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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能照顾你们。” 闻希也有些吃惊,附和道:“就是啊爷爷,宁宁说得没错,您这么大年纪了可不准动不动就吓唬我们,我们不经吓的。” “好好好。”对着两个孙媳妇的时候,江老爷子可比对着自己两个孙子要和蔼多了。 江砺哼笑了声,“爷爷现在只听你们两个的,赶紧给老爷子上上课。” 江寒回来的时候,阮言宁和闻希已经给老爷子说了一遍又一遍的大道理,听到动静,阮言宁转头去看他。 江寒的脸色并不好看,阮言宁心里没由来地咯噔了一声。 但是她也没当着江老爷子的面问出来,只指了下桌子上装在塑料盒里有些微凉的粥,“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热一下。” 江寒捉住阮言宁的手,摇摇头,“不用了。” 之前两个人什么状态江老爷子是知道的,虽然每次叫他们到家里吃饭两人都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但他到底怀疑两人是装给自己看的。 这会儿见两人不自觉流露出对对方的关心,他心里总算是放下心来。 江老爷子看向江寒,“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您这才醒就想着出院?您是不知道昨晚上什么情况吗?”江寒语气到底比江砺温和一些,“我给您讲,这次您就老老实实听我们安排,没说出院您就乖乖在医院待着。” 眼看着老爷子就要反驳,江寒赶紧给阮言宁递了个眼神。 阮言宁立马会意,一脸严肃地看着江老爷子:“江寒这次说得没有错,在您病好之前我都会好好监督您养病的。” 安抚好江老爷子,江寒才和江砺、阮言宁一起走出病房。 江砺看了眼江寒,“你们最后怎么商量的?” “心内的主任和赖教授都建议尽快植入支架,根据心电图和检查,爷爷的情况并不乐观。”江寒揽过阮言宁的肩,轻轻靠着她,“但是以爷爷目前的身体状态,发生并发症的风险很高,而且都是很严重的并发症。” 阮言宁心里紧了紧,“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江寒摇摇头,“不做植入的话爷爷的情况也会越拖越遭。” 大概是江寒也从没面临过这样的情况,说完后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昨晚反复安慰阮言宁的他,这会儿心里也不停打鼓。 “我爸妈还有二叔等会儿就过来了,等他们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 因为江老爷子的病情,一整天大家的情绪都不太好,尤其是江寒,除了必要的时候,几乎都默不作声。 阮言宁知道,江寒平时虽然不善言辞,但是他心里比谁都在乎。 晚上的时候,一大家子终于商量出了一个结果,按照心内科的建议,第二天给老爷子做支架植入,江寒陪着他。 比起术后的潜在风险,江老爷子现在的情况暂时还算稳定,江砺便让江寒先带着阮言宁回去休息,今晚他来陪老爷子。 江寒也知道自己之后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便没拒绝。 他拿着凌晨从机场带到医院的行李,牵着阮言宁准备去打车,结果还没走出医院,就被阮言宁拉住了。 “怎么了?”江寒就着阮言宁的力道停下脚步。 阮言宁有些心虚,没敢看江寒的眼睛,“我们可以不用打车,我昨晚是开车来医院的。” “你开的?”江寒微微顿了下,接过阮言宁递来的车钥匙,“凌晨的时候?” 阮言宁极轻的“嗯”了声。 江寒看了她两眼,到底没忍心说她,却在停车场看到车前保险杠上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撞击痕迹时黑了脸。 “怎么回事?” 阮言宁的一双手背在身后,紧张地绞在一起,“那个车应该是可以修的吧?” 江寒的神色又冷了几分,“我没说车,我说的是你,出了车祸你闷了一整天不说,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我是看大家都在担心爷爷的事嘛,而且我也没什么事。” 江寒重新站在阮言宁面前,认真地看进她的眼睛里,“爷爷很重要,但你也同样重要,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阮言宁的心忽然就轰然塌陷。 她仰着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正想告诉江寒“你在我心里也很重要”的时候,江寒忽然抬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以后你不准再开车。” 果然是个情绪破坏机。 不过阮言宁到底理亏,撇撇嘴没敢再争辩。 — 第二天江寒一早就陪着江老爷子进了手术间,其他人等在手术室外面。 手术过程中出现了一点意外,但好在有惊无险。 江寒心里放不下,怕术后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都坚持亲自守在病房,哪怕是江老爷子臭着脸赶他回去休息,他也全当没听见。 周五的时候,阮言宁刚在科里忙完,走进病房就听到江寒在咳嗽。 江老爷子朝她招招手,故意嘴硬道:“宁宁你赶紧把江寒给我带回去,别让他再把感冒传染给我这个老病号了。” “我这是放心不下您。”江寒看了阮言宁一眼,尽力把咳嗽憋了回去。 “你没听赖教授说?他说我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明后天就能回家养着了。” 支架植入是微创手术,只要平安度过了并发症最可能发生的几天,患者基本就可以回家养着,江老爷子别的没听进去,这句倒是听得一字不落。 “您一天还在医院,我就在医院陪您一天。”江寒的犟脾气也上来了。 “你和江砺那浑小子每天不停歇地监督着我我还能跑了不成。”江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以为我是担心你感冒吗?我是担心宁宁一个人收拾出远门的东西太累了,让你回去帮衬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原因,江寒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好一会他才沉沉地看着阮言宁,“去哪儿?” 江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的憋屈模样,老顽童似的笑了笑,“你这老公当得不行啊,自家老婆要出调研一个月这种事都不知道。” “一个月?”只是简单的三个字,阮言宁都能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其实也不是故意不告诉江寒的。 她周一开组会才知道的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江寒江老爷子就生病住进了医院,这一周大家都精神紧绷,她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昨天想起来的时候,阮言宁本来都决定留下来陪江寒照顾爷爷然后和丁中彦请假,却不想组上一个在心内科轮转的师兄看到她,当着江老爷子的面就问她周六出发的东西收没收好。 这下她是想瞒都瞒不住了。 江老爷子知道了阮言宁的想法,说什么都不让她在医院跟着自己浪费时间,还说如果她坚持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