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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召之是先帝最为痛恨的人,先帝却在临终之前留下圣旨。 将来,一旦慧妃生出皇子,便定此子为新帝。 先帝到底为什么要立这样的圣旨。 他看重的,不是慧妃的儿子,而是慧妃! 他为何看重慧妃! 这个问题,从当年发现那道被废弃的圣旨起,他便一直思量,至今思量不明。 唯一的可能,便是先帝知道,慧妃和王召之的关系。 想及此,皇上心头,一个大胆的猜测渐渐涌现。 当年,王召之的通天恶行,怕不那么简单,而先帝,或许最初,或许后知后觉,他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对慧妃如此? 可…… 这也很牵强啊! 沉沉叹了口气,皇上将这些思绪拨至一旁。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事,想多了只会脑仁疼。 还是琢磨琢磨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舆论风暴吧。 原本,留着何家人,是想确认何家人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却怎么也没想到,大皇子的动作,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 拳头死死的捏着,皇上的眼中,满是暴风雨的狰狞。 御书房里,气氛凝重至极。 而五皇子的府邸,气氛也好不到哪去。 皇上给了他cao办迎接云王的任务。 原本是一桩露脸的好差事。 可…… 内务府的账簿上清清楚楚的记录着上次迎接北燕使团,前大理寺卿的花费。 按照当时的那个标准,账簿上的银子,纵然再添三倍,怕是也不够。 现在,皇上只给那么多银子。 却要求办出与当时一样的规格。 这…… 一捏拳,五皇子愤怒的在桌上一砸。 前大理寺卿,他真想把那个老匹夫挫骨扬灰了! 死都不死个干净! 做的这叫什么事! 五皇子很愤怒。 下位,胁从办理宴席的苏蕴和文安伯,脸色也不大好看。 按照目前这个情形,最有可能的解决办法便是,他俩贴钱。 总不能让皇子贴钱吧。 从内务府拿了银子回来,五皇子坐在这里黑着脸,就一直一言不发。 这都一个时辰了。 苏蕴坐不住了,朝文安伯递了个眼色,文安伯会意,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苏蕴便起身,朝五皇子道:“殿下,如今前大理寺卿已经没了,您纵是再生气,也看开些,何必和个死人过不去。” 五皇子黑着脸,没说话。 苏蕴就继续道:“臣和文安伯受命胁从殿下置办宴席,这是臣和文安伯的荣耀,更是陛下对臣和文安伯的信任,臣二人愿意竭尽全力协助殿下将宴席办好。” 这话,说的就算很明白了。 五皇子昵了他一眼,依旧没说话。 苏蕴默了一瞬,道:“陛下国事繁忙,臣想着,这等小事,就不必再上奏陛下。” 上奏了,也是死无对证。 文安伯跟着附和。 “是啊,眼下云王正在进京,宴席晚上就要开始,时间不多,还是先cao办起来,其余的,来日方长。” 五皇子扫了他们二人一眼。 一个苏蕴,一个文安伯,全是妥妥的前镇国公党,四皇子一派。 当初镇国公没出事的时候,他们多牛气啊。 耀武扬威的,连他这个皇子,他们怕是也不放在眼里。 他们眼中,只有镇国公和四皇子。 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也会转到他这里。 他,五皇子,眼下朝中,唯一活蹦乱跳的皇子。 心头冷笑闪过,五皇子道:“既是两位已经有了章程想法,去办就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和本王说。” 苏蕴…… 最大的困难,没钱,能说吗? 心头忍不住嘀咕一句,苏蕴和文安伯双双领命,行礼告退。 出了五皇子的府邸,两人相视无语,各自苦着脸一叹。 同是镇国公党,私下感情一直不错。 文安伯道:“这样,你我五五分,回家拿了银子,一个时辰后,宫门口见。” 苏蕴点头,“好。” 分头行动。 苏蕴径直回了平阳侯府。 只是,快要走到府邸门口的时候,忽的一个小厮在他面前一闪。 闪过,那小厮飞快的离开。 苏蕴顿时心跳一滞,路过府门口,没进府,跟着那小厮离开的方向走过去。 行至拐角无人处,那小厮顿足等着苏蕴。 “出什么事了?芸娘让你来的?”苏蕴很着急。 小厮是他派给芸娘使唤的人。 小厮急道:“夫人肚子不舒服,又不敢请大夫,大人快去瞧瞧吧。” 芸娘那里,只芸娘一个主子,苏蕴默许,大家都唤她夫人。 苏蕴闻言,顿时急了,大步流星,直奔铜钱胡同。 才进去,就听到里面芸娘痛苦的声音。 苏蕴整个人都慌了。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一面朝里走,一面急的大声问。 芸娘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疼的满头大汗。 衣裙上,已经沾了血迹。 丫鬟焦灼的守在一侧,见苏蕴来了,忙道:“夫人动了胎气,已经见红了。” 苏蕴立刻道:“快,去仁和堂,请苏百川苏大夫来!” 小厮得令,当即就走。 苏蕴跟着补充一句,“只他一个人来就行!” “是。” 小厮一走,苏蕴瞧着芸娘疼的要死要活的样子,皱眉道:“好好地,怎么就动了胎气?” 芸娘苍白着脸,说不出话,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脸颊直淌。 丫鬟道:“今儿一早,府里的夫人来了。” 轰! 第四百三十章 外室 苏蕴原本正要在床榻边儿上坐下。 闻言,差点闪断老腰。 朝晖来了? 脸色倏忽一白,惊愕的看向丫鬟。 床榻上,捧着肚子疼的要死要活的芸娘,眼底飞闪过戏虐阴狠的讥诮。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苏蕴忙敛了情绪,只绷了脸道:“她对芸娘做了什么?” 丫鬟摇头。 “夫人没有来咱们这边,去了隔壁,当时,夫人来的时候,奴婢正要去买菜,权当夫人是来咱们这里,吓得奴婢就往回跑,奴婢回禀了芸夫人,芸夫人也以为夫人是来这里,忙要去迎接。” 顿了一瞬,丫鬟瑟瑟肩头一抖,低了低头。 “奴婢该死,芸夫人出门的时候,因着太着急,再加上心头慌乱,不慎绊了一跤。” 苏蕴…… 这叫什么事! 好好地,朝晖没事做去隔壁做什么! 皱着眉,苏蕴道:“隔壁是谁住着?” 丫鬟就道:“住着一个单身的男子,模样俊秀,也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