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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雁,有事随便摔个东西,或者敲敲墙壁,我们就会过来。”李久絮絮叨叨个没完,他是真害怕和他再次分离,就算只是一晚上也觉得难受,温余容几次暗示他离开,他都装作没看见。直到温煦武风一样地推开门,愉快地嚷道:“哥哥我来了!师父放我过来陪你,说是防狼。防狼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在这?噢,我懂了,防狼就是防你啊!”李久额头上开始跳青筋。温余容笑眯眯地坐在床沿上,朝弟弟招了招手,他弟就虎视眈眈地盯着李久,边盯着边麻利地溜上床,抱住他哥的腰一埋头就躺下了。李久很想呕血,但是他不能,所以他只能在温余容“请离开”的注视中熄灭烛火,走出房门,对月长吁。“自伯之东,首如飞蓬……愿言思伯,甘心首疾!”“采采卷耳,不盈顷筐……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之死也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不堪忍受五音不全的李久的狼嚎折磨的温煦武用胳膊戳戳温余容:“从唱到了。哥,我可以出去揍他吗?”温余容“蹭”地站起来,从外衣上解下一块粗劣的玉佩,推开窗户扔出去,正中李久胸口。李久握着玉佩,深情地叹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琼瑶,报之以终生,娘子的意思,为夫省得了!娘子且安,为夫这就回房去,盼今晚魂梦相~同~也~”然后他就真的走了。温余容压着煦武不让他跳起来,温煦武怕自己拳脚粗鲁伤着兄长,只好硬忍了,然而终究这口气咽不下去,次日早上起来,赶在他哥出门前,温煦武闯了李久的房间,两人就在厢房外大打出手,温煦武拳拳到rou,李久只护着他那张俊脸,倒也打得有模有样。直到温余容出来,冰水样的眼神在他们俩身上打了二十个来回,那两人纷纷说是“切磋”,一个借口习武跑了,另一个不顾淤青的眼圈,又嬉皮笑脸地凑上来问:“容容昨晚睡得可安稳?”第18章活在梦里的人被李久追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话,温余容心里十分烦躁。早上拜过了老爷子和赵伯朗,又在院子里看了弟弟习武,下午温煦武进了书房念兵书,温余容却想告辞回去了。他应伯朗的邀请到赵家来,就是为了躲李久,如今李久牛皮糖似的怎么都甩不掉,他何必一定要丢人丢到外头。赵老先生看温余容挺顺眼,不过却乐意看到他离开。倒不是别的,而是赵伯朗的眼神,出卖了一些东西。赵伯朗及冠前有个相好,赵家的长辈当时都看出来了,赵老没有刻意打听是谁,单看赵伯朗的遮掩也知道必然上不了台面。其实赵老一点也不介意出身、身份或者别的什么。赵老自己是囚犯之子,降生在流放地,是一手一足打下军功,又受先帝厚爱得以进学,在天下初定后从学晋身为将,进而为相,相乃致仕,对于出身种种,完全不放在眼里。然而赵伯朗选择怯懦地隐瞒,而非尽力争取,他便知道,他这个长孙今生也就止步于此了。尤其是在他毫不反抗地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娶妻之时,赵老先生更加确定,赵伯朗是个仁厚的人,却不堪一用。明明就很喜欢,喜欢到想起那人来,眼中就会泛起光彩,却不敢挣,甚至连提也不敢提。赵老必须承认,当时他很失望。他看见温余容的时候就对孙子更失望了。出身再糟又如何?人才好,性子豁朗,足矣。赵伯朗能惦记人这么多年,至今余情未了,可见用情至深,然而就是这样出众的人,这样的感情,他都不敢挣,可见毫无胆略。娶了妻子,在妻子无过错的前提下,冷淡对待,又是全无担当。他赵家传到赵伯朗,真是黄鼠狼下崽一代不如一代啊!反观李久,他喜欢他就去抢,天王老子压着他都敢违抗,他做错了他就补救,撒泼耍赖无所不用其极,他想得到什么,一定是志在必得。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其中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选择温柔的反抗方式,没有激烈地违背父母之命,或者说,他的选择,宫里的皇帝陛下乐见其成,同时也斩断了宋昭仪的野心,反而保全了她!长恨此子非我有啊!赵老先生送走了两位刺眼的冤家,心中一哂,回头看见自家长孙失魂落魄样子,当场一巴掌拍了上去。种因得果,摆出个后悔的样儿又不见行动,给谁看!有本事和那李久一样,不管人眼色脸色,撕掉脸皮巴上去,那至少还剩下一个“不择手段”可以夸奖。既然做不到,摆个这样的脸色出来做什么?简直丢人。思及此,赵老先生又是一巴掌呼上去:“读书读傻了的!叫你看书是让你学那些迂腐不堪的道理么!一点儿内涵都没学到!”赵伯朗十分委屈地压低了脑袋,方便他爷爷打着轻松点儿。赵老心下又一软,虽懦弱是懦弱了些,这孝道却是守得极好,只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也就好了。李久和温余容并肩出城,打马西行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村子里。邻居田婶儿正照管着八月吃饭,见温余容回转来,不免有几分惊讶,又见他脸上无喜无怒,身后又跟着那个眼神能吃人的凶神恶煞,有心说几句什么,才上前三步就被李久气势汹汹地瞪开了。交割完家里的事务,温余容领了人进门坐下,发现田婶儿在隔壁瞅着李久,李久也虎视眈眈地看着那边,不由有些奇怪。田婶儿结结巴巴叮嘱他几句“小心门户”“有事拍拍墙敲敲碗盆”等等便走了,李久则撅起嘴十分不悦地说道:“她有个十六七岁还没说人家的女儿,听说长得还挺不错,人又贤惠能干。”“如此,你何不讨了去?”“卿卿,要我如何做,你才肯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等我求了主上,三媒六证地迎你过门可足以信得?”就好像他说的话能做到一样。温余容懒怠听他表白,撇过身去收拾房屋。李久想伸手又不敢伸手,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转,边转边灌着不要钱的迷魂汤,一时说他自己照看这个宅子太累了,想给他添两个使唤的人,一时说屋里简陋,该加些装饰之物,此般种种,不一而足。温余容烦不胜烦,一会儿前后料理妥当了,温余容刚坐下,李久就将茶水端了过来递给他,温余容不接那水,只问他:“那日你唱了很多里的句子,你记得不记得一句: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你想说什么?”“男人的话,是靠不住的。若你只有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说你的,只别强迫我信。”李久立马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印鉴和一沓银票和地契房契:“我的印鉴,我的身家,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