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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焉晗睡了几个小时,睡意过了,翻了个身毯子掉到了地上。 她醒来,然后隔壁的人也回头看来,两人猝不及防在漆黑的夜空里,泛着微茫亮光的机舱里对视,然后她视线又落在了他电脑屏幕上,上面,在放视频,两人结婚的视频。 她顿了顿,又和他对视须臾,最后垂下眸,捡起毯子后再把身子翻向里面,继续躺着。 席权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好半晌过去,才收回目光,再落到电脑屏幕上,盯着里面微红着脸朝他笑的人。 北市已经是初冬的天气了,飞机降落的时候,日光洒满的机场还有点微冷。 焉晗拢着薄风衣走在前面,走了几步,身后的人问,“要去哪里?” 她回头,“我喊了车来了,很快就到。” 她在飞机上和爸爸说过她回来了,专门让他派人来接她。 席权听完微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焉晗移开了眼神。 席权深呼吸口气,走到自己的车驾驶座,让司机与一位保镖留下待会儿跟着她,他自己开。 人走了,焉晗在司机微笑恭敬的目光下,仰头看看北市机场微蓝的天空。 车子很快就到了,上了车她的司机道:“刚刚和姑爷的车在高速路口遇上,两辆车都开得挺快。” 焉晗微笑,心情不好吧,她其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心情不好,上次提离婚的时候,好像还好。 司机:“那您去哪儿?” 焉晗一时也不知道去哪儿,喊车来接只是不想和席权一起走。 她想了想,“回我自己的住处吧,明天再去焉宅。” “是和姑爷一起去?” “不是,我自己去,他有事,去了几天巴黎,堆了很多工作呢。” “那我明儿傍晚来接您。” “嗯。”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席权发条信息说她晚上去老宅,结果后座的司机手机振动起来了。 焉晗从后视镜中看到对方接完愣住,她回头,“怎么了?” 他的司机抬眸,“席总的车,出事故了,保镖打来的。” 焉晗怔住,掌心的手机滑落下去。 ☆、晕倒。 席权的司机马上跟她道, “夫人您别急,别急, 我们快到了。” 焉晗僵僵地问:“保镖打来的?那他受伤了?” “嗯……应该是。” 焉晗心口一突,这是高速…… 他怎么开的,这个混蛋, 刚刚她的司机才说他开得快。 边上焉宅来的司机跟她说也许只是小伤,别担心,没事。 焉晗坐好,心跳还是猛烈, 好像随时要往下坠落一样, 她捂住额头,垂下眸。 小伤他不会让人打电话给他司机的,这明显是保镖自己打的, 明显是在通知她。 他们的车先了一刻钟左右上高速, 加上他开得快, 所以大概二十分钟后焉晗才看到了高速一段路上混乱的一片。 她睁大眼睛,在司机刹车后马上疯了般地推开车门下去,保镖和她司机在后面追上来拉她。 刚好席权司机又接到了电话,接完追上来说:“夫人,夫人, 席总去医院了, 人不在这。” 焉晗被保镖护在应急通道边,站停下来喘气,看着那辆劳斯莱斯半毁的状态, 呼吸有些不过来。 撞的是一辆宾利,也是本地的车,不知道谁的。 焉晗转头拉着他的司机,眼眶通红,“他怎么样?他怎么样?” “只说去医院了,没说怎么样。”司机扬手示意保镖带她回车上,“我们去医院,您别急。” 焉晗飞快又跑回去了车上。 车子启动,穿过那个事故前面,她透过挡风玻璃看着那两辆几乎都毁了的车,捂住了眼睛。 车上几人一路在安抚她,说没事不急,可她什么都没听进去。 从机场高速到市区医院要四十分钟,焉晗坐不下去,中间想起来,拿出手机颤着手想要打电话,可是一时不知道打给谁,打给席家的人,怕让他们更担心,最后只能打给焉昀鸣,他肯定知道。 电话接通了,他也果然问:【你在哪里焉晗?回国了?】 【嗯,在,在高速。】她深吸着气,问,【你在哪?】 【在医院。】 焉晗屏住呼吸,【席权哪里受伤了呀?哪里啊?】 【胸腔和头部。】 焉晗怔愣了下,手机有点拿不稳,缓了会儿才道,【那严重吗?】 【在手术。】 焉晗往后靠入椅子,闭上了眼睛。 后面他司机马上凑过来接过手机,【焉总,我是席总司机。怎么撞的?我们席总开车一直很稳的,又没喝酒怎么会出这么严重的事故。】 焉昀鸣是刚刚从保镖那听来的,【对面的车是沈家那位公子的,席权没喝酒,人喝酒了。】 司机差点爆了句粗,【那,那他没避开?席总技术应该避开也没问题才对。】 焉昀鸣头痛,【谁知道我妹夫今天怎么回事呢,那保镖说他好像出神了,没及时发现边上的车。】 出神?出什么神啊!高速能出神!司机应了声好,挂了电话。 一抬头没看到焉晗转过来心如死灰的眼神,一吓,“夫人您别急别急,马上到医院了。” “我哥说他为什么会撞上?” “说他,好像没及时发现撞上那辆,出神了。” 焉晗想到他上车前,在机场因为她自己喊了车来,脸色好像有点差。 她怔怔坐好,垂下眸。 车子很快下了机场高速,再几十分钟后,开到了市区席氏的医院,焉晗一到就推开车门飞快地跑上了医院的台阶,没等司机保镖,一进大门就冲到电梯口。 那儿有负责接送来医院看望的人,见到她马上给她按了上手术室的楼层。 焉晗看着一层层跳跃的红色按键,一眼不眨,到了手术室那一层,门开了,她回神。 但是一时间却没有马上出去,边说的保镖司机都看着她,小声喊:“夫人,到了。” 她缓了缓,才慢慢动了动,走出去。 一整层楼都是人,席家的人都来了大部分了,基本上只差她。 焉晗没去打招呼,一路也没去应那些平辈年纪小的人喊她的声音,人僵僵走到了手术室门口,目光灼灼地盯着门,没说话。 边上席家的大伯母见她来了,从角落里穿过人群走过来拉她的手,“没事哦晗晗,别着急,别急。” 她回头看一眼大伯母,又茫茫地看手术室。 大伯母问,“你才从机场来的?你们一起下飞机,那你怎么和席权没一辆车呢?” 席权的司机马上回道,“夫人想要去自己的房子一趟,就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