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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的上仙们终于甘尽苦来了。不管虞丘子怎么分配手中的归原汤,又怎么利用它们整合正义宗,那都不是肖盏的事情了。送虞丘子离开秘境之前,肖盏又收到了一份大礼——记载着虞丘子所知功法的玉简。当然玉简记录的也不仅仅只是功法,丹方、炼器之法、法阵等等均有包含。而且还都是上古之法,肖盏十分喜欢。肖盏向来不是吝啬之人,当下便把玉简复制了十枚,也就是说他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至于苍邯的那份就不用计算得那么清楚了。先前说好跟着肖盏出来只是为了长见识的卫奕信、晁玉展以及沈思良、蔡泊君在接到玉简之后都觉得烫手,这东西太贵重了,坚决不能收!别说他们了,就连田休和易子山都没打算收下。倒是夏子儒劝道:“那白胡子老头故意当着咱们的面儿把玉简给了肖盏,想必就没打算让肖盏藏着掖着。若是咱们能把这些已经失传的上古之法在修真界传承下去,白胡子老头的目的才真正达到了。”肖盏乐呵呵地揉了揉夏子儒的脑袋瓜,夸赞道:“我们家小儒果然是聪明极了!”“谁是你家的!”夏子儒张大嘴嗷呜一口想要咬住肖盏的手,可惜肖盏躲得太快。不仅躲得快,而且还又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瓜,气得夏子儒直瞪眼。经由夏子儒这么一劝,其他人这才收下了玉简。他们的心里不仅记着虞丘子的好,对肖盏更是感激至极。此时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若干年后就是这么几枚看似不起眼的玉简竟然能带领着被尸虫肆虐过后的修真界重新走向辉煌。此乃后话,暂且不表。肖盏此时兴趣正浓,还在翻看着手中的玉简,看着看着他就发现了一处不太对劲的地方。“徒弟,你来看。”肖盏说道,“虞宗主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苍邯看到玉简中有一句话被特意圈了出来,似乎是在担心师父看不到。“灵泉之水可洗污秽……”苍邯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也许虞宗主只是期望我们能够帮忙寻找灵泉之水,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大大方方地把这句话圈出来。”“可洗污秽……”肖盏恍然大悟,“原来解决已经控制修士的母虫竟是如此简单,这倒真是灯下黑了。倘若不是虞宗主给与提示,我恐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将母虫和灵泉之水联系在一起。”听师父这么一说,苍邯也明白了。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恰好师父的空间在经过上次的进阶之后,灵泉池的面积扩大了许多,这样就不必担心灵泉水不够用了。“现在咱们也不必害怕母虫了。”在没有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之前肖盏总是悬着一颗心,觉得十分对不起被母虫控制的裴忆北。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此刻他也终于可以放下这颗总是提着的心暂时休息一会儿了。苍邯提议:“师父,不如我们再闯一次天行派?总要查看一下在仰汲宫内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吸引并控制着那些母虫。”肖盏点点头:“可以。不过得等我先把裴忆北等被封印之人的问题解决了之后再说其他的。”不解决总是不能轻易放心。苍邯自然答应。从拜肖盏为师直到现在,苍邯早已习惯对肖盏言听计从。好在肖盏一直都是个知事的,这才没带着愚忠的苍邯走上什么歪路。几滴灵泉水落在裴忆北额头上的那只母虫身上,母虫在挣扎了几下后就死掉了,而它和裴忆北之间的同生同死契因为灵泉水的阻隔而断了联系,于是裴忆北捡回一条命。裴忆北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刚才斩杀了天行派的弟子、正打算取下对方腰间储物袋的时候,所以醒过来之后整个人都云腾腾的,特别懵。后来在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对肖盏自然是千恩万谢,恨不得也跟着肖盏走。正文第一六九章老调重弹肖盏一点都不想带着裴忆北走,所以好说歹说终于打消了对方一定要跟着他的想法。倘若他们的最终对手当真是仙帝那般无敌的存在,那么无论肖盏带着谁都是送死。离开正义宗之后,肖遥控制着空间再次光临天行派的仰汲宫。短短一日而已,仰汲宫内被大衍神火烧过的痕迹居然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奇怪的是喂养在宫内的母虫还是那么多,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减少!若说仰汲宫有哪里不同,肖盏稍微一看,只有几个法阵被改动过了。“天行派的人也太放心了吧!”夏子儒说道,“刚发生了这种事,天行派居然没有派人守在仰汲宫内,这也太奇怪了!”肖盏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好说道:“我们干脆再放一把火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应对的。”众人都没意见,于是肖盏很快就送出数十个小火球,并提前设下一个禁制——主要是为了隔绝rou香。肖盏希望在母虫被烧干净之前都不会被天行派的弟子发现,所以烧焦的rou香暂时不能传出去。在高阶修士遍布的第一重天里,肖盏设下的禁制并不是无敌的。然而也不知为何,直到仰汲宫内的母虫被烧得一干二净,守在仰汲宫外的真仙也没发现任何异样——他们似乎一点都不看重这些母虫。肖盏觉得十分疑惑,他们昨天来天行派的时候,对方还表现得很慌张,似乎毁掉这些母虫就等于斩断了他们的命根。怎么只过了一日,他们前后的态度就差这么多呢?“天行派的人昨日在做戏之后恐怕没想到我们今日还会再来。”苍邯一语道破真相。因何做戏倒是需要查探一番,猜是猜不出来的。确定母虫被烧得一干二净之后肖盏出手将仰汲宫清理干净,然后撤掉禁制,等着守在仰汲宫外的真仙发现里面的异常。然而最终发现异常的却是两刻钟后前来收集虫卵的真仙,肖遥仔细一看,其中一个不正是昨日他一开始跟着的那个猥琐真仙吗?真是巧啊!猥琐真仙手持一个可容纳活物的法器,像是御兽令牌之类的东西,不过前者明显比后者高级一些。刚进入仰汲宫内,猥琐真仙就闻到了一股既奇怪又熟悉的味道——似乎昨日还闻过一次。于是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至于是因为母虫出了事而觉得不好,还是因为肖盏和苍邯很有可能发现了其中的秘密,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