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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苏清把药吃了,他又不能上前去抢,只能默默倒水,心里琢磨,明天拿一颗药去找御医看看,到底会不会把人吃坏了。 叶酸吃下,苏清问福星,“殿下的孕吐,我娘怎么说?” 福星就道:“夫人说了,因为蛊虫的缘故,孕吐是要来的早些,一共要持续一个月的样子,不过,也就头三天强烈些,往后就没那么严重了。” 容恒一听要吐一个月,一颗心顿时悬起。 再听说就三天强烈,倏地吁了口气。 三天,咬咬牙就过去了。 接了苏清喝完的茶杯,容恒转头朝一侧椅子上坐了。 就在容恒手里茶盏要搁到桌上的一瞬,福星又开口。 “不过,夫人嘱咐,主子切莫不能接触一味中药,不然,殿下这孕吐,就要持续十个月。” 容恒搁下茶盏的动作,骤然一滞。 “什么中药?”苏清道。 “藿香。” 苏清…… 藿香? 眼角一抽,朝容恒看去。 福星没注意苏清的神色变化,只继续道:“不过,夫人说,也就是前三天不能服用藿香,之后就无碍了。” 苏清…… 眼见苏清朝着自己,露出一张僵硬的充满愧疚的笑,容恒心头,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 “你该不会是……” 苏清皱着五官,苦笑点头。 “今儿和云霞结拜,我俩喝的结拜酒,就是藿香清热消暑液。” 容恒…… 手一哆嗦,手里的碗啪的落到地上。 四分五裂。 结拜就结拜,你们为什么要喝藿香清热消暑液! 哪有人结拜喝这个的! 福星同情的看向容恒,幽幽道:“殿下,夫人说,主子若是前三天用了藿香,您就要吐十个月,而且,每天都和今天一样。” 容恒…… 他想去死! 等等,不对。 忽的想到什么,容恒一张生无可恋的脸骤然恢复血色,看向福星,“那为什么我现在一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 福星就道:“夫人说了,蛊虫日落而息,日出而起。您放心,明儿太阳一出来,您就又要恶心了。” 容恒…… 嚯的,四肢一挺,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苏清…… 心疼容恒一秒钟,转而朝福星道:“那我娘有没有说,有什么缓解的法子?” 福星摇头,“没有,除非您生了。” 容恒…… 苏清…… 洗洗睡吧。 翌日一早,不及容恒开始孕吐,苏清已经起床离开。 夜里收到军营急报,事情紧急,苏清连夜去了军营,及至日上三竿,才一切料理完。 福星端着一大碗山药炖乌鸡,捧到苏清面前。 “主子,快吃点吧,慧妃娘娘昨儿专门派人送了几十只乌鸡到军营,就怕您忙起来吃不好。” 苏清舀了一口汤喝了。 慧妃是个好婆婆。 “昨儿没顾得上问你,这是什么?”一面吃,苏清从身上摸出两张纸,放到桌上,问福星。 福星扫了一眼,就将昨日鸭鸭在定国公府发生的事告诉了苏清。 苏清蹙眉,“这是鸭鸭带回来的?” 福星就道:“原本,您昏迷,小的想要找夫人帮忙看看,该怎么处理,结果才出城门就被疯狗缠上,小的只得将此藏在草丛里。” 说着福星啧啧一叹,“主子,咱俩真是心有灵犀,小的藏得那么隐秘,您都能找得到。” 苏清…… 你是藏的很隐秘! 不过,也真是难为你,打架打的那么激烈,都不忘用狗尾巴草编个蝴蝶结放在草丛上! 福星又道:“对了,主子,小的做梦,梦见鸭鸭说想要塔塔尔草原的庄子,正好定国公府赔偿宋姑娘,小的就让宋姑娘要了一个定国公府在塔塔尔草原的庄子。” 苏清…… 两封从定国公府书房带出来的信函,上面提及塔塔尔草原,战马,和尖子兵大赛。 这几个敏感的字眼,落在苏清脑海,便有阴谋的味道袭来。 塔塔尔草原地域辽阔,且近些年来,一直是只有塔塔尔族人在那里居住,并无外来人口。 为了打破塔塔尔家族对战马的垄断,皇上曾派人去那里住过。 然而,无一成功。 所有人都禁不住那里恶劣的自然气候,不是病死就是病死在回京的路上。 久而久之,皇上也就没有再动这个念头。 可定国公在给平阳军的战马上做手脚,险些让平阳军全军覆灭。 这个仇,苏清记得。 出事之后,她一直琢磨,找个机会去塔塔尔草原瞧瞧。 没想到,这机会,鸭鸭就这么给她送来了。 第五百八十六章 弟弟 碗里乌鸡吃完,山药吃完,汤喝干,洗漱一把,苏清带着福星直奔皇宫。 御书房里。 苏清去的时候,刑部尚书大人恰好从里面离开。 眼见他灰头土脸的,苏清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刑部尚书重重一叹,“别提了,杨德死了。” 苏清…… 啊? “怎么死的?” 刑部尚书就垮着一张脸,道:“昨儿陛下问完话,把杨德交给我,原本是想让我安排一场假的刺杀,逼杨德说出齐王的秘密,结果,我假的刺杀还没开始,杨德就真的被刺杀了。” 苏清…… “徽帮的人做的?” 刑部尚书摇头,“不知道什么人做的,不过,十有七八就是徽帮。” 说着,刑部尚书重重叹了口气。 苏清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头。 这事儿,她也没法劝慰。 重要的犯人死了,还死在他眼皮子底下,皇上不动怒才怪! 要不是刑部尚书一直兢兢业业刚正不阿,皇上贬了他的官都有可能。 刑部尚书吁一口气,朝苏清苦笑道:“将军进去的时候,小心些,陛下火气大。” 苏清就点头。 正要抬脚走,刑部尚书忽的道:“殿下没事吧?” 苏清以为他说的是孕吐的事,就道:“吐得有点厉害。” 刑部尚书的目光,骤然诡异起来,满目复杂的看着苏清,默了一瞬,忽的开口,“恭喜将军了。” 说完,抬脚走了。 徒留苏清一脸懵逼立在那。 啥? 皱眉看着刑部尚书的背影消失,苏清转头朝御书房走去,忽的想到,方才刑部尚书都没有唤她王妃,而是唤她将军。 刑部尚书和容恒走的近。 平时,这些朝中官员,一般都称她王妃,几乎没人喊她将军,除了平阳军的人。 今儿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清皱了皱眉,劳烦门口小內侍通禀。 不过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