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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正好从外面回来的曲桑,她手上还拿着一个空篮子,崔雪一看便晓得她这是去祭拜她那早就去了的师尊了。 曲桑见崔雪走过来,她先笑了,讶异道:“你这是去哪了” “我……” “嘴巴怎么了” 崔雪一听,脸色瞬间煞白:“怎么,怎么了……哈哈,能怎么……” 曲桑眼眸闪了闪,随意开口:“你出去寻你那小徒儿了” 崔雪立马否认:“没有,我出去练功了…” 曲桑点头,声音中带了笑:“你那小徒儿还真厉害,呵呵呵……” 崔雪:“……” 她颇为感怀:“你们真好……希望不要……瞧我说什么呢。”曲桑不管崔雪询问的眼神,转身回了自己屋子,道:“嗯,很晚了,你一夜没有休息,赶紧回屋歇着吧。” 天大亮,曲桑把大家一个个的都唤醒了,自己去备了些简单的吃食。 魏段照常去看顾小郧,不成想他刚一进去,房内顿时响起一震惊天大吼:“小郧!!” 崔雪急忙转身进去,一看,心底憾然:小郧的皮和脸已经完全长和在一起,只是脸上还有些凹凸不平。魏段这一声把所有人都拉到了小郧屋子里,他自己却只顾着扑在床边一个劲盯着小郧的眼睛。 “曲桑姑娘,他,我阿弟,小郧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曲桑平静道:“现在还早呢,你别担心。” 雷丙把激动的魏段拉着,免得他扑上去压到小郧。 等众人平静下来,还是瞿天麟第一个发声:“煜哥哪去了” 颜淳:“可能还在修炼。” 曲桑看了眼崔雪。 后者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兴许是还在睡觉。” 曲桑柔和道:“是醉酒了醒不来我有醒酒茶,每个屋子里都备了一份。他若还是头疼,可以喝些。” …… 左煜老早就睁了眼,身子却躺在横干上一直没动。他面无表情了许久,直到绯云漫天.朝阳冒头,第一缕光刺入他的眼睛,左煜眼睛才终于动了动,眼珠僵硬地转了转,慢慢移向某个方向——赫然是崔雪守了半夜的地方…… 他脸上雪白,只有耳垂殷红,像是被白玉包裹着的血滴。 他眼睫狠狠一颤,脸上那层固定表情的薄冰瞬间粉碎,耳垂包裹着的火破冰而出,瞬间蔓延了满脸,整个脖子整个人都烧冒了烟…… 他极其缓慢地慢慢直起身子坐在横木上,望着东方犹如娇羞姑娘一般的绯阳,笑了。 他的师尊,脸红了。 他的师尊,哪怕气了,也还守着他到天亮才走啊…… 师尊想要用迷魂术,让他把这一切当做大梦一场,奈何他虽昏沉过去,意识却很清明——魔神融魂决没有大成前的确应该保持头脑清明,否则很容易出事。可他还不至于连基本的危险意识都没有。是以他修炼融魂决时留了一线,本来是用来感知外界危险的。 ……到了后半夜,他越来越清明,于是忍不住地去感知不远处的师尊,却不敢动弹分毫。 ……他也真是胆大。 酒……这玩意儿真是碰不得,差点被师尊迷魂了。 可它……也真是个好东西。 …… 小郧小屋中,众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左煜时,后者从晨光中缓缓走来,他眉目带笑,望一眼就叫人生醉。 瞿天麟啧啧拍手:“煜哥,你昨夜去哪风流了,今天脸色这么好” 这句话引得崔雪嘴角抽搐,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瞿天麟。 魏段却管不得这些,只急忙道:“左煜,曲桑姑娘是奇人,我阿弟他快好了!!” “是吗太好了。”左煜笑得像花儿,也跟着高兴。 曲桑翩然走过来,轻笑:“你昨夜睡山上,风大虫多的,我给你备了去毒驱寒的药。” 左煜接过药随口问了句:“曲桑姑娘怎么知道昨夜左煜睡山上你对这座山能有神识联系不成” 曲桑笑骂:“可别抬举我,感知整座山我是做不到,只是昨夜看见你往那座高山跑去,今早回来又披星戴露的,猜测而已。” 阿泽见左煜来了,从曲桑脚下兴冲冲地跑到左煜那边,使劲围着他转悠,嘴里呜呜地小声叫唤着。 左煜点头,弯腰抚着阿泽的脑袋,期间悄悄看了眼面目严肃兀自看着床上小郧的师尊,他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引起师尊的丝毫注意。 耳中又听到曲桑开了口,语气似乎有些打趣:“况且昨夜还是我唤你师尊去寻的你,看来她是没寻到,要不你怎么还睡外边呵呵呵……” 崔雪后背一僵。 颜淳疑惑地诶了声,问到“师尊你昨晚出去是去寻左煜了” 崔雪:“……” 左煜嘴角深深勾起,慢慢站起身,他刚刚没准备好,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光明正大地面对着师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时发现jj再次抽没了了我的作话呜,明天补上小可爱的地雷营养液 你们看到亲亲了,我来来个亲亲…… 第54章 厚脸皮崔雪 崔雪看了眼发问的颜淳, 哪怕她是女主,可自己真想把她脑壳掰一掰——这姑娘,怎么总是拆她的台子 她被颜淳这个问给搞得脑壳疼,正在这个时候,她眼前一暗,抬眼一看才晓得是左煜站她面前挡住了光。 崔雪扯动嘴皮笑了笑。 左煜也笑, 有些含蓄腼腆,有些春光明媚, 眉里眼里全是笑意,差点没溢出来。他问:“师尊, 你昨天去找徒儿的” 崔雪脸上淡定, 趁机试了试迷魂术的效果:“你自己不记得,倒来问为师” 左煜脸上愉悦, 语气欢快:“徒儿昨晚醉了, 后来睡得太死, 没注意到。” 崔雪心底下放了心, 左煜果然不记得了,哈哈哈她觉得她刚刚悬着的形象提着的心吊着的胆又回来了。 调戏徒儿或者被徒儿…咳,调戏, 这些事通通没有。 崔雪心里的压力顿时烟消云散, 昨天那些什么的, 果然是她醉酒后的一场乌龙啊,嗯,是她醉得狠了。或许自己是旷了太久, 这么些年来无欲无求的,这次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