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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却用手扶着边缘,轻声说:“我想要。”我从后背冲撞着他,脸上满是水。大半个浴缸的水洒在了外面,我抱起他,用浴巾严严实实地裹紧他,再用吹风机吹干他的头发。他眯起眼,靠着我的胸,像是很快活。我抱着他回了卧室,他还是像之前一样,枕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捏他的脸,问他:“饿不饿?”“饿啊,”他倒是回答得坦诚,“但是就想多靠着你待一会儿,你要走了,对不对。”我想说不对,但也知道,我已经不能再任性,手机的指示灯一直在闪光,暗示着无数的电话和短信,我还有很多很多的工作,需要一一去处理解决,我不能任性。张晨向后挪了挪,他挪得很艰难,一点点挪开了我的臂弯,他扯了扯嘴角,笑容却很敷衍,他说:“去忙吧,等你想起我,再来看我。”我有点想吻他,但还是从床上艰难地爬了起来,拉开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说:“我忙完就回来见你。”张晨没再说话,甚至闭上了眼,我伸出手,有点想触碰他,我的指尖离他的脸颊只剩几毫米的间距,他却转过了脸,嘴唇擦过了我的手指尖。他依旧闭着眼,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他说:“走吧,我做了个好梦。”我捏了一把他的脸颊,说:“我晚上一定回来。”第97章我迅速地赶回到了公司,手下的团队已经高效率地运转起来了,积累的任务密密麻麻,手底下的高管可以有休假,但我往往不能休假,一些决策性的问题必须亲自定个主意。吴铭打了报告说想回来,我回了他一封邮件,说:“老实呆着,并不想看到你。”中午精致的盒饭只吃了一半,低头看一眼手机,才发现张晨无聊地发了99个表情包,我回了一句:“想我了?”他就特别诚恳地回了一句:“想。”又怕我误会似的,补了一句:“你忙你的,我自己玩儿我自己的。”“乖。”我发了这个字,转过头又扎进了工作里,等再回过神,已经晚上八点整了,我带着笔记本,在一众加班人的视线中,厚着脸皮下了楼,叫司机送我去张晨的住处,司机先生递了一份简餐给我,说是秘书处特地准备的。我看着那份简餐,想了想,还是没吃,总觉得张晨是会等我吃饭的。事实证明我自我感觉太过良好,我到别墅的时候,大约是晚上九点半,张晨已经吃了饭,洗了澡,睡觉去了。厨房的保姆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我把凉了的简餐递给她说:“加热一下就好。”简餐的味道很好,我心里却不怎么痛快,把情绪压了下去,想去看看张晨,护工却站在门口,挡着门说:“张先生已经睡了,明天再进吧。”我叹了口气,准备去楼下找个客房去睡,刚下了三个台阶,却听见了“啪——”的一声。我转过身,发现护工弯下了腰,手里正攥着一个手机,说:“对不起先生,手机掉了。”我“嗯”了一声,转过身直接下了楼,等进了卧室,直接打了电话给最新提拔的助理:“带些人和医生到张晨这边来,快。”我知道在房间里等待是最好的结果,但还是忍不住推开门,又上了楼,护工依旧站在张晨的门前,神色自然地看着我。我问他:“半夜不睡在这里干什么?”“张晨先生有时候会起夜,我在这里等他喊我。”“你让开,我要去见他。”“张晨先生说他睡着了。”“让开。”“张晨先生……”“滚。”护工的脸上渗出了一些汗,他侧过了身,让开了房门,我向前走了一步,又站住了,刻意加大了嗓音:“这幢别墅到处都是监控录像,我的人马上过来,大家都退一步?”护工退了一步,望向了我的身后,摇了摇头。我一直没有向后看,抬手拧开了房门,进了门又反手锁上了门,开了灯,张晨一个人睡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室内的温度很高,高到几秒钟就让我渗出了汗,我走到他的床边,发觉他的脸颊不正常地红,几乎是立刻将被子掀开了——他身上穿着的薄睡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热气扑面而来,我抱起了张晨,摸了一把床褥——热得烫手,整个床像是一座火炉。床边有水杯的碎片,却没有一滴液体滚落。张晨趴在我的胸口,嘴唇干涸得厉害,急促地呼吸着,我伸手摸他的额头,烫得厉害。电话在此刻响起,下属打了电话:“陈先生,我们到楼下了。”“上来,有人挡你们不用管。”我挂了电话,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大衣,裹在了张晨的身上,想去开窗却发现窗户也从内里锁死了。我透过窗户看到一群人从车上下来,闯进了别墅的大门,底下传来了喧嚣的声响,几分钟后,有人敲响了房门:“先生,您在里面么?”“叫医生过来。”我吐出了这句话,抱着张晨踉跄地开了门,有人从我的手中接过了张晨,开始迅速地采取急救措施,我立在原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了数十次,才勉强缓了过来,跟着一起进了隔壁的房间。医生做了紧急的物理退烧,暂时稳定了情况,又送去了医院急救,我在急救室外处置了别墅里的人,公安机关做了迅速的笔录,又把人一一带走。张晨的身体很虚弱,把高烧的他放进厚实的被子里,底下还加了热源,无异于谋杀。我知道有人恨张晨,但没想到他们恨张晨恨到想让他死。张晨进了ICU继续观察,我进去看他,他沉沉地睡着,并不能看着我。但他听到了我的声音吧,不然怎么会拼尽了力气摔碎了杯子。我想夸他做得很棒,又把自己救出来了,但又觉得心酸,我又没有保护好他。可能我太过心慈手软,给了许多人,他们能够向张晨伸出手的错觉。无论我喜爱张晨,还是厌恶张晨,无论我对张晨亲昵,还是对张晨冷漠,他终究该在我的羽翼下,自由自在地活着。张晨在第二天下午醒来,彼时我正在通过笔记本办公,偶然抬起头,就看到他睁开了双眼,正在看我。“醒了?”他眨了眨眼。“医生说你暂时不能下呼吸机,就这样吧。”他又眨了眨眼睛。“害你的人我统一送监狱了,以后你跟我一起住。”他不眨眼了,就盯着我看。“想说话?”他眨了好多次眼睛。“你现在说不了了。”他试图抬起手,我摁住了他的胳膊,说:“打着点滴,别乱动。”他果然不乱动了,就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