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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特意等了会儿,确定万无一失后才出来带走霍凌两人,为什么还会遗落霹雳门的东西? 还有,墙头上明显属于衙内穿的官靴的半个脚印,为什么那么清晰? 真的是霹雳门的人吗? 或者说,真的是大周的人做出来的事情吗? 叶晓并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霹雳门的人掺和,但他作为向来好说话(?)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并不介意事后跟霹雳门的人好好聊聊。 指腹摸了摸墙头上的脚印,轻轻捻一下指间,叶晓嗅到了青草的味道。 心中有所猜测的叶晓垂下眼,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县衙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存在的红土,带着鱼腥味的青草香,凭着这半个对方想故意误导他的脚印,叶晓直接先青羽卫一步,来到了离盐池县有二十里远的一个观音庙。 前久翻身的“地龙”让这个庙塌了一半,本就烟火稀少的观音庙在成为破庙以后,反而成了某些人绝佳的容身之地。 叶晓绕着这个观音庙转了一圈,在这个本应该有两人以上存在痕迹的地方,他却只找到了两个人近期生活过的痕迹。 眉头忍不住一皱,然而不等叶晓继续探查,庙外突然传来动静,他连忙躲到观音像后。 踏进观音庙的,正是绑走霍凌和公孙珣两人的黑衣人。 因为回到了藏身之地,黑衣蒙面的两人一边将手中扛着的人往地上随手一丢,一边直接说起了北疆话。 “大哥,我可以把脸上的这东西扯掉吗?”有着络腮胡的男人挠了挠后脑勺,朝一边用汗巾把头发包起来的男人问道。 被叫大哥的男子将头上的汗巾扯下,露出满头的小辫子,他瞪了络腮胡的男人一眼,“不可以。” “姓霍的那小子给我们的东西已经没用了,我们现在必须带着这个,不能把脸露出来。”一想到那个因为他们带来的人折损不少就想反悔的家伙,乌/尔那就觉得生气,更生气的是他们现在就剩下两个人,居然还要想办法让姓霍的那小子不放弃他们,免得他们连北疆都回不去。 “那……” 满是络腮胡的男子话还没说出口,乌/尔那直接抬手拍了他的脑袋一巴掌,“闭嘴,别烦我!” “好的,大哥。” 躲在观音像后的叶晓正好听得懂北疆话,甚至还能通过口音判断出对方出自北疆的哪个部族,听着两人对话的他轻挑了下眉,看样子两人和“地龙”翻身时被他没留活口的那帮北疆人是一伙的。 没想到会有漏网之鱼的叶晓轻抿了下唇,对方口中说的“姓霍的家伙”……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不然就真的太遗憾了。 这样想着,叶晓将自己藏得更严实了。 想到姓霍的那小子就生气的乌/尔那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甚至还不高兴的踢了一脚观音像。观音像岿然不动,叶晓同乌/尔那之间就隔着一个观音像,然而对方完全没发现叶晓。 发泄完情绪,乌/尔那与兄弟斯拉木蹲在霍凌和公孙珣两人面前,头碰头的讨论了起来。 看着并排躺在他们面前的霍凌和公孙珣,斯拉木忍不住笑道,“大哥,我们钓到了大鱼!哈哈!大燕人是不是都这么说?”叫那个姓霍的小子自以为是,没有那小子他们照样能做成事,这不就钓到“大鱼”了吗? 同满脸激动的斯拉木不一样,乌/尔那一脸严肃的指出对方的错误,“不对,是钓到金龟婿,大燕人不说钓到大鱼。” “好!那就是我们钓到了金龟婿!”斯拉木从善如流的改正,激动的心情完全没被自家大哥乌/尔那打击到。 强忍着没朝向来不带脑子的兄弟翻白眼,乌/尔那掏出放在怀中的画,直接将其抖开并将画上的人像同地上的两人对比,他同时还顺口问了斯拉木一句,“你说他们谁是姓霍的?” 姓霍的家伙想跟他们合作,然而心却一点都不诚,如果不是他们对其威威诱诱(威逼利诱),连手中的画像都不一定能拿到。 哈,那家伙肯定也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做到了! 虽然嫌弃并讨厌着对方,但是乌/尔那和斯拉木两人仍旧一丝不苟的按照对方给出的计划,将霍凌和公孙珣带出了县衙,就连要求留下的半个脚印也绝对符合标准,说半个就半个,误差绝对不超过一指。 唯一的意外,就是中途出了点小问题—— 乌/尔那和斯拉木并没有见过霍凌,加上中原人在他们眼里长得都一个样,即使有人给他们提供了霍凌的画像,他们也闹不懂面前的两个人中究竟哪一个才是正主。 画上的人穿的是白衣,然而他们带回来的两个人却都是白衣服,而且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这让他们怎么知道谁姓霍? 斯拉木向来都是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向来不动脑子的他突然被大哥乌/尔那如此严肃的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感觉自己受到重视的斯拉木连忙瞪大眼,从左到右的将躺在地上的霍凌和公孙珣两人好好打量了一遍。 然而直到眼睛都瞪酸了,斯拉木还是没能看出两人究竟有什么区别,再看看乌/尔那手中的画,完全没看出相似性的斯拉木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的问道,“大哥,我们不会抓错了人,抓了一对双胞胎吧?” “这两个人长成这个鬼样子,谁知道谁是谁啊!” “你闭嘴!”狠狠的拍了斯拉木脑袋一巴掌,乌/尔那翻了个白眼,“我们是不会错的,错得只可能是那家伙给的画像。”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姓霍的那家伙,又骗了我们?” 乌/尔那瞪眼,厉声喝道,“说什么‘又’!你给我闭嘴!” 再次被教训的斯拉木也不恼,嘿嘿一笑的他并没有闭嘴,而是直接改了口,“那么,姓霍的那家伙,骗了我们?” 乌/尔那:“……”他的弟弟为什么这么蠢? 强忍住不去怀疑对方究竟是否和自己一个娘胎出生,乌/尔那一巴掌将对方拍到一边的角落蹲着后,他直接将手中的画像铺到了地上,看一眼画像,再看一样地上躺着的霍凌和公孙珣两人。 “比画像上的人瘦?肯定不姓霍。”仔细打量躺在地上的霍凌,终于找到区别的乌/尔那忍不住击了下掌,“我就说嘛,看他就是个欺上媚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