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5
市上算账又快又准还会记账,她很想学这本事。 家里的人对此不禁一愣,没想到她会有这样大的上进心。 对于他们来说,读书识字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从小学还好,大了像他们基本都定不下心去学,也学不会了。 但是自家闺女/meimei如今却说她想学识字,那、那果断要学啊。 经过钱父钱母的请求,以及钱宝芝的暗暗嘲讽,卫钢蛋在饭桌上应下了教钱宝幺认字的任务,只是他前脚刚在桌上老实谦逊地答应,后脚就变了卦。 当时吃罢饭,钱母带着大闺女去灶房洗刷收拾,钱父和卫钢蛋说过几句话后,对方要告辞了。 钱父今儿个心情不错,本打算顺手把人送出门,不成想人家有自己的打算。 “叔,你坐着,让幺儿妹子送送我就行了,正好我给她说说学认字要准备啥东西。”卫钢蛋一脸和气地提议道。 钱父刚吃饱,实际上这会儿也不想动弹,对方的话正和他意。 钱宝幺接过‘重任’,把人送到大门外时,一路沉默严肃的人突然将她叫住。 “幺儿,你真要跟我学认字?”卫钢蛋脸色郑重地问道。 钱宝幺点点头,被他的神情带的也不免心下忐忑起来,下一刻却又见对方霎那间笑如春花般灿烂。 “嗯,那我教你认字,你帮我做身过年的衣裳吧,好不好?”话落,他低头望着她眼含期待。 钱宝幺诧异地睁大眼,明白了这是对方的交换条件。 她有些犹豫,“我的针线活不是太好……”简单的缝缝补补还行,做衣裳就难为她胖虎了。 “没事儿,我不太急,你可以跟着莲婶儿边学边做。”卫钢蛋劝说着,见她面上有推辞之意,不禁神情一低加了把劲儿。 “其实为难的话就算了,我…只是看着朋友过年都能穿他们家妹子亲手做的新衣裳……” 一番低沉的话,叫他说的好可怜。 “好吧,我试着给你做一身,不好你可别嫌弃。”钱宝幺最终顶不住败退下来。 正在低落不已的人立马抬起头露出了笑脸,看着眼前表情无奈的姑娘,他认真地说,“没关系,只要能穿就行。” 被他这般看着,钱宝幺控制不住地心头一跳,恍然察觉了什么,转身匆匆回去。 “明儿个你在家歇着,我给你送布和棉花。”卫钢蛋扬声说出的话被关在大门外。 钱宝幺听到胡乱应了一下,回到屋里时忍不住脸上有点红。 钱宝芝看到顿生狐疑,“你脸咋红了,卫钢蛋那家伙欺负你?” “没有,只是风吹的,外面雪下大了,风吹的紧。”钱宝幺连忙摆手将话题含糊过去。 不过这件事等到第二天就被家里人知道了,因为卫钢蛋送东西的时候是光明正大着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钱母说的,钱母随后就让小闺女一边跟着她学针线一边做他那身衣裳,争取过年前给他做好。 钱宝芝得知后都觉得麻木了,没见过这么厚脸皮能磨的,连这一手都使的出来。 不过谁怕谁,他敢给东西让做,她就敢让meimei拿着练手,最后做成的他不穿也得穿,叫你以后还动不动心眼子。 钱宝芝以为meimei的针线活应该不怎么行,铁定要让某个无耻的家伙得个教训。 但实际情况是,钱宝幺有前世记忆打基础,针线上的技巧虽然不舍多深,但基本功还是有的,再经过钱母指点,磕磕绊绊地也把人家拜托的衣裳一点点做起来了。 考虑到卫钢蛋平时都穿着皮衣棉大衣,她就准备把对方给的布和棉花做成一身夹袄。 到时不算太厚的夹袄穿在里面,外面再罩一下皮大衣棉大衣,又挡风又保暖,看着也不会太臃肿耽误干活,肯定不赖。 做衣裳的空档里,卫钢蛋时不时会上门教她学些字,顺带看看衣裳进度。 在他的变相催促下,钱宝幺绷着神经用最大的学习能力向钱母学会了打版裁剪做衣裳,针线活练得有模有样,同时字学的也不少了,终于在新年来临前将东西做好交差。 幸好家里年货的事都有钱父钱母负责,再不济还有钱宝芝帮衬,不然她估计还没有那么多时间赶工外加学文化。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不仅卫钢蛋穿上了合身的新衣裳,钱宝幺借着认字显露识字能力的计划也进行的不错,双方对此都挺满意。 紧接着,新年来临,鞭炮声声辞旧岁。 钱家的年夜饭在阵阵炮竹声中端上桌,有炖鱼蒸鸡炒白菜萝卜汤等等,菜色相比起平常来说十分丰盛了。 毕竟是过年的重要时候,大家忙了一年都该吃点好的添添油水,为来年再战。 不过今年钱家和去年有点不同,那就是年夜饭的饭桌上多了一个人,正是被钱母叫来的隔壁卫钢蛋。 钱母本就看他是个好孩子,本人再稍稍一暗示,他就成功上了钱家的年夜饭桌。 钱宝芝只能干瞪眼,连以前对卫钢蛋有意见的钱父都不站她那一边了,反而和后者亲的很,衬的她就跟捡来的一样。 钱宝幺给jiejie夹菜吃,让她消消气,却又被桌上某人偶尔的一眼盯视的手心微热。 吃罢饭,钱母拿出三个红包给三个小年轻发压岁钱,数目不多,权当图个吉利。 卫钢蛋应当是很久没收到过来自长辈的压岁钱了,拿到手后愣了一会儿,之后很是珍视地收了起来,被钱宝幺瞧个正着,心思不禁动容了一瞬。 接下来要守夜了,钱宝芝看卫钢蛋不顺眼想把人赶走。 没等她有所行动,卫钢蛋以给钱宝幺复习功课为由继续留了下来,而钱母则拉上拉闺女去洗刷碗盘等等,让钱宝芝根本没空找茬了。 钱宝幺这边表现的‘学习’速度挺快,卫钢蛋布置的内容她完成的很好,让他想挑剔都不行。 没了磨蹭的理由,人识相地告辞离开。 送人出门的时候,卫钢蛋在大门外将人拉住,在炮竹阵阵中把刚得的红包塞给钱宝幺。 “给我做什么?你拿着吧。” 外面的声响太大,钱宝幺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把他塞过来的红包又重新给他塞了回去。 两人鸡同鸭讲地说了一会儿,听不清的情况下如同演绎一场默片电影,最后卫钢蛋接过红包上前一步倾身下来。 他附在钱宝幺耳边大声道,“我的大名是卫斯年,你记住了。” 这一声,钱宝幺终于听清了。 毕竟离的那么近,只是对方呼出的热气不可避免地吹在耳朵上,让人禁不住心头一跳,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大名叫钱宝幺。”她鬼使神差地回以自己现如今的名字。 本是轻声说的,恰逢炮声间隙,被身前的人听个正正着,俊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