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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首富的头衔,是为了能活得好吧?” 这话说到谢士洲心坎上了,他想想,这不就是千金难买爷高兴? 钱玉嫃还嘟哝了句。 谢士洲回味着那番话,没听清楚,过后问她嘟哝什么? “我说,要是听家里的,我压根不会嫁你,讨我爹喜欢的可不是你这种女婿。” 人是钱玉嫃自个儿挑的,她喜欢,想嫁,眼下也不知道谢士洲是不是上选,她只知道哪怕进门就遭了谢夫人刁难,自己心里还是高兴,过日子论什么对错呢?高兴就得了。 “要不你嘴甜些,先把娘稳住,回头外面的生意做起来,挣了钱,你拿回来给她瞧见,她兴许就改了念头呢?是你喜欢的事,你也做得好,哪还有什么反对的必要?” 谢士洲刚还躺那儿思考人生呢,这会儿活过来了,翻身爬起,抱着钱玉嫃猛亲两口,守外头的丫鬟都能听见那声响,一个个脸红得…… 谢士洲才不管这些,他双眼亮起来了,抱着钱玉嫃欢欢喜喜说:“媳妇儿你真灵啊!真是个宝!” 钱玉嫃故作嫌弃,抬手要擦脸。 爪子也让谢士洲捉住,又是一阵把玩。 谢士洲得了媳妇开解,想着娘亲十月怀胎生下他,他早上那么说好像过分了点,还跑去惠安堂道歉。他说:“娘要是担心我做不好,您等我那头开了门,看到账目再说,别这么早就给我泼凉水。我觉得这回肯定能成,您信我呗。” 本来是儿子主动求和,想化解矛盾。谢夫人会错意,以为他只要生意黄了就能回家里来,当天傍晚,听说老爷回来谢夫人就找过去了,屏退左右之后跟谢老爷说,让他别给儿子那生意出钱出力。 谢老爷还不知道枕边人吗? 他这夫人对别的关注都不多,唯独这儿子,是她命根。 “你不让我多帮帮他,还要施压?” “他们几个混世魔王凑一起搞的生意有多大出息?你越帮他他越认不清现实,倒不如开业一桶凉水,让他清醒清醒好回家来。” 谢老爷吃两口茶,说:“我除了给他比钱,没帮什么。” “他还能不借你的势?” “他是我儿,我还能不让他借我的势?”谢老爷觉得,“你也不懂做生意这套,就别掺和,我看他这回搞那个有谱。” 谢夫人气红了眼:“你是巴不得洲洲出去做那些短命生意,好给你那两个心肝宝贝腾出空来?” “胡说什么?疯了吗你?他以前混着日子你愁,好不容易肯上进你还不乐意?他只要肯做正事了你管他做啥?我谢家也不是天生就是蓉城首富,还不是老子打拼出来的?他肯去拼去闯就对了,做得成皆大欢喜,做不成也能涨涨本事。” 谢夫人还要说,谢老爷不爱听了,说他要去宁寿堂,直接上了老太太那头去。 …… 钱玉嫃进门之后,跟老太太,跟她两个嫂子相处都不错,姨娘几个往常在她跟前吃过瘪,轻易也不敢招惹,而谢老爷对这儿媳妇评价向来不差,一方面是看好她爹,觉得钱炳坤还有发展;另一方面是儿子喜欢上她之后着实变了很多,虽然说话还是气人,跟原先比起来总算有点样子,心里也知道想事情了。 这说明啥? 这说明儿媳妇对儿子的影响是正面的,好事情嘛。 谢老爷觉得三媳妇不错,不吝啬夸了几回,他作为当家人,态度自然会影响到底下的奴才。最开始是府上几个大管事对钱玉嫃表现出尊重,大管事都是这样,下头不会有样学样? 这比让她去发赏钱还好使,前后没半个月,谢夫人就发觉情况不对。 几天没注意她,这儿媳妇竟然在府上站稳脚跟了。 老太太欢喜得很,说这样就很好,洲洲媳妇儿本事好,她还点着谢夫人的名让她以后少cao点心,多给晚辈一些练手的机会。 “你以前不是总怕洲洲不上进?怕他就这么混下去?现在好了!人做上正事,连媳妇儿也娶了,还是这么好的媳妇儿,以后很多事就让年轻人去做,你掌个眼也就得了。” 谢夫人说:“儿媳妇还是太年轻点,恐怕压不住那些管事,我也没老糊涂,能再cao心几年,她这会儿掌家早了点,先给洲哥儿开枝散叶吧。” 老太太听着这话不太对:“你儿子也不是没努力,还催个啥?” 钱玉嫃就坐在老太太跟前,清清楚楚听到这话,她脸有些微红,心想谢士洲说话噎人这毛病该不是跟老太太学的吧? 就这,还没完。 老太太形象生动的给她举了个例子,说好比农夫种田,耕熟了地,播了种,有没有收成还得看年景,年景是谁决定的?天老爷决定的!农夫都还在耕田,你就催,你让他累死在田里今天也收不回粮食,着急有用? 老太太也是个教育鬼才。 反正从今往后,钱玉嫃再没法直视农夫与田了。 不过这番话倒是还有点用,谢夫人心里再不高兴,还是派了两样活下来。不是多好的差事,钱玉嫃也没嫌弃,当是磨炼踏踏实实做了下来。 她这边在积极融入,想尽快习惯谢家的生活。那头她兄弟已经拿到岁末考的成绩回家里来。往常回来总有jiejie在跟前嘘寒问暖,jiejie嫁了之后,钱府清冷了许多,连笑语声都听不见了。钱宗宝很不习惯,他去钱玉嫃以前住的院子待了半天,出来就说想出趟门。 问他做什么去? 他说想去见见姐夫。 谢士洲经常还是往外跑的,去的大致就那些地方,要找他不难。钱宗宝找到谢士洲,拉他去东升茶楼坐了一会儿,问jiejie在谢家怎么样? “挺好的啊,现如今她说个话比我管用,我说个啥老头子经常当是放屁,嫃嫃说上两句,他说儿媳妇说得好,照儿媳妇说的办,让我遇上事别自己蛮干摸不准跟媳妇儿商量……明明是我爹,搞得跟你爹似的。” 钱宗宝听着怪怪的:“姐夫你该不是在跟我姐吃醋?” 谢士洲当场喷了茶叶水,四喜八福一个拍背一个递手帕去,谢士洲接过帕子随便抹了两下,缓过来才瞪了钱宗宝一眼:“你说你还是读书人,一天天的瞎说话。我能为个糟老头子争风吃醋?他配吗?” 行吧,反正配不配都是你说了算。 钱宗宝只要知道他jiejie在谢家一切都好,他就高兴了。 看他这样子,谢士洲说:“你要这么惦记,你跟我走一趟,自己看看去。” “这样好吗?” 谢士洲连茶都不喝了,拉上他就走:“这有啥好不好?你是她弟还不能去看看jiejie?” …… 听说谢士洲回来的时候,钱玉嫃也没想到跟他一起的还有自家兄弟,等她走出去看到钱宗宝,她本来也就还行的心情猛的好了起来。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