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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送走的时候了,专门挑着人多的地方走。几乎是让全院子的老头老太太都知道,她林慧慧,又回来了。等着家具一运进屋里,外面就炸开了锅,骂王瑞伤风败俗的,骂林慧慧不要脸的,络绎不绝,等着王瑞下班的时候,人们虽然不至于向他投掷臭鸡蛋,却各个指指点点,他简直如过街的老鼠一般,溜回了自己家。屋里发生了什么,夏凡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记者现在采访院子里的人,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他把事儿给贝诚说了,“正是好时候,快过来吧。不过我建议你们可以先去王瑞家试试,毕竟,无论回不回答,都是新闻。”夏凡说完话,就等着贝诚回复后挂断,谁知道,贝诚又问了句,“你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大姨回省城了,你怎么吃的饭?”夏凡这次倒是没撅他,只是照实回答,“在顾阿姨那里吃的,我挂了。”贝诚这才带着扑腾乱跳的心回到了车上,将发生的事儿复述了一边,旁边的一个记者说,“呵,这不是等咱们来吗?你那兄弟说得对,他就算给咱们个闭门羹,也是一手新闻呢!走吧。”这些人都极富采访经验,直接兵分两路,筱娴与一个男人扮作了走错门的陌生人,敲开了王瑞家的大门。开门的林慧慧哪里知道谁住在那栋楼,只好叫王瑞出来解决,这段时间,筱娴就拉着林慧慧拉家常,说是没见过她,林慧慧自然说是刚搬过来。等着王瑞来了,筱娴直接就换了表情,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问道:“您儿子给我们写了封信,非常感人,我也把信带来了,您看一下好吗?”王瑞当即脸色大变,立刻就想关门,可筱娴怕的就是这个,刚刚跟林慧慧聊天的时候,往里面走了好几步,如今王瑞除非推她否则根本不可能关上门,他恼怒的将筱娴拿出的信件扔在了一旁,骂道,“滚,谁让你们进来的?”筱娴倒也不会强硬采访,只是抓紧时间又问,“您如今在未离婚的状态下,直接与情妇住在一起,又如何面对自己儿子呢?听说您为了安抚情妇,对妻子顾芳说过不会放过王小虎的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王瑞是在机关待过的人,自然明白记者的厉害,压根不会回答这问题,只是说,“请出去,否则我告你私闯民宅。”可他不说,自认为已经登堂入室的林慧慧怎么会愿意,她一听记者竟是为顾芳质问他们,当即就骂道,“他儿子推到了我,我八个月的孩子流了,他这是杀人,坐……”可王瑞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捂住了林慧慧的嘴,不客气的说,“我不接受采访,请你离开。”筱娴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当即退了出来,同时,木门被狠狠甩了过来,贴着他们鼻尖发出咣的一声。与此同时,筱娴的其他两位同事则对院子中出来遛弯的人进行了现场采访,虽然许多人一听他们是记者就不愿意惹事,直往后退,可并不是没有不敢说话的人。而贝诚则早早的回了夏凡家,他好歹是为了夏凡朋友的事儿出头帮忙的,听着他连水都顾不上喝,将省电视台,省报的记者们全要来的消息讲了一遍,夏凡也有些感动,他不是会说漂亮话的人,只好问他,“你坐了这么久的车,吃饭了吗?”贝诚愣了一下,回答,“没呢,饿死我了,你有剩饭吗?给我点就成。”人家帮了这么大忙,居然连省电台、省电视台、省报都找来了,哪里能给人吃剩饭,夏凡站了起来,“那你坐着,我给你做碗打卤面吧。稍等一会儿。”说着,夏凡就进了厨房。贝诚先是呆了一下,随后就被莫名其妙的狂喜而击中,嘴角忍不住的勾了起来,落都落不下去。他站起来瞧着夏凡削瘦的背影,不知咋的,那股子心狂跳的感觉又来了。而将筱娴关在门外的王瑞,却没有将这件事忘记,他撇下了还愤愤不平的林慧慧,捡起了扔掉的那封信,仔细的看了起来。那封信不过几百字,走马观花看一遍不过要两分多钟,他却一直拿着那张纸没有动弹。林慧慧有些担心的碰了碰他,问道,“你咋了?”王瑞手中的纸却飘了下来,他知道完了,这孩子居然将事情捅到省里去了。他也是在办公室坐久了的人,自然明白,群众反映不大不小没意义的事儿,他根本不会理会。省广播电台的记者居然会为这件事,专门派记者跑到小城来采访,显然是要大作文章。他头冒虚汗,站了起来,在缺少了家具的屋子里打转,怎么办?林母直接说让人把记者赶出去,这是不可能的。王瑞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让顾芳出面,表明他们只是离婚就行了。可他穿好了衣服,却忘了,顾芳新租的房子在哪里?他又脱了衣服返了回去,坐在那里自我安慰,明早去办公室找她就行了,我要丢人了,小虎让人流产的事儿也捂不住,顾芳不会不帮他的。却不知道,当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省电视台、省报的记者已经跟筱娴汇合,摆开了架势,等着他了。第46章三组人风格完全不一样,省电视台更多的是侧重事实,对当事人的采访比较全面,其主持人吴兰兰更是有一种对女性的倾向,在到达的当晚十点,就专门拜访了顾芳,希望其能接受访问。顾芳对此有些拿捏不定,毕竟这不是广播与报纸,而是电视,如果她上镜了,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吴兰兰瞧出了她的疑惑,十分贴心地说,“如果您不愿意的露面的话,我们可以采用化名和背影的处理方式,让您不露面。但以我个人的观点来看,这远不如正面回应具有新闻性,更何况,我并不认为您在这件事中有任何错误的地方,您是受害者,不需要遮遮掩掩,没有人能笑话您。”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可顾芳终究还是说,“我还是要考虑一下,要不,您留个电话给我,我想好了打给你。”吴兰兰倒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她采访经验丰富,知道对顾芳这样倍受打击的当事人,只能慢慢说服,于是她微微笑了笑,说了声好,就从精致的小包中拿出了张白底兰花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大哥大号码,您要是想好了,打这个就行了。”顾芳将名片收好了,就穿了衣服,摸黑赶到了夏凡家。敲门的时候,贝诚刚刷完碗,因着与顾芳不熟,他就自己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抱着夏凡的茶缸子喝热水——夏凡的卤子做咸了。顾芳也顾不上喝水,就将吴兰兰的话说了,然后才一脸为难的看着夏凡,“她说她是省电视台的,我就有些慌了。那可是上电视啊,把家里的那点子事儿可要抖搂给全省的人看啊,要是真这样,不是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的。我还好,这辈子就在这单位呆着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