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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鸡,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礼部尚书家原本鸡飞狗跳的宴席厅,骤然静默下来。 所有人仿佛被施了魔法,一动不动。 厅里,礼部尚书的两个儿子,正保持着掐架的标准姿势,一个掐一个的脖子,一个拧一个的耳朵,双双震惊看向来人。 礼部尚书第一个反应过来,脸一白,起身迎上来,“不知殿下和王妃驾到,有失远迎,下官有罪。” 纵是心里再怎么厌恨苏清和容恒,可人家身份摆在那,再怎么气恼,也得忍着。 更何况,他刚刚扔出去的茶杯,差点砸中苏清。 要真是砸中了,凭着苏清的脾气,还不得把他的屋顶掀了! 只是,狐疑瞥了一眼鸭鸭,礼部尚书眼角一跳。 大晚上的,他们怎么来了?还抱着这只该死的鸡! 莫非上次他用乞丐当街拦住容恒的事,被查出来了,他们上门报仇来了? 心头胡乱想着,语落,礼部尚书转头朝两个儿子道“逆子,还不赶紧给殿下和王妃赔不是。” 礼部尚书的两个儿子忙各自松了手,一脸尴尬,红了脸垂首过来,“方才冲撞殿下和王妃,殿下恕罪。” 礼部尚书陪笑道“两个孩子闹着玩,不曾想冲撞了殿下和王妃,臣约束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苏清…… 两个孩子? 这俩起码都有十七八岁了,比她都大! 容恒凉凉看了那二人一眼,朝礼部尚书道“男儿热血方刚,若实在精力旺盛,不妨从军,杀敌卫国,王妃上战场的时候,好像才……十岁多。” 说着,容恒转头,目光深情,看了苏清一眼。 苏清心头咆哮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我,不是原主,大哥! 礼部尚书老脸微红,尬笑道“他们岂能与王妃相比,王妃巾帼英雄,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了。” 才语落,礼部尚书的嫡女走进来。 原本是听丫鬟说,哥哥为了她的亲事,同二姨娘所出的庶子打起来了,她心头一急,奔来劝架。 没想到,进门一眼就看见苏清。 想起被苏清摸过的胸口和腰肢,礼部尚书的嫡女骤然一脸如临大敌,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狠狠剜了苏清一眼,“你来我家做什么?” 礼部尚书脸一黑,“放肆!胡说什么!还不向殿下和王妃赔罪!” 礼部尚书的嫡女被瞪了一眼,虽一脸不服,到底悻悻没有再言,上前屈膝行了个礼。 礼部尚书一颗头两个大,陪着笑,朝容恒和苏清道“小女不懂事,让殿下和王妃见笑了。” 容恒落座,折扇一收,面无表情道“无妨,也是我们来的突然,没给你时间准备。” 礼部尚书…… 准备? 准备什么? 难道真的是上门报仇的? 让他准备银子还是准备挨揍…… 狐疑拂过心头,眼角余光看了鸭鸭一眼,礼部尚书陪笑道“不知殿下和王妃来,所为何事?” 容恒瞥了一眼立在一角的徐伯勤,嘴角噙着冷笑,“没什么,听说你在请徐伯勤喝酒,我们特意过来瞧瞧。” 礼部尚书闻言,一愣,抽着眼角,匪夷所思道“殿下认识徐伯勤?” 容恒笑着摇头,“本王不认识,不过,他是王妃的故交。” 第二百七十四章 禽兽 故交? 不曾听徐伯勤说过啊。 他要真和王妃是故交…… 虽然心里恼恨苏清和容恒,可若是当真能攀上关系,那是天大的好事。 求之不得。 谁愿意被一个生性暴戾的人记恨啊! 这整天出门都提心吊胆的,不是担心被王妃揍就是担心被那只鸡揍,还得防着九殿下来碰瓷儿,容易吗! 厅里来了大人物,徐伯勤正立在角落,琢磨着上前行礼露个脸的事。 忽的听容恒说,他和九王妃是故交,徐伯勤顿时惊讶朝苏清看过去。 故交? 什么时候交的? 我怎么不知道。 迎上徐伯勤疑惑的目光,苏清冷笑“徐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调到京都任职,就不记得了?” 礼部尚书…… 听苏清这话音,怎么感觉来者不善啊。 看了徐伯勤一眼,礼部尚书道“你和九王妃怎么认识的?” 徐伯勤…… 我,我不认识啊! 可这么好一个结交贵人的机会,他若是说不认识,岂不是自毁前程。 可若是说认识,那他们到底怎么认识的啊。 徐伯勤正满脑子为难,苏清幽幽道“福云领了平阳侯府四年的月钱,吃平阳侯府,喝平阳侯府,住平阳侯府,攒下的银子全供养了徐大人,这么深厚的银钱关系,咱们该算是故交吧。” 苏清说话间,福云立在苏清身后,瑟瑟发抖。 大夏天的,冷的不能自己。 徐伯勤面上神色,骤然一僵,错愕看向苏清,“王妃认识福云?” 见他神色不对,礼部尚书的嫡女一把扯了徐伯勤的衣袖,“福云是谁?” 徐伯勤脸色一难,朝她解释道“曾经和我有过娃娃亲婚约的人。” “曾经?”礼部尚书的嫡女,顿时脸沉下来,“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说罢,看向礼部尚书,“父亲知道吗?” 礼部尚书也沉了脸,扫了苏清一眼,看向徐伯勤,“徐大人还是解释一下的好。” 徐伯勤忙道“是曾经,早就已经解除了。” 一脸诚恳。 “都是以前家里大人定下的,后来,我入朝为官,她自甘堕落,成了别人府上的奴婢,她自觉配不上我,这婚约,也就作罢。” “因着已经解除,故而小婿不曾同岳父大人提起,岳父大人恕罪。” 还未定亲,这岳父大人四个字,叫的倒是欢。 苏清打心眼里替福云不值。 福云低垂着头,嘴角噙了一缕艰难的苦笑。 她真是瞎了眼,爱上这样一个人。 多少人劝过她,徐伯勤并非良配,她却死心塌地的爱着他,拼命努力的挣钱,把所有的银子全部给他。 自己舍不得买一朵绒花戴,也要给他置办体面的衣裳。 舍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他要什么,自己就尽最大的努力满足他什么。 主子曾说,她这不是爱夫君,是爱儿子! 深吸一口气,福云一抹眼底蓄着的泪,抬头。 “既是徐大人已经与我解除娃娃亲婚约,劳烦徐大人给我一个解除婚约的文书,从此,我们也好各不相干。”死死捏着拳头,福云一字一顿的道。 福云一直立在苏清身后,徐伯勤并未认出她。 此时福云忽然抬头说话,徐伯勤吓了一跳。 震惊看着福云,转瞬,徐伯勤眼底带了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