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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但是大嫂,我对你没有这个义务。” 许三娘的话说得凌厉,不似往日的温和,硬是说得蔡氏接不上话,于老太还想泼皮耍赖,于书燕便提着棒子从许氏身后冲出来,她也不对着奶奶,就对着蔡氏打了过来。 两人被吓到,赶紧往院外跑。 蔡氏眼看着今天的吃食抢不到了,心中不甘,想起前日当家的去镇上听到的消息,指着于书燕嘲讽道:“小丫头,别得意,你这么狠毒,报应来了,别以为真的嫁到镇上就享福了,哈哈,这算计怕是要落空了,我倒是听说那杂货铺的东家家中有个儿子是个天生残疾,你以为你姑母对你好呢?给你挑了个好人家不成?” 蔡氏嘲讽的笑了起来,一边说一边往院外退,生怕于书燕手中的棒子打到她。 于书燕听到这一番话,一脸奇怪的看着她,蔡氏接着得意道:“就你这泼辣性子,还想嫁人,简直是自不量力,我瞧着你就是个做丫鬟的命。” 蔡氏说完,终于出了一口气,满意的往院外去,于书燕立即反应过来,上前拉住蔡氏,“大伯娘,这是何意啊?我哥可是打听了的,对方四肢健全,还能说会道,是个做生意的料。” 蔡氏惊慌的甩开她的手,退出院外了,隔着有些远了,才得意的说道:“你也不想想这么好的亲事怎么会轮到你的头上,我可是听你们村的人说了的,你一个懒姑娘,什么也不会做,家里连块地都没有,还痴心想嫁到镇上去,呸。” “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了那能说会道的是哥哥还是弟弟?是不是听旁人说的?” 蔡氏看到母女两人面色灰暗,她的心情舒畅了,转眼随着于老太离去。 于书燕今个儿倒是要感激大伯娘来了这一趟,若不是她这么一说,她居然就这样糊涂的嫁了。 许氏听到这话立即警觉起来,多年不交往的meimei忽然热情起来,说起来她家里不也有位适龄的女儿未出嫁,正如蔡氏所说的,这么好的亲事,自私的meimei不捞手里,还往外推,可不是她的性子。 先前夫妻两人商量过,也觉得这个meimei行事突兀,于是派儿子四下打探,只是不成想还有冒名顶替骗人的。 正好三日后换庚帖定下成婚的日子,于家父子这两日也就回来了,到时再去镇上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若真的是,可不能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母女两在屋中坐下,两人心情都不能平静下来,于书燕心想着,看来明个儿她得亲自去一趟镇上瞧瞧,父亲和大哥太正直,不将人往坏处想,对方又有意隐瞒,这怎么问得出来。 天黑了,于书燕去厨房里翻出粟米,准备煮粥,就见许氏进来,母女两人一起做饭。 于书燕坐在灶火前,忍不住问道:“娘,当年明明已经分家,也说得清清楚楚,娘,你为何还要心软,以后阿奶和大伯母再来,咱们什么都不要给,强势几次,他们便不敢来了。” 第7章 出门打探 许三娘正在切辣椒,母女两人准备辣椒炒鸡蛋吃上一餐,此时听到女儿这么一说,许氏朝稚气未脱的女儿看来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你太小不懂,不过是点吃食,咱们家少吃一点便是。虽然当初我们离开了于家,可终究你和你哥是于家的血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岂能真的就一切两断的。” “再说,你阿奶是你爹的亲娘,我是他媳妇,你爹为了我可以离开余家湾 ,我又为何不能为了他让一步,你爹这些年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他还是担心着二老的身体,我们平素里有口吃的,他们要拿就拿一点吧。” 于书燕听到这些话,忽然就不说话了,她上一世不就是娘亲的翻版么?十五岁嫁入秦家,秦家是桃花村的富户,家有良田百亩,上面几位嫂嫂也有来头,就数她家里最是贫穷。 若不是她被秦楚看中,身为秀才的他岂会看上她家这条件,也正因为如此,她上一世初嫁之时什么也不会,在秦家学着做饭扫地洗衣砍柴,什么事都干。 除了这些她甚至还因为婆母不喜欢于家,因此跟娘家也走得少了些,总是背地里来往,尤其后来秦楚中了举,在庾县有威望,秦家更是看不上他们于家了,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什么委屈都愿意,力求做一个贤惠的好媳妇,这不正是她的上一世。 所以现在她娘即使是受了委屈,受了阿奶的咒骂,她依然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不正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么? 但是她娘亲是值得的,爹爹特别疼爱娘亲,唯独她一腔真心错付,这一辈子她可不傻了,这一辈子她只爱自己,爱家人,不管嫁给谁,谁敢不让她与娘家来往,瞧不起她娘家,她便也一并瞧不起婆家。 于书燕暗自想着。 夜里各自回屋,院门紧闭,于书燕却乘许氏不注意,摸了厨房的菜刀放在了枕头下,今夜他若来,她就让他有去无回。 前半夜,于书燕一直假寐,等到子夜过后,她有此犯困却还是强忍着,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外屋有了响动。 有人挑帘进来了,于书燕的手握紧了刀柄,人却看着睡得正沉。 秦楚来到内室朝床榻上看去一眼,看到她那甜甜的睡容,不张牙舞爪的时候,眉眸真是温婉可人,原本就长得极好,又不曾干过重活,生得煞是好看。 秦楚想起上一世她初嫁入秦家时,方发现也是这般模样,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了?变得性子越来越沉默,皮肤也越来越粗糙,甚至看他时也是爱理不理的,似乎跟他有仇似的。 只有中了状元留京任职的那三年里,两人终于坦诚心迹,琴瑟和鸣。 秦楚在床沿坐下,昨夜他有些冲动,但他并不后悔,这是他的妻子,不管是哪一世,他都不会放开她,但这一世他决定好好待她,不管将来如何,科举之路、官场高升已经不是他最眷念的。 他伸出手来,抚摸着她那温婉的眉眼,她的眉很有型,都不曾描却依旧如画一般。 他忽然有些恍惚,若是上一世最后死之前不休了她,她这么自私的性子会不会跟着他一起赴死呢?或许乘他不备拿了钱财走了,她倒是做得出来。 上一世他虽是休了她,她却没有他想像中的伤心,反而理智的偷拿了他藏着的财产雇了镖局回老家了,那时候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竟如此绝决,半点不回头,他都要以为是她处心积虑等着的。 不过他倒是不曾后悔过,既然他左右都是死,她能拿着银钱活下来,也正是他想要的。 她的脸蛋滑滑的,秦楚的手留连此处,心思为之一动,身体便起了反应,他立即起身脱衣。 就在他脱衣之际,他的背后原本睡着了的少女却利落的从枕头下抽出菜刀朝他后背劈来。 秦楚感觉到刀风将至,下意识的抵足一点,险之又险的避开,跳出半丈外,就见床上的少女早已经赤着脚跳下床来,手里的菜刀再次朝他挥来。 看到如此刁蛮的媳妇,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