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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工作,反而成为农村的负担。 毕竟田地就那么多,他们必须得想办法产生附加价值,才能养得活这么多人啊。 别看他们江县现在人口不多,学生更是少部分。可是他们江县惜才爱才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头却有数的很呢。 中央大政策是一个方面,下面怎么执行又是另一本账。要不怎么从古到今都管地方官叫父母官呢?社会大环境改变不了,可日子到底能过成什么样,爹妈也是重头戏呀。 以后知青要下放,肯定优先考虑他们江县。 廖主任还特地分头找各个公社各个大队谈话,让这些基层干部的心放宽些。 知青不在他们的队里头干活,但同样也不分他们饭吃呀。 甭管,挂着名字就让他们在杨树湾呆着,饿死了也跟各个大队没关系。 再说了,人家在那儿学知识,学的都是有用的东西,学回头了不还能帮助自己呆着的大队发展吗? 再不济,就算他们不回去了,可是总有几分香火情在。 你们看着人家杨树湾搞得红红火火的,心里头实打实地羡慕,想去学。那有个搭话的人总比两眼一抹黑来的强吧。 都是社会主义兄弟姐妹,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应该互相帮扶。一个看一个不顺眼,斗得跟乌眼睛一样有什么好处?是能够让地里头的庄稼长得茂盛些,还是让水里头的鱼更肥点儿? 不如大家伙儿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解决这个事。 没得说,简单点儿,你们把夜校当成你们在杨树湾的联络点。那些下放的回乡的知青,就是联络点的联络员。 到时候人家搞了什么工副业,需要人帮忙加工,手里头多露点儿活出来,得到好处的不还是你们吗? 你们瞧瞧,就这不到半年的功夫,红星公社是不是都跟着兴旺起来啦?要有样学样嘛。 再说了,非要搞得鸡飞蛋打鸡飞狗跳,大家伙儿都不痛快,又有什么意思呢?强扭的瓜不甜。 回头惹毛了那帮无法无天的家伙,直接一把火烧了你们大队部,烧了你们公社,到时候他们是会被拖去枪毙,可你们自己的损失要怎么算?年轻人嘛,哪有不冲动的。做长辈的人就得引导着,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这么一番连消带打,又哄又劝,原先有些不痛快的公社大队头头脑脑们倒是气顺了不少。 没别的原因啊,看看前头事情闹得这么大,廖主任居然还纹丝不动,宛如不倒翁,就知道人家其实有大能耐的。 别看这人一张团团脸,笑得比谁都和气,真要惹毛了他,下手可狠了。 白子乡白洋河的那个楞头青,到现在还在大牢里头关着呢。家里头的老娘眼睛都要哭瞎了,连人影子都见不到。 人家县里头的干部能真斗不过你们这帮泥腿子?那是不跟你一般见识,给你留点脸而已。 余秋现在对廖主任真是大写的佩服,谁要再看不起基层干部,那可实在打自己的脸。 前头动静闹得那么大,她都担心廖主任这一回是脱不了身了。没想到这人去专案组待了两天两夜,居然全身而退,除了脸上的rou少了点儿,居然能够瞧出点儿骨头的影子了;其他的竟然毫无损失,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全身而退。 明明风波最早从江县起的,却因为后面江县没乱,掌门人竟然还特别受到了表扬,真是气得一帮人直接一口老血喷出来。 早上何东胜到公社,准备参加刘主任组织的秋季农产品交流会筹备小组会议前,他顺带着上了趟卫生院,给余秋捎了点儿吃的。 原本农交会应该秋收以后才举行的,不过县里跟各个公社都觉得最近闹得不得劲儿,得搞点喜庆的活动好好叫大家松快松快。大家伙儿痛快过了,也好欢欢喜喜地投入到秋收大忙中去。 要搞农交会,还是红星公社最有经验。眼下事发突然,留给他们筹备的时间实在太短,换个新手来做,恐怕考虑不周全,还不如就接着叫红星公社搞起来。 这么一来的话,秋收过后其他的公社也算是学到了经验,可以从容不迫的一个个接着弄,非得让大家伙儿猫冬之前都有乐子瞧。 何东胜跟余秋说了最近外头的局势。 余秋就一个劲儿的感慨,果然人生是门大学问,好多东西学校里头是不会教你的,必须得自己上社会摸爬滚打,才能积累出那一点点的经验。 何东胜笑得厉害:“廖主任可不痛快了,他家小妞妞现在已经不认识他了。他抱着小妞妞回家的时候,小妞妞一个劲拿脚踢他,死活不肯让他抱。” 余秋惊讶,这么小的仔仔,眼睛都没长好的,哪里能分辨出人的脸?虽然廖主任憔悴苍老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 何东胜笑得厉害:“是身上的味道。廖主任不喜欢洗澡,以前都是他老婆押着他洗澡。家里头没人了,他肯洗澡才怪呢。你想想这都多少天了?身上简直馊了。” 余秋满脸大写的囧,她实在理解不能这些人身上这么腌臜,难道就不觉得难受吗?小妞妞不踢他才怪。 何东胜喝完了一杯蛋花甜米酒,抬头看看窗户外面,笑着叮嘱余秋:“你别太累了,我去公社,回头中午我等你吃饭。” “你别等了。”余秋叹气,“这台手术有的开呢。宮腹腔镜联合,手术大的很。” 就是放在2019年,这也不是一台轻易就能够开展起来的手术。光是术前讨论就得全科大查房,教授们坐在一起,反复思量,将所有的细节都预想清楚了,并且给出相应的对策,才能上台做手术。 余秋没有这样的条件,她只能跟余教授一块儿,反复用模型进行推算,又利用猪子宮上手练了好些回。后面副食品店都不用她说,每回杀猪都将猪子宮给她留下,好让她做练习。 何东胜安慰她:“没事的,你放松点儿,午饭吃不了,咱们晚上一块吃。晚上我给你好好庆祝,多给你做点好吃的。” 余秋笑着推他出去:“走走走,快忙你的事情去。” 病房外头,病人的母亲跟姨妈已经在等待。 瞧见余秋,她们就眼巴巴地问:“大夫,啥时候开刀啊?” 余秋赶紧收回自己放在何东胜背上的手,笑着回答:“今天上午就开,手术室马上就过来接人了。” 她话音落下,病区门口响起哐当的声音,她笑着回过头:“看,不是来了吗?” 然而她脸上的笑容在看到那些气势汹汹杀进来的人的面孔时,凝固了。 不是手术室的护士,而是老熟人,那位军管会的主任贺阳。 贺主任大踏步地走进病区,手里头抓着一本册子甩在余秋面前:“这是不是你编写的?” 余秋瞧了一眼,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