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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按下桌子侧边的红色键,示意侍应生不要进来。 在某些方面,男人总是比女人更难以忍耐。 荆南翊将小姑娘捞回怀里,黑眸深邃如潭,眼尾浮起动情的红,“糖糖,帮帮我。” “……” 二十分钟后,荆南翊神清气爽地坐在鸳鸯锅前给小姑娘涮肥牛。 阮歆棠受了累,完全把控制饮食的念头抛之脑后,夹起肥牛沾了沾麻酱就往嘴巴里送,很快吃掉一小盘。 “rou好吃还是奶油好吃?”荆南翊将新涮好的肥牛与煮熟的撒尿牛丸一起放入阮歆棠小碗里。 阮歆棠一边吃一边露出满足的神色,“都好吃。” “哥哥好吃还是奶油好吃?”荆南翊说完就笑了声,接着说:“要我说,还是糖糖最好吃。” 阮歆棠瞪了他一眼,埋头吃rou。 餐后,荆南翊揉了揉小姑娘发顶,笑道:“本来打算吃完饭去街头巷尾逛一逛,可惜你好像不大方便。”他知道她目前没有公开恋情的计划,他虽然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俩的关系、免得有不知死活的人觊觎他的小姑娘,但这毕竟是她珍之至重的事业。 阮歆棠仰起小脸望着他,乌眸明澈动人:“我可以全副武装,不被认出来就不要紧。” 荆南翊垂眸,散漫的笑容里带着两分认真:“我什么时候可以有一个名分呢,阮小姐?” “你想要公开吗?” 荆南翊微微一笑,说:“我觉得隐婚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这是他头一次在她面前提起婚姻,尽管他们曾有过十数年婚约。 阮歆棠抬眸看去,从他眼里看到了细碎流光。她知道他是认真的,然而在她的计划中,近几年都是没有成家这一条的。 阮歆棠垂下目光,轻声回道:“哥哥,我现在还小。” 荆南翊将小姑娘拽入怀中,垂眸浅笑:“好,那等我们糖糖想结婚了,我们再结。” 既然提到了结婚,阮歆棠不可避免地联想到荆父荆母。她想起乔楚伊说的话,荆父的反对、温璟意出入荆家的身影,以及荆南翊那一句当时听起来无甚感觉的“她是家母中意的儿媳妇人选”。 阮歆棠的脑袋靠在荆南翊胸膛上,心里堵得慌。她相信荆南翊,但同样不想看到荆家父子因她而闹得不可开交。 “荆南翊,你有没有事情想告诉我?” 荆南翊挑了下眉,唇畔勾起笑:“听说什么了?” 阮歆棠想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被荆父赶出华森了,但又不想给他带来压力。虽然除了华森以外,他有自己的事业,而且做得风生水起,但她还是不想看到他背负流言离开华森。 荆南翊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脸,笑道:“不肯说?” 阮歆棠摇摇头,“我好像给你带来麻烦,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那麻烦精就要待在我身边,不能再去祸害别人了。”荆南翊将她腾空抱起来,视线平视:“能先告诉我,这次给我带来什么麻烦了吗?” 阮歆棠盯着他的眼睛,“你告诉我,你最近遇到麻烦了吗?” 荆南翊审视了一脸认真的小姑娘好一会儿,饶有兴致地笑道:“听你这话,我似乎遇到麻烦了?” 阮歆棠转开脸去,细声咕哝:“那就没有吧。” “支支吾吾,看来是想和哥哥玩点好玩儿的?”他笑了笑,附到她耳畔,压低嗓音不正经地吐出几个字:“到了床上。” 阮歆棠脑海中警钟大作,忙道:“不是说好今晚不会……那个吗?” 荆南翊抱着小姑娘坐到沙发上,二人挤在一处。 他抬眸看着她,眸色如浓墨般漆黑。 “说好不做,但要是小混蛋心里藏了事、又不肯说,那就不能怪哥哥用点特殊手段了。” 阮歆棠伸长手臂勾住他脖颈,换了个姿势爬起来,将他推倒在沙发上。局势瞬息转变,被推倒的荆南翊十分享受地眯了眯眼,唇角弧度渐深,“想对哥哥做什么?” 阮歆棠屈膝抵住男人腰腹,微微抿唇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佐料香味与浓郁rou香溢满整间包厢,覆盖了去油腻清茶的几缕淡香。火锅还在噗噜噗噜冒泡泡,轻微声响温暖着仲秋夜晚。 “荆南翊。” 她眨了眨眼,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如翩跹蝶翼,盘踞在他的心上。他不由柔下眉眼,温声浅笑:“哥哥在。” 阮歆棠俯下身,轻轻吻上他的唇角,小扇子般的眼睫毛垂着,“荆南翊,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荆南翊侧过脸,将唇角吻转为唇上,贴着小姑娘柔软香甜的唇瓣答道:“你说呢?” 她往后退了退,不给他亲,问道:“你有多喜欢我?” 荆南翊想也不想,脱口就说:“如果再出一回褚闻那样的事儿,我就打断你的腿。” “……” “最好能由神明来审判,把我这辈子都赔给你。” “……你就不能浪漫点吗?”阮歆棠有些丧气,松了手刚想从沙发上下去,就被男人拽住衣领拉回远处。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他身上,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撑住他的胸膛。 荆南翊抬手捏她耳朵,笑道:“打断腿不浪漫?别怕,不会真打断,最多……没事,不会再出现那样的事,我会把你牢牢看住。”他的声音里是无尽的温情,像冬夜里的一簇簇篝火。 阮歆棠歪头笑着看他,双手依旧撑住他的胸膛,“那哥哥,你要把我看好好吗?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荆南翊笑了,眼底尽是温柔宠溺:“好。”他也曾不止一次在床事上磋磨她,半哄半逼着要她说出什么这辈子都只喜欢他之类的话;如今听见她真心实意地说出口,说出这句永远,他顿时整颗心脏都咚咚跳跃起来,感觉整个世界都亮堂了不少。 没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你想要一个永远的人,也想要和你拥有一个永远更值得令人快乐了——哪怕,在这段快乐到达以前,曾经发生过让他不太愉快的意外。 阮歆棠弯唇,问他:“那你……会娶别人吗?” 搁以前,他定然会像刚才那般回一句“你说呢”,但此刻,他只想凝望着她,说一句:“这辈子,我只娶你,而你也只能嫁给我。”而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这么说了。 闻言,阮歆棠笑道:“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坏呢?我不想结婚,但又不准你娶别人。”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与对爱人的迷恋交织相错,形成了这样一个矛盾体。 荆南翊抱紧柔软的小姑娘,嗓音磁性勾人:“我们可以不结婚,但我们这辈子都要一直在一起。” 他对她的了解,即使不能说是透彻,但也绝不浅薄。他知道她的顾虑以及潜意识里对于婚姻的反抗,这没有关系,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是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