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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停办,并逐渐趋于消亡。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11 100瓶;芭芭芭啦啦 40瓶;anini1206 37瓶;3395640、小迷妹、xiaoxiao 10瓶;今天也要加油鸭、臭宝他胖妈 5瓶;白加黑 2瓶;山楂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还是做了点儿事的 余秋美滋滋地跟着何东胜去了县一中。 高中距离卫校大约三条街, 听上去似乎挺远的,但实际步行也就不到半个小时, 这样的距离对于他们而言, 完全不必动用车子,明天早上大家伙儿也打算在医院食堂吃过早饭,就一块儿走过去。 县一中是所老学校了, 民国早期便建校。当年,抗日战争打响, 他们也是跟着匆匆忙忙撤退到大后方的学校之一。 据说战争结束的时候,整个学校只剩下三个班级, 后来又从内陆回迁入江县, 经过这几十年的发展,现在已经成了周边地区赫赫有名的老学校。 在高考被取消之前, 江县每年都会考出去好几个大学生。这在全国招生人数只有10来万的时代,已经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 只可惜从66年之后到现在, 高考停了这么多年, 江县中学的荣光也随之低沉,没有高考成绩背书如何证明这所高中的优秀呢? 何东胜同门卫老头儿打了声招呼,正在听样板戏的老人抬头看了一眼他们,便挥挥手同意, 两人进去了。 县中面积不小, 足足占了好几亩地,看上去颇为大气。 远远的,在路灯照耀下, 余秋可以看见学校教学楼的轮廓。三四层高的楼足有四五栋,明显带着民国建筑特点的礼堂矗立在池塘边上,看上去庄严秀美。一下子将人的思绪拉回到学校数十年沧桑的历史中去。 学校cao场跑道上铺着煤渣,两边白玉兰造型的路灯发出莹白柔亮的光,照亮了三三两两从它们身旁经过的年轻人的脸。 那些脸上闪烁着焦灼与期望的年轻人,他们都是明天要来考试的考生。 有人住在县城里,白天还在工厂跟农场参加劳动,这会儿天都黑透了,才抽出空来看考场。 还有人就是县中的应届毕业生,他们没有离校,这几个月的时间,一直被老师压着全面复习冲击。 余秋看到个稚气未脱的姑娘,一边背单词一边哭,不知道她是害怕还是后悔以前没有多学点儿。 她的同伴在旁边安慰着什么,结果女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旁边人却没有办法对她投入过多的关注,大家只是侧过脸匆匆看一眼,然后又开始忙碌自己的事。 看过考场的人也没有急着离开,有人就坐在跑到旁边的石椅上,从口袋或者书包里头翻出笔记,然后就着昏暗的路灯,不停地翻看。 其实这么短暂的时间,也许并不能看进去什么东西,还不如早点儿回去休息来的实惠。 只是他们脱离学校,离开课堂实在太久了,于是漫步校园都要拼命地汲取,希冀能够多沾染点儿书香。 都说学校是象牙塔,大约取的就是这点儿远离尘嚣吧。 何东胜带着余秋看了考场所在的位置,他笑着告诉余秋:“我们高三就是在这儿上课的。” 余秋忍不住好奇:“你坐在哪儿啊?” 何东胜还没有说话,前头楼梯口走过了一位教师模样打扮的中年女人。 她轻声细语地拦下面前的年轻人,跟他们打商量:“同志,学生还在教室里头复习,你们不要过去了好不好?考场在这边。” 充当考场的教室已经被清理出来,门上也贴了封条,好明天迎接高考生。 不过旁边教室还开放了两间,好让学生们继续复习。 何东胜笑着点头,然后主动跟老师打招呼:“马老师,你好啊。” 女老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这才认出自己昔日的学生,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的笑容:“小何,何东胜。” 她伸出手来,拍了拍学生的肩膀,喜不胜喜,“好,长高了,人也结实了,瞧着就是个精神的大小伙子。这是你爱人啊?什么时候结婚的?有孩子了没有?” 余秋满脸大写的囧,感觉遭受了人生的暴击。她好不容易装了回花季少女,结果一下子又被打回原形。 刹那间她又有回到了2019年的错觉,每一位长辈都关心,小秋啊,结婚了没有?对象是哪儿的?孩子多大了? 何东胜赶紧跟自己的恩师解释:“老师你误会了,这是我同学,女同学。” 马老师笑了起来:“你哪儿的同学啊?你们这一届我哪个不认识。” 何东胜从善如流:“农民夜校,我在农民夜校的女同学。” 马老师到底顾及女孩子的面子,没有再追问下去,反而顺着他的话说:“我听讲过你们的农民夜校。很好,总要学习的,活到老学到老,永远不要忘记学习。你们来了,就好好考试,争取将来有更多坐在课堂里头学习的机会。” 何东胜赶紧点头答应。 马老师又招呼他:“你们等一下,我拿点东西给你们。” 她进了教室,从讲台上拿了两本油印的讲义塞给何东胜,“我看时间也来不及了,你就今晚翻着看看。不过你底子不错,又是个向来都肯学习的,只要好好发挥,应该不成问题。” 她又朝余秋点点头,正色道,“既然你们还没有结婚生孩子,那就听老师一句话,不慌,先把大学上完了再讲。现在国家提倡晚婚晚育,你们要趁着年轻多做点儿事情,等到二十四五岁,工作生活都稳定下来了再结婚生孩子也不迟。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尤其是女同志,要是在家庭生活上牵扯太多,工作上就难免打折扣。” 余秋赶紧点头道谢:“我一定记得您的话。” 马老师脸上浮现出笑容,她是个眉眼平淡的中年女人,五官就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淡淡的,找不出任何记忆点。 然而这个笑容在她脸上,映着天上的月光跟旁边广玉兰路灯的荧光,明亮的自带圣洁的光芒。 马老师伸出了手,轻轻摸了下余秋的脑袋:“老师只希望你们好好的。” 她还想再说什么,教室里头的学生已经出来了,要向老师请教问题。 何东胜赶紧跟马老师道别,领着余秋下楼去。 走过楼梯口,何东胜才轻轻地叹息:“马老师是我们班主任,毕业的时候,她在讲台上哭了,她非常忧虑我们以后要怎么办。为着这个,她差点儿被拖去劈斗。” 余秋吓了一跳:“还要这样啊?” 毕业时师生不舍离别,泪水涟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