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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两人叫到了办公室。 “现在想出来错哪儿了?” “我们没有意识到做医生的责任,没有正视自己的身份。”阮言宁诚心诚意地开口。 起初她也觉得江寒让她们去换药无非是为了惩罚她们让她们长点记性,但是等她第五次给一个老奶奶换药的时候才知道江寒的用意并非如此。 那个老奶奶昨天刚做完手术,阮言宁每一次给她换药她都会说一声谢谢。 她第五次进病房的时候,她一边换药一边听着老奶奶开口:“医生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们这么费心,我可这把老骨头可能没几天日子能活了。” 阮言宁突然就觉得有点无地自容。 她们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是实习医生,觉得自己似乎并不用对患者负什么责,可是事实上大多数患者却把求生的希望完完全全寄托在她们身上。 江寒慢悠悠地打开电脑,“你们是什么身份?” “医生。”阮言宁眼神没有再闪躲。 “下面的话我只说一次,听不听得进去是你们自己的事。” 电脑屏还停留在输入密码的界面,江寒从办公椅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两个姑娘面前。 “从你们穿上白大褂走进医院开始,你们就不再只是一个医学生,至少在病人眼里,没有医生与医学生之分,但凡穿上白大褂的就是能治病救人可以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的医生。” 办公室里没开灯,傍晚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带着点朦朦胧胧的感觉。 江寒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她们心里,两个人都抿着唇没说话。 “你们私下怎么样我不管,因为什么学医我也不管,但是既然在医院在患者面前,就应该做和医生这个身份相匹配的事情。你们自己好好想想你们今天在走廊上吵吵闹闹、萎靡不振的样子,如果你们是病人敢把性命交到这样的医生手上?” 阮言宁知道江寒不是个话多的人,他既然肯和你说这么多,就说明他觉得你还有救。 “希望你们时刻把医生的身份和责任放在心里。”江寒顿了顿,“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永远不会在患者的眼里看到失望以及不信任。” 阮言宁和唐豆的头低到不能更低,江寒这番话远比陈星月的责骂更让人觉得难受。 江寒点到为止,朝她们挥挥手,“继续去换药吧,七点下班。” 从江寒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唐豆忍不住抱着阮言宁的胳膊感慨:“我觉得刚刚江老师骂我们的样子好帅,我第一次被人骂还觉得他骂得好有道理。” 阮言宁笑笑,“要不你回去请他再骂你一顿?” “还是别了。”唐豆连连摇头,“我只是羡慕他以后的老婆,和他吵个架都是享受。” 闻言阮言宁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唐豆,良久后她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也许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你们是不是感情淡了?!留言日渐减少! 今天留言抽30个宝贝送红包吧,大家积极一点说爱我好吗?!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26775727、煲煲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九个吻 第九章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的时候,江寒正好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 他看了眼时间,刚过八点。 有些疲惫地关掉文档,江寒对着门口说了声“请进”。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陈星月端着两杯咖啡快步走进来。 “我刚下急诊手术,听陈护士长说你还没走,就顺便给你送杯咖啡来。”陈星月把其中一杯放到江寒的办公桌上。 江寒靠在椅背上,只淡淡看了眼,“刚在帮杂志社审稿。” 江寒的科研一直做得特别好,最近几年更是发了不少高影响因子的文章,去美国交换学习的时候陈星月就听说过,国内外不少杂志请他做审稿人。 陈星月在江寒对面坐下来,一边喝咖啡一边找话题:“我还以为你不下班是因为在惩罚你们组上那两个实习生,听说你今天罚她们换了一整天药?” 江寒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她们现在还在换药?” 他记得他让她们七点下班。 “换药倒是没有了。”陈星月专心地望着江寒,“刚刚路过示教室的时候看到其中一个好像在练习缝合。” 江寒有点意外,问陈星月:“哪个?” “叫阮言宁那个姑娘。”陈星月想到什么,低头笑了笑,“倒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会亲自带教,还记得当初在美国的时候你从来不愿意带我做实验。” 江寒抬手关上电脑,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可能现在想教了。” 陈星月本来以为她话说到这份上,江寒多少会解释一下原因,却不想他真是一点弯子没绕。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陈星月有些接不下去话,只能脸色不太好看地喝着咖啡,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江寒也不管她,径自起身,“我出去一下,你等下走的时候麻烦帮我带上办公室的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寒停下转身:“咖啡谢谢了,但是我晚上橘子一般不喝。” 江寒去病房转了一圈,和几个病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往回走经过示教室的时候,下意识就停了脚步。 他轻轻推开门,偌大的教室里只有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了个人。 小姑娘面前摆了个橡胶缝合模型,旁边摊了一堆缝线,她这会儿正低头认真对合着“伤口”,丝毫并没有注意到教室门口站了个人。 江寒也不吵她,倚在门框上安静地看她cao作。 “伤口”不算长,阮言宁打完最后一个结,活动着手腕抬起头,就撞上江寒平静的视线。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持针器应声落在桌面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江老师。”阮言宁喘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来的?” “私下不用叫我老师。”江寒走到阮言宁面前,低头看了看她刚刚打好的几个结,“就打了四个结还松紧不一。” 她要是什么都做得好,还费功夫在这儿练什么?阮言宁悄悄撇撇嘴。 江寒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曲起食指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下,“没有方法的瞎练有什么用?” “我没有瞎练。”阮言宁指指旁边的手机,上面正播放着缝合教学视频。 江寒淡淡看了眼,不予评价,“今天还不够累?早点回去,改天再练。” “想今天练好。”阮言宁说着又拿起持针器,准备新一轮的缝合练习。 看着小姑娘有些固执的侧脸,江寒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