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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可知罪!” 四皇子立刻头皮蹭着地板,将头挪向皇上的方向,“儿臣知罪,儿臣自知罪该万死,不求九弟能原谅,但求九弟日后身体安康,儿臣日日给九弟祈福祷告。” 皇上冷哼,“御下不严,险些酿成大祸,朕罚你闭门思过半年,褫夺一切俸禄和职务,从即日起,府中上下一应人事不得随意出入府邸!” 四皇子砰砰磕头,“儿臣谢父皇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儿臣一定好生思过,从严御下。” 给皇上磕完三个响头,四皇子转头对着容恒,“九弟,皇兄知道你心头难过,皇兄心头同样难过,发生这样的事,皇兄无脸见你,闭门思过这半年,皇兄一定日日手抄佛经,给你祈福。” 容恒白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他能说什么? 今日这样的结局,他早想到了。 甚至,父皇剥夺了四皇子的一切职务,这一点惩罚,比他想象的严重。 可是,做戏做全套,这个时候,他就该悲痛的上不来气啊! 四皇子说完,皇上愤怒一拍桌子,“还不滚!” 四皇子肩头一抖,立刻滚起来,“儿臣告退。” 说完,四皇子转身就朝外走。 苏清看着四皇子大松一口气的表情,拳头不由自主捏了一下。 心头很气。 “等等。” 四皇子才走两步,就被苏清唤住,四皇子回头,“四弟妹……” 不等四皇子语落,就见拳风伴着一个拳头朝他迎面而来。 “砰!” 苏清一拳打在四皇子的鼻梁上,四皇子整个人就被这一拳给揍的飞了起来,撞到身后柱子上,跌落下来。 不知道鼻梁骨断了没有,反正鼻血喷了一地,人也昏厥过去。 容恒眼角一抽,朝苏清看过去。 他媳妇真猛。 这一拳打过去,果然心里很爽啊。 苏清拍拍手,走回原位,朝皇上道“父皇,儿臣领罪。” 皇上…… 抬手一摆,“把四皇子送出去吧。” 他能怪罪苏清吗? 苏清这么做,说明她心里在乎恒儿看重恒儿。 什么御下不严,这种话,也就是借口而已,恒儿不会真的信,苏清更不会真的信。 苏清这么暴躁凶残的人,只打了一拳,算是给他面子了!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哭求 等四皇子被抬出去,皇上一脸疲惫深深叹出一口气,看向容恒和苏清,脸上带着身不由己的为难。 “恒儿,你怪父皇处罚的他太轻吗?” 犹疑一下,皇上到底还是问出。 容恒一愣,立刻道“儿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怪?” 容恒白着脸,朝皇上道“皇兄只是御下不严,父皇如此惩罚,已经算重的了,儿臣岂能怪父皇,是下人存了歹心,皇兄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听着容恒的话,字字句句犹如尖锐的针扎在心头。 皇上摆了摆手,话音低沉,带着浓郁的有心无力,“你们也退下吧。” 容恒和苏清行礼离开。 福公公送了出去,出了御书房,福公公朝容恒道“殿下,陛下也是身不由己,上面有太后压着,朝中又有镇国公……太后昨儿在御书房坐了一夜,陛下今儿早朝都没有上。” 叹一口气,福公公几乎目带央求看向容恒,“殿下切莫和陛下生分了,陛下很是看重殿下的。” 容恒忙道“公公哪里话,若是父皇对我有什么误会,还望公公帮忙说说。” 福公公一笑,“殿下好好养病,陛下说了,等殿下身子好些,就给殿下分派些事情做。” 福公公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 说了一盏茶的话,等容恒和苏清离开,福公公转头回了御书房。 皇上一手撑着额头,满脸阴沉和无力。 听到福公公的脚步声,皇上抬眼看过去,“走了?” “走了。” “说什么了?” 福公公心头一叹,安慰道“陛下放心,殿下心思聪慧,又纯良仁善,怎么能不体会陛下的为难。” 皇上深吸一口气,仰头靠在椅背上,盯着头顶的屋顶,双目阴郁。 “朕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这一句话,说的椎心泣血,鼻音微重,喉咙里像是堵了一个发面团,并且,还在继续发。 福公公立在一侧,不由得心头一酸,却无从安慰。 手心手背都是rou。 可现在,手背要去残害手心,并且已经残害了好多年,差点就真的残害死了。 作为手的主人,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能斩了刘太医,能斩了谢良,却不能斩了四皇子这个罪魁祸首。 一个太后,一个镇国公,将皇上压得喘不上气。 拿到口供,盛怒之下,皇上是要将四皇子褫夺封号贬为郡王的。 可明明一切都进行的密不透风,却在皇上前脚拿到口供,太后后脚就到了。 不仅到了,还带来了四皇子的心腹跟班,一口咬定,一切都是他一人所为,与四皇子无半点关系。 手足相残,是皇上心头大忌。 四皇子把九皇子害的这么惨,若不是苏清凶残…… 福公公想到这里,朝皇上看去,“陛下,九王妃真是九殿下命里的贵人,九王妃又是今年的祥瑞,九殿下的病,一定能康健的。” 皇上眼珠动了动,“让恒儿娶了苏清,是朕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没有之一。 只要平阳侯府屹立不倒,恒儿该是安全了吧。 还有何家…… 想到何家,皇上眼底的阴云如同被暴风吹卷。 沉默一会,皇上道“何清澜送走了吗?” 福公公应道“已经送走了。” “传朕的旨意,何家的人,没有朕的许可,不许离开真定半步。” 福公公顿时一惊,深深看向皇上。 陛下这是要动手了吗? 那慧妃…… 皇上吁出一口气,“这是朕给何家最后的机会,他们若是老老实实,朕让他们安度荣华,可若再挑衅皇权……” 语落,皇上一捏拳头,重重砸在桌案上。 福公公眼皮一跳。 御书房的气氛,因着提起何家,愈加阴沉凝固。 而太后的寝宫,气氛也好不到哪去。 德妃红着眼跪在太后面前,“姑母,您救救皇儿吧。” 太后一张脸铁青,几乎咬牙切齿看着德妃,“哀家难道没有救他?若非哀家腆着这张老脸去求皇上,你以为他现在只是闭门思过这样的罪罚?” 德妃哭的一抽一抽的,“姑母,皇儿让褫夺了职务,闭门思过半年,半年之后,大皇子和五皇子怕是早就将皇儿这些年聚攒的势力瓜分干净了,他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