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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顾何起恪一张脸到底是怎么白里透红红里透黑,一甩手,将何起恪甩开,提脚离开。 “明码标价,五十万两!” 丢给泸定中一句话。 走出大门,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老百姓。 指指点点义愤填膺。 “红梅这婆娘,忒不是个东西了,背着刑大头偷情,这回,总算是有报应了!” “我早就看不下去了,瞧瞧她住着的这大宅子,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就凭她也配用!哪一样不是刑大头打仗卖命换来的,她就这么糟践!” “好几天不见小月了,红梅闹出这种事,以后让小月还怎么见人,这闺女以后,嫁人都难,都是让这贱婆娘给拖累了。” “大嫂子,你还不知道呢?小月死了!” “死了?” …… 一群人正七嘴八舌的说话,眼见泸辉只穿着一条里裤被绑了出来,两个军爷手脚麻利的将他绑在马后面。 紧跟着,一个将军模样的女子出来,她身后,跟着焦灼的泸定中和脸色难看的何起恪。 大家纷纷住嘴,朝他们看过去。 不见邢副将,苏清拉了一个精兵问,“邢副将呢?” 那精兵道:“跑出去了,王老黑跟着呢。” 苏清点了下头,转头看了被绑在树上的红梅一眼,继而朝泸定中道:“泸大人既是说,发生在真定的事,都要由真定县衙处理,那红梅我就不带走了,泸大人好生处理,切莫徇私舞弊才是。” 说完,苏清翻身上马。 泸定中恨得咬牙切齿。 带走他儿子,留下红梅这个贱人让他处理! 处理什么! 泸辉惊恐的挣扎着手上的绳索,朝泸定中喊道:“爹,救我,救我,我会被拖死的。” 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泸定中这才看到,泸辉被用绳子绑在了马后面。 这要是马疾驰起来,泸辉非得像个rou泥一样被拖在地上。 从真定一路拖回京都…… 泸定中狠狠打了个哆嗦,“王妃!” 苏清翻身上马,一摆手,“你放心,死不了!不过,到了军营我不确定他能扛得住几天,你最好尽快!” 语落,策马离开。 马蹄掀起一片黄尘。 泸辉就在这片黄尘里,惊恐的哀嚎着远离。 第三百六十一章 撞见 他们一走,泸定中黑着脸同何起恪一起回到县衙。 何起恪这辈子从未受过这样的气,胸口憋得生疼。 “老何,你快想想办法啊!辉儿被带走,不知被他们怎么折磨!”泸定中急的满地转圈。 何起恪没好气道:“早和你说,让你管教好他,别招惹平阳军的人,你偏不听,现在好了!睡了人家婆娘也就算了,居然连孩子也不放过!” 泸定中急的嘴里长泡,大着舌头道:“老何,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想办法救人是正经啊,辉儿他知道不少事!” 何起恪狠狠瞪了泸定中一眼,“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 原想着,慧妃是苏清的婆婆,他是慧妃的兄长,他的面子,苏清怎么也要给。 结果! 不仅不给面子,还当众羞辱! 真是气死他了! 何起恪捏着拳,恨恨砸在桌上。 清澜被从碎花楼扔出来的事,也闹了出来…… 胸口憋着闷气,何起恪脸黑的似锅底。 沉默须臾,何起恪道:“我手里倒是有一张王牌,可那是留着大家一起保命用的,眼下用了,怕是以后若是那件事闹起来,你我命都不保!” 顿了一瞬,何起恪咬牙道:“皇上有圣旨,何家上下无召不得离开真定,我写信给慧妃,你找关系送进宫去!” 泸定中立刻道:“好,好,你快写。” 正说话,一个小厮奔来回禀,“大人,不好了,老夫人和夫人得知少爷被抓走,晕过去了,夫人倒是醒了,老夫人吐了血,还昏迷着呢!” 泸定中一急,抬脚就朝外奔,出门的时候,险些被门框绊倒。 “老何,你就在这里写,写完立刻让他们叫我去。” 丢下一句话,泸定中匆匆离开。 他一走,何起恪阴黑的脸渐渐浮上一抹杀意。 他们的事,泸辉知道不少。 与其冒着被牵连的风险,费力去救泸辉,还不如直接杀了干净。 微微眯起的眼底,闪着精光,何起恪抓起笔刷刷写起来。 不等何起恪写完,泸定中又奔了回来,抹着额头的汗珠,坐在椅子上喘气。 何起恪朝他瞧过去,“老夫人如何?” 泸定中气力不足的道:“急怒攻心,又年岁大了,不碍事,已经吃了药,等辉儿被救回来,就没事了。” 何起恪点了点头,继续写。 写好的信用细沙吸干墨迹,装入信封火漆密封,交给泸定中。 “我看,你还是亲自去京都吧,顺便见一见大皇子殿下,这件事,少不得他帮忙。” 泸定中接了信,“这个是自然,我现在就动身,多谢你了,等救出辉儿,我送上谢礼。” 何起恪扯嘴一笑,“快去吧,还说这些,咱们是什么关系!” 泸定中不再多言,收好信带了心腹便离开。 这厢,泸定中快马加鞭从小路进京。 那厢,官道上。 苏清停马,指了泸辉道:“把人绑马上。” 福星怒气冲冲,“主子,这人渣,拖死他算了!” 苏清笑道:“他死不足惜,可若他死了,邢副将心里的那口气,就发泄不出来。” 提起邢副将,苏清幽幽叹一口气。 闹出这种事,放别人身上,早就怒发冲冠失去理智了。 剁了那对狗男女都是轻的。 可邢副将…… 一没有杀泸辉,二没有杀红梅。 那种强行克制的理智,让她心疼。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在她这里,不会哭的孩子,她给他双倍的糖吃。 一行人闪到路边上。 苏清翻身下马,点了两个平阳军道:“你们回去盯着泸定中,有什么动静告诉我。” 两人得令,转头执行。 苏清又点了两人,“你们去盯着何家。” 慧妃虽然是何家女,可慧妃同何家的关系,苏清总觉得有点不大寻常。 命令下完,泸辉也被重新绑好,一行人继续上路。 正要上马,一辆马车从面前疾驰而过。 福星眼尖,一眼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看到里面坐着的人。 “主子,镇国公夫人!” 意外之下,福星瞪大眼睛盯着远离的马车。 苏清蹙眉。 镇国公夫人?她来真定做什么? “看清楚了?” 福星点头,“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