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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很详实,包括对他身体各方面机能的全方位介绍,还有对他自制力、意志力,以及球商的整体测评。 正如高扬所说,这些都是专业人士,绝对犯不上为一个孩子撒谎造假。 按照他们的评价来看,如果接下来不出什么意外,高扬的确是未来可期。 再加上他是高崇信的儿子,总归有人替他兜底,不会真叫公司赔钱。 而且…… 以他此时的心智,将来即便不踢足球,回国继承高家产业来从商,也大概率不会是泛泛之辈。 姚开宇便想,现下交上这个忘年的小朋友,对往后绝无害处。 多方考虑后,姚开宇亲自签下了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小球员。 从此,高扬也就同他有了交情。 听完这段往事,赵英超脸上肌rou抽搐了两下,呆滞片刻才说:“小羊羔,我现在觉得,你这车祸出得挺合适的。就你这从小的jian商劲儿,真要为了踢球不去做生意,我都替你可惜。” 高扬撩起眼皮白他一眼,“我谢你谬赞!” 赵英超嘿嘿笑笑,又问:“那,小诵进皇宙,也是你出的力?” “那倒不算。”前方转弯,他利落一打方向盘,冷哼一下才说,“唐诵觉得自己搞的是艺术,还没什么才,倒先学会恃才傲物。就他那性子,非头铁往娱乐圈里闯。以为是个男的就没危险?小白脸儿一张,盯着的人多了。现在大佬们男女通吃的多,富婆玩钢丝球的也不少。就连皇宙内部,我也知道有一个高层专好龙阳。” 越说脸上不屑之色越浓,最后翻了个白眼,才继续:“他进皇宙是靠的一首曲子,可我要不去打个招呼,谁知道有一天会不会被人潜了?到时候被人知道这是我弟弟,我丢不起那个面子。” 听到此处,赵英超彻底明白,他绝非不关心小诵。 只是自古父子如冤家,兄弟同仇人。一个屋檐下的不同雄性之间,总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当哥哥的疼弟弟,和疼meimei不是一个疼法罢了。 想通这些,再去瞧高扬一张冷脸,赵英超不由暗笑。 忽眨眨眼,他好奇地又问:“那你……你刚才打电话,让皇宙的人给他安排公寓,又是图个什么?” 高扬脸色越发不善,抿着薄唇,沉沉说:“阿曌才去外婆家不久,忽然又回来个陌生人,我怕她不习惯。” 他一提阿曌,赵英超立刻就懂了,暧昧地眯眼朝他笑,“啧……还怕阿曌不习惯!我看你是自己在家里没房间,不放心小诵和小媚娘住一个房子里。这人还没回来呢,就被你防狼似的防上了。我说……”他拿手肘撞了下他,“把小媚娘看得可够紧的啊。” 被人拆穿了心思,高扬恼羞成怒,手臂一抖搡开赵英超,“滚!” 赵英超只嘿嘿地笑。 他嫌恶地瞥他一眼,愈发不悦,“再笑别指望我meimei和你好了!” 赵英超撇撇嘴,不屑地耸肩,“切,说的好像你能做的了小耘的主一样。” 高扬:“!” 两人一路拌嘴往碧海湾去,唐耘挽着许曌回到家里。 许曌本以为,唐爷爷得知唐耘恋爱的消息,也会和抓住她与高扬一样,大发雷霆地怒骂赵英超是混蛋。 可结果…… 唐耘含羞说完自己和赵英超的事,老爷子只是把她搂在怀里,一下下摸着她的头发,温和笑说:“都有男朋友了,往后可真是大姑娘了。要知道懂事,知道容让。人家英超是个老实孩子,你别仗着他喜欢你,就天天欺负他。” 许曌:“……” 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 她心里一软,倒真的有点儿心疼高扬了。 唐耘只娇嗔:“外公!你也太偏心了!我才是你的亲外孙女!” 老人家只是笑,“我是帮理不帮亲。” 唐耘“哼”一声,不满地道:“那要是他欺负我呢?!” “他要是真敢……”老人家佯装怒气,凶巴巴地说,“我替你扒了他的皮!” 唐耘这才翘着嘴角笑起来。 晚饭后,两个女孩子滚到一张床上,说了很久的悄悄话。 快到十点钟,唐耘才从国外回来需要倒时差,许曌也就从她房间出来,预备回去休息。 路过客厅,见唐爷爷的速效救心丸忘在茶几上。 这药是心脏病突发时急救用的,必须放在手边。不然的话,一旦有意外,哪怕晚吃一秒都会丧命。 她拿起药瓶,打算给二老送去,刚把主卧门开一条缝,倒听见里头他们的谈话声。 老爷子跪坐在床上,一边帮老太太捏肩背,一边叹息说:“这家里两个小姑娘,我是个顶个的疼。怎么一眨眼,就都找了对象呢!” 老太太趴在床上,只是笑,“瞧你这话说的!孩子们到了年纪,可不就该做那年纪的事吗?难不成你让小耘和阿曌,都当老姑娘,一辈子陪着你,你才高兴啊。” 老爷子也就笑,笑着笑着,又叹气,“阿曌要是也找个英超这样的,踏实,心善,可靠,那我也放心了。即便将来不能真的走到一块儿,至少不会亏什么。可偏偏她……她看上高扬那兔崽子!” “你呀,就是对小扬偏见太深。”老太太扭过头来,看着他认真说,“小扬这孩子,和咱们其他几个孩子是不一样,他想得多,心眼儿活,和他爸爸更像一点儿。可其实他也心善,不过和英超小耘他们,不是一个善法罢了。” “他心善?!哼!”老爷子不以为意,肩膀也不替老伴儿捏了,怒冲冲往床头一靠,沉沉说,“且不说小婉和高崇信离婚,他跟着高崇信这事;也不提小婉去世,他连出殡都不回来这事!就单说小时候,他八岁,小耘小诵六岁,家里养了四五年的猫死了。那猫可是他逗着玩儿最多!结果呢,小耘小诵哭得泪人儿一样,他连个眼圈都没红!打从那起我就知道,他这心硬,和你我,和小婉,和小耘小诵,都不是一路人。” 老太太翻个身爬起来,也“哼”一声,无奈说:“你就单看见他没哭,没看见后来的事?” “什么后来?” “后来咱们又养了只小猫,都是小扬亲自喂。有回他要去外地踢球了,临走还特意交代我,喂猫的时候拿白水煮鸡rou,不要放盐。我问为什么,他说猫吃盐多了会得肾病,说咱家那老猫就是肾结石死的。我说你怎么知道,他说那猫死了以后,他专门去问过街边儿的兽医。” 说完后,老爷子若有所思。 老太太叹一声,方继续说:“猫死了,只小扬没哭,可也只有他想着追究死因,想着避免让后头的猫也遭一样的罪。小婉没了,他没及时回来奔丧,可后来呢?后来他复健完了回到国内,是不是也在尽全力对咱们、对小耘好?”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