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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哎呀,他们宋家食铺可不得做到全国各地去。 一路上宋子遇都乐呵呵的,一行人也因为吃人嘴短对宋子遇这个菜鸡客客气气的,起码没有出现官大欺人的现象。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永安帝派来的锦衣卫了,锦衣卫一行三十多人,这一路上硬生生的抗住了宋子遇的糖衣炮弹没吃一口鸭货烤鸡烤鸭。 为此宋子遇庆幸,多亏他们没吃,不然不够分。锦衣卫小队的队长付元却气哼哼的给永安帝打小报告:宋子遇拿烤鸡烤鸭辣鸭货收买人心。 小报告摆在永安帝的御案上,永安帝不禁笑道,“这宋子遇不是第一天送人东西吃了吧?” 孙公公笑道,“回皇上,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的时候啊,满朝的文武但凡在路上遇见他的都得了他的鸭货或者烤鸡烤鸭,前儿还听护国公念叨说想去买些回去下酒却被国公夫人说这东西不登台面呢。” 永安帝摇头,“想必又是他那娘子的主意吧,他家这买卖似乎不错?” 孙公公道,“是不错,日进斗金,以宋大人家业来看已然是不错,但与真正富户相比却是差了些。” 宋子遇自然不知自己被那没吃上好东西的付元告到了御桌上,一行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陕西看到了黄河,看着奔腾的黄河水裹挟着泥沙滚滚而去,一行人读难得的沉默。 黄河水患由来已久,历朝历代的帝王无不想解决黄河水患,然而千百年来黄河水患非但没能治好,反而河床因为泥沙淤积,水患更加的频繁。中下游两岸的百姓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黄土高原之上,守着母亲河黄河面对她的咆哮时却分外的无力。 爱她是因为黄河水养育了千万个百姓,恨她是因为每年都心惊胆战生怕黄河决堤淹没庄稼和家园。这条河如今横亘在众人面前,胸中不由涌动起一股豪迈来。 若是他们能够将黄河治理好,那么他们也将能在史书上被记录下一笔。 来之前他们都读过宋子遇写的那篇文章,其中不乏有人觉得宋子遇年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觉得宋子遇纸上谈兵,将黄河治理想的太简单。然而大多数能够被挑选进来的,哪个不是永安帝的授意,但凡有包藏祸心被塞进来的,早就被各种名目踢出去了。这些人不得不感慨永安帝识人任用的眼光,看着黄河水,在想想宋子遇文章中的论述,起码这一刻他们觉得他们兴许能够成功。 “圣上信任我们,大周的百姓信任我们,我们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啊。”马侍郎背手站在黄河边上吹着冷风语气难得的温和,“接下来如何做不必我多说,按照路上咱们商定的进行,来之前圣上说了,一切阻碍治理黄河的行为都要打击,绝不姑息!” 众人在黄河边上激情澎湃的时候京城中的宋家食铺也将排骨米饭麻辣烫等吃食摆上了,如今天气日益变冷,好些食客怀念这味道,早早的便来询问。 徐容绣有条不紊的安排两家铺子上了这两样又带人去城外的养殖场查看一番,养殖场那边鸡鸭鹅都养了不少,几个当初买来的老汉都是养殖能手,加上几个爱钻研的后生一起管理这边徐容绣并不担心。她还在养殖场这边设立岗位划分了片区,鸡鸭鹅因为是分开养殖的,谁负责哪一块都写的清清楚楚。干的好的年底有奖励,干的不好的扣工钱,大家相互监督又有田友水时不时的去查看,如今养殖场办的红红火火,宋家食铺两家铺子的用料都从自家养殖场里出,再也不用担心郊区那些农户突然不卖给他们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次徐容绣过来是为了冬季蔬菜的事情,因为这时候古代冬天能用的蔬菜实在是少,所以她的麻辣烫中青菜委实不多,除了能过冬的菠菜和白菜,其他的就是豆皮豆芽豆腐粉丝粉条之类的东西。冬季种菜并不容易,大户人家冬天倒是能吃上几口新鲜的蔬菜,可那都是花了大价钱做的暖房,府中除了主子下人是吃不得的。 徐容绣过来看了眼,考察一番也没找到好的方法,之前她还想着用暖炕的方式种些青菜来吃,可问过几位老人后才知这样做下来成本太高。如今宋家虽然有些积蓄,但是要想做出这样暖房来种菜还是不现实的。左右麻辣烫成本低利润也不高,徐容绣便放弃了这个计划,不过少弄一些自家人吃还是不错的,尤其饺子月份逐渐大了,过几日也该开始添辅食,有点青菜调剂还是不错的。 从养殖场出来的路上徐容绣又在思考宋家食铺下一步的发展计划,无疑如今两家铺子生意都很火爆,每日利润也很高。但是这些是不够的,她想干票大的,她想在京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酒楼,将她脑中的那些美食端上饭桌。 但是当前想要做一家酒楼并不容易,首先在钱上,做一家酒楼不是食铺能够抵得上的,做酒楼要有钱要有人还得有靠山。 她脑中有不少闻名后世的吃食,菜系之间尤其擅长湘菜和鲁菜,这两样足够支撑起一家酒楼的菜谱,但是她不可能再去后厨掌勺的,她得培养大厨,或者是请大厨。请大厨又要面临大厨学了她的本事离开单干的问题。即便是她买人掌握身契,可培养一个大厨又谈何容易。 再就是靠山,宋家食铺如今虽然有永安帝的题字,让一干眼红的人不敢动作。但时间久了呢,财帛动人心,宋家的生意变大了之后利润也会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那时候想要插手分一杯羮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明面上不敢动手脚,私底下呢? 徐容绣不由的深思该找谁做靠山。 靠自己男人宋子遇,日后不好说,但眼下却是不行,官职太低,想要爬上高位还得等上些年。靠蓝容恩,如今他也只是个秀才,离着书中的权臣还有几十年要走。 但想来想去,最好的靠山还是永安帝,但是永安帝是皇帝,皇帝能差自己这点蝇头小利?又或者说,她一介低级的连官员都不是的臣妇附和能够得见天颜? 正在这时忽听外头田友水喊道,“哟,孙公公,今日怎么您亲自来了?子遇临走时还说让我隔上几日便去送一回,怎的您亲自来了?” 徐容绣从后厨出来,果然见孙公公正与田友水说话,徐容绣当即眼前一亮,真是说瞌睡就来了枕头。孙公公不就是永安帝身边的人吗?若是她能通过孙公公和永安帝达成合作,那岂不是两全其美?万一永安帝就差那点私房钱呢?永安帝那么多儿子女儿,听闻永安帝还有些抠门,儿子女儿嫁娶的时候给的嫁妆还有聘礼都有些少的可怜。那么她愿意让永安帝权威入股,到时候年底给永安帝分红,岂不是两全其美? 但这念头一起她又瞬间打消了,这天下都是永安帝的,她拿着自己这没影的铺子去找他岂不是自讨没趣?而且以永安帝的抠门必然不肯给她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