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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罪臣之女,足够要了慧妃的命,也足够让有心之人扰乱朝堂江山。 曾经,镇国公便有这个本事。 所以,镇国公在的时候,皇上对何家,一忍再忍。 现在,镇国公进了牢房。 之前,他指使了何家人公然挑衅皇上,甚至愚蠢的威逼皇上。 为的,除了要皇上除掉苏清外,也是为了试探皇上的态度。 结果…… 皇上以为,镇国公倒了,他就有足够的力量对付王召之的问题吗? 真是,可笑! 嘴角噙着讥诮的嘲讽,大皇子道:“何家人,蝼蚁而已。” 云王便道:“千里之堤毁于蚁xue,蝼蚁虽小,可破坏力却是往往令人震惊啊。” 大皇子捏着手中酒杯,笑道:“云王多虑了,死人,能有什么破坏力。” 云王一愣,错愕看向大皇子,“殿下的意思是……” 大皇子一笑,“已经无用的人,留着便是浪费粮食,本王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本王更不会好心去安置那些无用之人,本王又不是做慈善的。” 云王听完,笑了起来,“殿下幽默。” 大皇子仰头喝了杯中物,给云王和自己各自添上。 云王扫了一眼大皇子,端起酒盏,抿了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皇子便道:“怎么?” “臣是在想,万一事情有什么意外,留着何家的人,也好是个见证,毕竟,慧妃是王召之之女这件事,何家人说话,最有力!” 大皇子摇头,“不会有意外的,纵然不成功,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害,留着,反倒是个祸害,何家人的嘴,最是靠不住!” 顿了一瞬,大皇子眼底面上,阴戾起来。 “你知道皇上为何任由何家人威胁却不要他们的命吗?” 云王思忖一瞬,“陛下仁慈。” 呵! 大皇子登时冷笑。 “仁慈?他若仁慈,这世上便再无阴毒之人!” 大皇子说的咬牙切齿。 “他留着何家人,为的是我!” 云王微惊,“为了殿下?陛下知道殿下……” 恨至入骨,大皇子口不择言,“那个老匹夫,他心里,怕是巴不得立刻处死我!何家人那般蛮横不尊,他都忍了,为的不过是通过何家人,找到我和何家人来往的切实证据罢了!” 云王嘴角微翕,却是说不出话。 “竟是这样!我还纳闷,那日何家在宫门口闹到那般地步,陛下竟是安然无恙放他们出来。” 大皇子冷着脸哼笑,“可惜,他打错了算盘,他以为,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对付我……” 云王便不再说话。 就着佳肴,嚼了几口,转头看外面的街景。 福源酒楼的最高层,远远的,能看到皇宫门口。 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静谧祥和。 望着那威武肃穆的宫城,云王眼底,一片灼热。 “怎么还无消息传来。” 两人默了片刻,云王率先开口。 “铜钱胡同那里,王氏的事,该是传开了。” 大皇子也微微蹙了下眉。 朝晖郡主恨毒了王氏,得知他今儿出手,一早就去那守着了。 正说话,大皇子的贴身随从急急从外面进来。 云王和大皇子立刻看向他。 随从一脸凝重,“殿下,铜钱胡同那边,失手了!” “失手了?”大皇子不禁反问。 随从道:“平阳侯夫人压根没有去铜钱胡同,那宅子里,也没有牌位,什么都没有,咱们一早丢进去的尸体,不知为何,消失的干干净净,户部尚书和慎刑司的人察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皇子捏着酒杯的手,不由用力。 酒杯里的佳酿,便溅了出来,洒在他手上。 朝晖郡主找到他,告诉他,王氏在铜钱胡同有一处私宅,在私宅里,养了个小白脸。 得了这个消息,他立刻让人去铜钱胡同打探。 结果,小白脸没有发现,却发现了满屋子的牌位。 全部都是无字牌位。 有了这个发现,他便心生一计,命人做了王召之的牌位,暗中送到那宅子里,混到排位堆里。 今儿一早,他得到消息,王氏去了那里。 收到消息,他立刻告知朝晖郡主,答应她的事,今儿便作数。 明面上,如朝晖所言,捉jian。 实则,便是从那私宅里搜出王召之的牌位,平阳侯夫人姓王,又是孤女,年纪与王召之的女儿差不多。 这些,足以让王氏与王召之捆绑在一起。 现在…… 人不在? 牌位也没了? 他为了引发案件,丢进去的尸体也没了? 怎么会! 心头惊怒闪过,大皇子猛地意识到哪里不对。 “你刚刚说,谁去搜查?” 随从道:“户部尚书和慎刑司的内侍。” 大皇子…… “户部尚书?怎么是户部尚书?” 随从…… “奴才也不知道为何去的是户部尚书,咱们安排的去报案的人,不见了,奴才没有找到他。” 第四百三十三章 舆论 “没找到?什么叫没找到!” 随从浑身战栗一下。 “按照约定,他报案之后,便守在铜钱胡同那里,等候办案官员的到来,可奴才在铜钱胡同没有发现他。” “没有找到他,奴才便实在不清楚,他为何报案没有走京兆尹或者刑部,而是直接请来了户部尚书。” 略一顿,随从又道:“因着案件不是刑部和京兆尹任何一处办的,户部没有擅入民宅的权利,而那宅子,又屡屡敲门无人应,户部尚书和慎刑司的人,是从隔壁翻墙进去的。” 说及此,随从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他们翻墙的那座院子,苏二老爷恰好在,他在那里养了外室,朝晖郡主没有抓到平阳侯夫人的jian情,意外发现苏二老爷和他的外室。” 大皇子…… 眼角一抽,脑子里实在难以脑补当时的场面。 “那里,你不是一直派人守着吗?院子里有什么动静,你不知道?” 随从便道:“奴才一直带人暗中盯着,也亲眼见平阳侯夫人进了院子,并未再出来过,咱们丢进去的尸体,位置隐蔽,院中洒扫的人一直没有发现,可……” “可什么?”大皇子没好气道。 “可后来,所有的,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连一屋子的牌位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大皇子正要在说话,云王提前一步开口。 “咱们,怕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大皇子冷着脸,捏拳砸在桌上。 云王眼底蔑笑一闪,转瞬,满目真诚道:“还好,王氏和王召之这一环,只是殿下在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