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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手臂丢了一只,说定是有人害死了桓恩帝,发髻散乱,衣衫不整,乱言乱语的逮着人就问是谁害死了桓恩帝。崇宓帝关爱生母,命人好生看着,不让皇太后钟绘再出来,皇太后却抱着先帝的尸体怎么都不肯放手,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语言,最后又忽然的一愣,晕死过去。一直跟随桓恩帝许多年的大太监张公公一直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视线落在桓恩帝的确是少了一只手臂的尸体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就像昨天夜里对着一张空白的圣旨仿若上面有字。张公公私心里觉得这大概是史上最轻松的登基了,没有任何臣子的质疑,没有后宫干涉,没有将军趁机起兵造反,一切都平静的诡异,好像只是换了个皇帝,一切照旧。可事实却要残酷的多,也并非真的一切照旧。后宫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疯的疯,傻的傻,张公公是个识时务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何太子姬玦会有如此本事,但是大势所趋,他也只能随波逐流。张公公经过昨夜的事情,和关系较好的右相曾小心翼翼的攀谈了几句,十分不解右相为何如此惧怕太子姬玦,也就是现在的崇宓帝,右相笑的甚是难看,挽起袖子给他看了看手臂上的一团青色后便不再言语。这是何意?张公公百思不得其解,但却知晓,既然连右相都如此畏惧,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要好。于是,张公公在看到小春子下身赤裸,且后xue塞着一只断臂死在床上的时候,张公公仅仅看了一眼就吩咐下人赶紧找个地方将人埋了,不要多嘴就好。看到大皇子整个人泡在御花园的水池里肿的不成样子,张公公也不过简单的和崇宓帝提了一下这件事,崇宓帝显的很吃惊,但是却根本没有派人查明原因,让张公公厚葬了就是。皇宫里平静却又波涛暗涌,张公公恨不能下一刻就告老还乡,奈何他自知走不掉,只能更加谨慎小心的在这偌大皇宫内生存。三皇子,或者说是现在的三王爷姬玺由于对崇宓帝不敬,被禁足在府一月,同时左相声称抱病,于是今天也未上朝。张公公猜想这三王爷大概是有心要做些什么事情了,只不过不知为何到现在还一点儿动静也无。是有什么顾虑还是有什么无奈?张公公想破了脑袋都不敢和别的谁讨论这些话题,只得闲时在心里默默琢磨,就比如现在,今天可是崇宓帝登基的第一天,他守在皇帝的寝宫外,吩咐下人们将寝宫里的浴池水灌满后,就守在一旁,琢磨年轻的帝王这第一夜是要准备宠幸哪个女子。结果等来等去,等来了帝师万灵……这大半夜的,帝师来皇帝的寝宫作何?!张公公刚惊悚着,转眼就见随其而后进来的崇宓帝笑意融融的拉着帝师坐在正位上,自己则站在一旁。张公公顿时眼都要瞎了,直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生怕再看一眼就要被灭了口,在得到年轻的帝王眼神示意他出去后,瞬间就跟被释放的囚徒没什么两样,匆匆关上门然后守在门外。大概是张公公的耳力太好,也可能是周围是在太过静谧,张公公能清楚的听见帝师说:“阿玦,你……干什么?”他们年轻的帝王低声道:“我在拆礼物啊……先生……”……万灵从知道姬玦已经差不多坐稳了皇帝这个位置后,就开始考虑该回九重天的事情了。他应该给姬玦说一声的,于是第二天就在姬玦下朝后这么简单的知会了姬玦一声,找了个要去游历的理由,说是不定期再回来。青年听后有一瞬间的停顿,但是很是理解的同意了,只不过晚上却想要男人来陪他一会儿,说是陪他拆礼物,然后过段时间再亲自送万灵离开。万灵仙人也不着急,很是悠闲的在自己的府邸喂喂小鱼,看看书籍,时间飞快的就到了晚上,而姬玦的马车也准时停在了门外,接他过去。万灵仙人去的时候还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到时候出了皇宫先去找个罗浮的庙宇,让他送他回九重天去,若是没有找到佛珠,他自己去求也行,然后回到他自己的万灵宫好好休整一两天,人间二十年过去了再去看看灵石过的如何。当然,期间或许可以借一借星宿仙人的明镜潭窥见灵石都在做些什么。男人的生活单调又乏味,可他自己却又没觉得又什么不好,只不过这次,万灵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在回天上的时候,去看看姬玺给自己修的寺庙。万灵坐在金顶雪白色流苏的豪华马车里,看着窗外的夜色,很容易脑海里就是一片璀璨的火光照耀下大气的庙宇。他想,大概半妖真的都那么无聊。无聊的那么认真。姬玺说那是他的第一个庙,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不对的,毕竟不管万灵如何不愿意提起过去,但很久很久以前,有那么一个狼半妖用双手和着泥巴和树干稻草给他做过一个简陋的小庙。【好丑。】万灵隐约记得自己当初如此评价后,狼半妖就火了的要一脚把那简陋的小庙给踹烂,万灵他当时拦住了对方,见狼半妖通红着一张尴尬的脸,不知怎么就捏了一把对方还未褪去少年模样的脸,说【虽然很丑,但是砍在狼宝宝如此努力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啊未来的狐狸大仙!】【不客气。】万灵最近总是爱回忆,他回神过来便将视线从窗外收回,默默闭上眼。所以说他不想下凡,在九重天的时候,万灵是一次都没有想起过谁,现在却频繁的想起过去,这样不好……因为过去早已不存在了,就算回忆,也没有什么用处,毕竟记忆里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万灵仙人今夜难得思绪万千,于是在下了马车,看见等候多时的姬玦时,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等被姬玦迎着进了该是皇帝就寝的宫殿,看见后殿一整池的冒着寥寥烟雾的热水,姬玦开始稍稍低头,伸手扯开了他的腰带,才疑惑道:“阿玦,你……干什么?”年轻的君王侧颜俊美无双,瞳色沉淀着渐渐翻滚着的暗色,轻轻的就扯开了男人柔软的腰带,腰带落在地上,青年又伸手缓慢的剥去男人的外衣,雪白的衣衫很轻松的就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