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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里,林云深也是面朝上躺着,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白鹇的话。但是和一开始听到的伤感惊讶不同,他慢慢地品了一会,竟然在这苦涩里,品出一点点甜味来。他偷偷翻了一下身,看向地上睡着的白隐。白隐背对着他躺着,身形安静,好像连呼吸也异常克制静谧。他偷偷坐起来,拿了自己的袍子过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偷偷盖在白隐身上。然后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赶紧跳上床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转身向里。黑暗中白隐睁开了眼睛,手摸到林云深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拉到鼻息之下,这才闭上了眼睛。第35章夜郎篇:道侣林云深觉得自己没了灵力本事,便连胆子一块都变小了,可是春心却长了,想着这白隐待他似乎和上一世有些不一样了,他努努力加把劲,似乎可以再试一次。他立马付诸行动,便想要撩一撩白大公子。如今他们身边不光有白鹇在,还有卢元鹤与林音音。白隐是好面子的人,他撩的太明显,难免遭到白隐抗拒,他得寻一个既能撩,其他人又不会怀疑的方式。很快他就想到了:这路途颠簸,实在难为他这个体弱之人。半月之后。“哎呦,腰好疼,”他揉着腰大声哀嚎:“颠的我骨头都要散了,好难受。白隐,你给我靠一会。”白隐无话,他便靠到了白隐怀里,靠了一会又道:“这日头好毒,晒的我发晕。”说完他就掀开白隐的衣裳,自己钻到他怀里,拿衣裳蒙住了头。白隐说:“你再忍一会,咱们天黑之前,就能赶到历城了。”旁边卢元鹤道:“就属你娇气,本公子都没说什么,你倒是腰酸又怕太阳晒,如今都已经入冬了,穿这一身我还觉得冷呢,你倒还怕晒。”“对啊,好冷,还是白隐怀里暖和。”“……”“我看咱们也莫要赶的太急了,前头有家客栈,不如咱们歇息一会,天黑之前入得了城就好。”林音音说着看向白隐怀里的林云深,似乎颇有些不高兴地说:“也让我们杨公子好好喘口气。”林云深听见她说话,撩开衣裳露出眼看了一下,却见林音音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这女人真是聪明,不会看出了他心里那点小心思吧。想到这里,林云深便从白隐怀里出来,谁知道白隐却按住他道:“你闷了好一会,突然出来,别灌了冷风。”他话刚说完,林云深就咳嗽了起来,林音音忽然挥了一下马鞭,人便跑到前头去了。白鹇原本在最前头走着,见林音音骑马超过了他,嘴里还暗道:“矫揉造作。”白鹇听了竟然替他师叔感到难为情。他也觉得这一路上,他的杨柳一师叔越来越像个女人了,十天里有八天都黏在他师叔身上,原来也没见他体弱成这个样子。可是经过了驿站那件事,他可不敢再得罪这位杨师叔。他正想着,忽然被人踹了一下马肚子,扭头一看,就是卢元鹤那张风流俊俏的脸:“我说白鹇,给本公子一件衣服穿,冷的要死,这是什么鬼天气,不过才刚入十月,就这样冷了。”白鹇道:“我的衣服,你穿了未必合身。”“还管合不合身,再不穿就冻死了,别磨蹭!”白鹇觉得这个卢公子简直就是另外一个杨师叔,甚至比杨师叔还要狂妄一些。最主要的是,他们这些人当中,也就属这个卢公子年纪最大,少数也有三十多了,虽然生了一副不见老的娇嫩容貌,可毕竟也是长者,却一副少年脾性,也不知道害臊。纨绔子弟,果然不管到多大年纪都是一个样的。他停下马,将包袱打开,拿出来一件自己的袍子给他。卢元鹤赶紧披到身上,叹了口气说:“我爹要是知道我跟着你们受这种罪,肯定要扒了你们的皮。”他们到了客栈歇息,一下马就看到了外头杆子上贴着的猎杀令。林云深仰头看了一遍,义愤填膺地说:“这这这林云深这个大魔头怎么没死透,又活过来了,该杀该杀!”白隐伸手抓着他的头,就把他拽走了。卢元鹤等人也在那杆子下看了一眼,白鹇抿抿嘴,没说话,林音音依旧是面无表情,而卢元鹤则道:“胡扯。”吃饭的时候,卢元鹤又是点了一堆东西。林云深敲了敲桌子道:“每次都是你吃的最多,怎么不见你付钱?”“我卢元鹤手里哪有钱,平日里都有别人替我付。”他说着看向林云深:“再说了,我花的又不是你的钱!”“白隐的钱就是我的钱!”林云深道。“是么?”卢元鹤嘲笑道:“你倒是想得美。”林云深扭头问:“白隐,你说,你的钱是不是我的?”白隐倒了杯热茶递给他,颇为不自然地“嗯”了一声,说:“暖暖身子。”对面的林音音却有些看不下去了,冷冷地道:“你们俩一路上有完没完,跟个小夫妻似的斗什么嘴。”“你胡说什么!”“你胡说什么!”林云深和卢元鹤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林音音嘴角又是冷笑,却听见另外一个声音低沉,轻微,道:“莫要胡说。”她一愣,扭头看向说话的白隐,见白隐面色如常,倒像是不曾说话一样。她心里有气,想说:“他们不像,便是你们像,跟个小夫妻似的护着占着。”可这话她自然说不出口,她还不至于去吃一个男人的醋。吃完了饭之后,白隐等人便去牵马,那马却还没吃饱,他们便等候了片刻。卢元鹤凑到林云深身边,小声问:“林云深,你装什么装。”林云深扭头看他:“你这一路上试探我多少遍了,说了我不是林云深,就不是。”“你最好别露出马脚来,不然白隐这小子肯定杀了你。你上一世便是死在他的手上的。”“所以啊,你试想,如果我是林云深,他要杀我,我为何还要屁颠屁颠地跟着他,我不是蠢么?”没想到卢元鹤听了却道:“你难道不蠢么?”“什么?”林云深眉头倒立。卢元鹤不以为然,道:“从前他也是看你不顺眼,你还不是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白哥哥叫的恬不知耻,活脱脱一个老不羞!”林云深一下子红了脸,道:“说到老不羞,你该看看自己,我可是二八年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个。你今年也有三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