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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切道。 顾阿纤还是对这个人怀有疑虑。 “这个给女郎。”男子递过一盏提灯,“还沿着阶梯下去往右走,那边就是房舍。沿路很多婢女,女郎不用害怕。” 顾阿纤顿了顿,还是接过灯。在她转身之际,身后传来男子低低的声音,“我叫郑樱桃。” * 按照郑樱桃的话,果然走到了有人的地方。唤了一个婢女带路,她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走进去,仍然没有璎珞的身影。她正在着急间,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她吓了一跳,才记起自己匆忙间竟然没有锁门。但是下一瞬看清那郎君的面容时,她才松口气。 “卫宴?” 卫宴愣了一下,转而轻笑,“你什么时候唤起我名字来了?” 顾阿纤情急之下没有思索,下意识叫的。此时听他这样说,脸微红了一下,“我阿兄呢?” “睡着了,不用担心他。”卫宴走到案边坐在榻上,倒了一盏茶汤,“烛火茶汤用具,我都叫人查过了,没有事,你用吧。” 顾阿纤在他对面坐下,“我的侍女不见了。” “嗯,”卫宴点点头,“她现在正在隔壁睡着。”见顾阿纤扬起充满疑问的眸子,又道,“我的人去晚一步,你就朝温泉过去了。幸好那个郑樱桃没有对你怎么样,反而给你指路。”他也露出疑惑的目光。 顾阿纤只能讲过往给他讲了一遍。 卫宴解了惑,微微笑道,“原来是你一时善念造就的缘分。”他手指在案上微敲,“他是那位最宠爱的奴婢。不管他有没有施放善意,你还是离他远点好。” 顾阿纤点点头。 卫宴瞧着从进门就沉默,甚至不朝他望一眼的少女,眸色又沉了沉,伸手欲捉住柔荑,却被闪躲开。 “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顾阿纤记着阿母的话,摇摇头,“太晚了,你让人把璎珞叫醒,我想休息了。” 卫宴一怔,似笑非笑看着她,“可是你家人说什么了?多半是你的阿母,她不喜我是吗?” 顾阿纤没想到这么快被他猜着,心里暗叹,阿母说的真不错。这样的郎君,我如何抓得住。 她停了停道,“我阿母要给我相看亲事了。”说完这句话就连忙垂下眼,不敢去看那人的神色。她手指绕着衣带,忐忑的等待。但是等了许久都没有一句话。她忍不住抬起眼看过去,卫宴脸上殊无笑意,隐在阴影处看不清神色。 顾阿纤开始后悔为什么只点了一支蜡。 “是陆湛对吗?”卫宴终于出声,薄唇微抿,带出一抹嘲讽。 顾阿纤点点头。 “你心悦他?”卫宴又问,嗓音带着一股冷意。 顾阿纤被冻得一颤,这回没敢点头。 卫宴眸光稍稍和缓了一些,“别答应你阿母,也别见陆湛。” “阿母说陆氏家风严谨,不让我再见你了。”顾阿纤想了想,搬出顾夫人委婉拒绝。 卫宴微微勾唇,“你说不见,就不见了吗?我住你家的隔壁,只要你出门,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掳到车上,拉得远远的。” 顾阿纤有点无奈,“我想听阿母的话。” 卫宴沉默一下,“这也说得通,毕竟女子都希望永无纳妾的烦扰。在顾夫人眼里,陆湛真的不错。但是阿纤,为何你就信不过我呢?只要再等等我......” 顾阿纤心头紊乱,只不断低声回道,“我要听阿母的话。” 空气又沉默下去,许久之后,卫宴轻轻道,“我明白了,”嗓音里透出一丝疲惫和沮丧,“在你心里,顾夫人特别重要。”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挡住所有烛火。 顾阿纤以为他要走了,顿时松口气,也站起身准备送他到门口。但是还未迈步就被一把拽住胳膊,拉进对方怀中。剎那间两个人贴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心跳都听得到。 温润的唇贴近耳畔,伴随着呼吸,那唇越贴越近,耳垂被轻触,近乎亲吻,她禁不住轻轻战栗着。 年轻的郎君动作轻柔,话语却重重砸到她的心底,“我只愿你,永远不会后悔。” 揽着她腰肢的手松开,她没有支撑顿时跌坐在地。但卫宴看都未看,转身推门走入夜色中。 顾阿纤呆呆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被人扶起,“女郎。”抬头看,却是璎珞。 “婢子就在側屋,但是一直被卫郎君的侍从制着无法乱走。那些话,婢子都听到了。”璎珞迟疑了一下问,“女郎,你没事吧?” 顾阿纤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卫宴说完那句话,她确实后悔了。 “对了,女郎。你没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庄子的奴婢慌乱地往南边跑,听她们说,有位女郎闯入了太子殿下的泉殿,被宠幸了。”她仔细看了看顾阿纤,“婢子还担心那个人是女郎。” “不是我。”顾阿纤有点疑惑。 被太子宠幸?太子不是弯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不虐不虐不虐不虐,就是黑兔子闹点小别扭。他哪里会那么快放弃╮(╯▽╰)╭晚上6点还有一更。只要我有时间我就会多写点^o^ 第48章 次日离开山庄,所有人都在却没有顾明蓉。顾阿纤正在奇怪,就听一个人唤道,“等一等......” 那人跑来,却是东宫的侍官。他气喘吁吁,停了好一会儿才道,“殿下说,昨日事有蹊跷。有话要问诸位。” 顾弦冷冷一笑,“我也觉着蹊跷,正要回去禀告阿父。想来有人看不惯我吴郡顾氏,想要搞出些流言来。” 侍官汗颜,“郎君误会了。殿下也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贵府的女郎不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留下吧?” 卫宴从犊车中下来,轻笑道,“的确,搞清楚也好。” 顾阿纤听到他的声音,头垂得更低了,万分不想与他碰面。 但是卫宴却大大方方把她看了又看。 一行人移回厅堂,司马澈满脸阴沉,郑樱桃在旁给他倒着茶汤。看到顾阿纤进来,他笑眯眯眨眨眼。 得到司马澈授意,侍官问道,“顾女郎,昨日有人看见你闯入殿下的泉殿。不知女郎是去做什么?” 顾阿纤有丝恼意,“我也想知道,山庄的婢女领路到一半就不见了,再转头,我的婢女也不见了。后来听她说,有人打晕了她放在树后。” 侍官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 “然后就被我遇到了。”卫宴道。 顾阿纤猛地转头看他,他却连个眼梢都不给,懒洋洋地接着说,“阿弦被下了药,整个人晕晕乎乎。我只能受他所托出来寻他meimei。” 侍官一脸严肃,“顾郎君被下了药?” 顾弦冷冷一哼,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