了媒体。杂志上照片与目击者的证词宛如石锤落地,影后倪蔚的公信度陡然下跌,之前她关乎华橙的那一通控诉本身就存在漏洞,此事一经爆料,立刻就有人跳出来发出质疑声,带起了一波的节奏。华橙的丑闻事件也因此出现了转机。网友们明显分成了两派,两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不能提供更加确凿的证据。华橙丑闻事件进入了一个白热化的制衡阶段,达到了一个诡异的临界点。急需一计重锤来打破现在的僵局。于是,公众又重新把目光转到了事件的知情人之一,周冽的身上。很快便有网友跳出来呼吁,希望周冽可以站出来,揭露华橙的恶行。对他先前的种种沉默,有人表示理解,有人表示痛心,有人则表示怒其不争。而在一段时间里,周冽虽频频出现在公众面前,却对被迫包养事件闭口不谈。他的种种表现冷静而自持,却又时常给人以一种诡异的违和感。仿佛在这平静如死潭一般的表面下酝酿着更大的腥风血雨,正蓄势待发。这场暴风雨像是悬在头顶上的利刃,经沈女士精心布局,伴随着如同宣战一般的隆隆的雷声,这场一击必杀的反击终于拉开了帷幕。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周冽一方竟跨过公司的宣传媒介,忽然通过微博单方面宣布,自己将在三天后召开发布会公开华橙事件的真相,给公众们一个交代。声明一经发出,粉丝们全都沸腾了,他们兴奋,激动而又感动。偶像终于勇敢发声,揭开华橙高层的虚伪面目,将一切恶行撕碎暴露在公众的视线里,事情也终将大白于天下。当天下午,华橙公关部门撰写好的新闻稿便发到了陆潜川的邮箱里。电脑提示音将陆潜川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陆潜川皱眉又吸了一口烟,曲起夹着烟嘴的细长指节,他轻轻敲击了一下鼠标键。邮件正文整个弹出来,占满了整个电脑界面。陆潜川换了一边手指夹着烟,他一边小口小口的吮着烟嘴,一边快速将新闻稿拉到了底,草草扫过。经过这么多天与着烟味的磨合,他竟也从这恼人的烟味里琢磨出了乐趣,好在没什么瘾,只是偶尔才需要靠烟草来疏解一下内心深处焦躁不安的死结。新闻稿的内容不外乎其他,是周冽过往的黑历史,比以往的都要详尽而真实,一张张照片像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刽子手,足以毁掉周冽这一整个人和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鼠标的滚轮滑到了最后。陆潜川淡淡地吐出了一口烟圈,烟雾在他的眼前慢慢淡开,他细眯了眯眼,在他的脸上竟瞧不出任何意味的情绪。“你真的变了很多…”他最终对着最后的一张照片上周冽肆意又狂妄的笑脸独自喃喃道。陆潜川匆匆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他直接拿起了电话:“新闻稿我看了。”“我的意见就是,不必发出去。”“我知道…这些道理我不需要你教我…”电话那头公关部经理似乎还在争取。陆潜川耐着性子听着对方一通说完:“他和倪蔚压根不一样。”陆潜川极轻地叹了一口气:“陈经理,你听我说。同样的方法短时间内理应不该如此频繁的被使用…”“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我就这么跟你说吧…随便他要开发布会要好…怎么说我也好…我都不会拿他下手,你听懂了没有!?”“嗯…嗯…我知道的,董事会那边我去说,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陆潜川用肩膀夹住了话筒,又从烟盒里抽出了一只烟来,含在嘴里熟练的点着。他含糊的应着:“嗯…就先这样,这个稿子你即刻删除,再想别的法子…”“对!我们这边先按兵不动,保持原样,看他发布会怎么说再做打算,应对措施别忘了做好…争取影响降到最低…行…先这样。”陆潜川随即把电话给挂了。他疲惫地用夹着烟的手揉了揉鼻根,然后利落地推开了背后的靠椅,落寞地走到了落地窗边,眼神凝重地盯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看。他独自动了动嘴角,无意识地轻轻呢喃:“这是我欠你的,我现在还给你了…”————三天很快就到了。大批的记者已经聚集前厅,一个个架好机器,蓄势待发,大有一副抢占先机,要在第一时间里把头条囊括自家的架势。周冽将陪同人员都打发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呆在酒店的休息间里。今天他破天荒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麻灰色的领带圈在他的脖颈之上,系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他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