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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霍风那笔挺劲瘦的大长腿,咽了一下口水:“我好像低看我男朋友了...” “认识到就好。”规则欣慰说:“低眉顺眼,低调做剑,明白吗?” 明白...个鬼! 低调是不可能低调的,殷日天注定是要在上面的。 霍风缓缓站起来,他踢开已经被撞歪了的棺材板,露出里面被无数精美陪葬珍宝簇拥的墓主人。 意料之中的,霍风看见里面不是散落的森白骨架,而是一具萎缩的干尸,通体长满了瘆人的白毛,皱缩的五官扭曲狰狞。 但更可怕的却是,几乎在接触空气的那一瞬间,它紧皱的皮rou开始充盈,它体表的白毛飞速生长,它的指甲和牙齿像野兽一样伸长。 白毛成僵,沃野千里都会成为它的养料。 它猛地睁开眼睛,漆黑的瞳仁还没有完全睁开,霍风已经握着剑,狠狠洞穿它的头骨。 殷宸的身形突然晃了晃,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心口,有一根虚幻般浅淡的金线从剑锋与白僵头颅接触的地方直直牵到她心口,源源不断地输送来力量。 霍风对她招招手,殷宸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走过去,抱着他的手臂蹭,小口小口喘气。 霍风侧头,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是帝气。”霍风低低的声音带着宠爱,又像是在笑她娇气:“喜欢吗?” 殷宸舒服地哼哼着,根本不用回答,整个人像是化成了水,软哒哒靠着他。 霍风等待着帝气被剑吸收,余光瞥见甬道厚重的烟尘中那道重新站起来的、摇摇晃晃的身影,他眸色微闪,左手顺着剑柄划到剑刃上,用力一握,鲜红的血瞬间涌出来顺着银白的剑身流淌,绘成靡丽的花纹,整把剑嗡嗡作响,像是被封禁的野兽要敞开獠牙痛饮鲜血。 他怀里的小姑娘突然呼吸一窒,整个人融进剑中。 霍风骤然拔剑而起,在粽子气势汹汹冲来那一刻横剑狠狠劈开他歪斜的脖颈,诺大的青面头颅斜飞到半空中,失去脑袋的粽子在那里顿了顿,像是不敢置信,它摩挲着自己的头,无头苍蝇一样慌张地左右徘徊。 这种程度的粽子,脑袋已经不再是它们的致命处,如果要让它们彻底死去,只能把它们身体捣烂或者烧成飞灰。 但是他没有时间了,刚才扔的那些炸.药已经动摇了墓室的基石,这里怕是一会儿就要塌陷。 霍风在粽子狰狞吼叫的时候,已经攀着侧壁爬到天顶握住绳子,他往上顺着甬道爬,却看见棺材里那个白僵攀着棺材站起来。 它猛地冲向粽子,那怪兽般高大的粽子在面对白僵时瞬间气势大减,它跪倒在地上,生生撕开自己的胸膛捧着心脏递给它,白僵大口吞噬着粽子的血rou,一双嗜血仇恨的眼睛却直直盯着霍风。 霍风皱眉,这东西不能留。 白僵几口吞掉粽子精华的脏器,整个身形瞬间膨胀了一倍有余,它长啸一声,如灵猴迅速跨过诸多障碍攀着侧壁向霍风冲来。 霍风当即隔断下面的绳子,把最后的炸.药一窝蜂向它扔过去,白僵避之不及被砸了个正着,身形微微一滞,就在那一瞬间敏感的巩雷炸.药齐齐爆炸,巨大的音波和火光填充了整个墓室,霍风一跃跳进甬道里,背后的墓室轰然崩塌。 林岳等人刚爬上岸,就听见下面轰然的爆炸声,林岳林城忙冲到洞口边往下望,林城急得眼睛都红了,大声吼:“霍哥!霍哥!” 一时没有回音,林城恨不得扑下去,林岳一把拉住他:“别慌,你看绳子在动,霍风上来了。” 林岳话音微落,一个沾满烟尘的军包就被扔上来,没一会儿他们就看见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握紧绳子,霍风轻巧地跳上来,把背后的剑握进手里拿好,才去捡包,从包里翻出来一颗玉色的含珠扔给林岳:“走吧。” 林岳接住珠子,又往下看了看,没看见那个女人:“她呢?” 霍风笑了一下,指尖在剑身上点了点,林岳就心里有数了,大笑起来:“好,咱们撤!” ...... 殷宸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她被封在剑里,看着一个装扮怪异、脸上绘满了繁复艳丽花纹的老者郑重捧着自己,一步步走上一个用骨头和巨石架成的蛮荒高台,周围还环绕着数不清的同样装扮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恭敬叩首在地上,嘴里虔诚吟唱着晦涩的曲调,那声音回荡在荒原上,合着辽远的野兽咆哮,像是一种庄重而威严的祭祀。 然后她看见自己被奉进一个白色的大帐篷里,帐篷点着一种奇怪的烛灯,能昼夜不息、积年累月的亮着,帐篷里很久才有一个人来,最开始是那一位老者,后来又换了一个面孔,再后来又是另一个人...直到后来她才渐渐意识到,那是漫长的时间在流逝。 有人死,有人生,部落辉煌过,也没落过,日升月落,四季变幻,沧海都化为桑田,但是她仍然静静躺在那里。 在那悠长的不可数时光里,她的感知越来越灵动,她开始对外界好奇,她开始期待,她开始急迫,她日复一日等待着有人进来与她说说话,哪怕只是跪在地上念叨着那些她听不太明白的祈求也可以。 她想出去看一看。 她等待了很久很久,在她几乎已经绝望的时候,那一天,部落突然陷入一片混乱的嘈杂,她听见无数战马踏过的声音,惊恐的喊叫和慌乱的器物倒塌声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消失,然后是一片古怪的安静。 那一刻,她的心突然一撞。 封闭了不知多久的门帘被拉开,一个年迈的老巫颤颤巍巍走进来,她那树皮一样粗糙的手轻柔而恭敬地捧起她,一步步走出去。 她又看见了阳光,一片翠绿的草原,层层的白色帐篷和数不清的人,那些部落的百姓跪在她身后,复杂地遥望着他们的老巫捧着神剑走向对面。 她看见一片整肃而冰冷的军队,他们穿着厚重的铠甲,握着重剑与长矛骑在高头大马上,铁黑色的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老巫捧着她,直直地向着军队最中央的那个人走去,路上有士兵要拦下她,那个男人抬了抬手,士兵们纷纷退后,所有人都看着老巫走到他面前,缓缓跪下。 “为有缘人...奉上...神剑...祈佑平安...” 老巫说着音调古怪的汉话,在将士们警惕忌惮的注视中,颤抖的手臂高高捧起长剑,像等待了千年的一场献祭。 阳光打在铁色的铠甲上,折射出冰冷的寒光,她被闪得眯了下眼睛。 然后她看见,那原本脊梁像剑一样挺拔、高坐在战马上的男人缓缓俯身,他高大宽阔的脊背正遮住刺眼的阳光,一只冷硬而修长的手臂伸过来,他直直握住她的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