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90
☆、第498章密闭空间“咦?”费里德拿着手中的针管,微微愣住。那里面的血在取出十分钟之后,竟变成了透明的色泽,里面的成分也未免太过普通,竟然和水分子一模一样!这个发现令他又是激动地战栗又是兴奋地无法自持,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血液会发生这样不科学的变化,但他已经完全被完美体的奥妙所折服!“没有分裂酶,也就意味着没有退化细胞,不老不死之根源便在于此……”费里德一个人对着针管喃喃自语,看上去像个神经病,全心全意投入到研究之中的他,根本没有发现南镜已经偷偷离开了。接下来,更令她震撼的一幕发生了——血液从透明又重新变成了金黄色,里面宛若有着跳跃的红色火焰。未曾来得及观察,手上就感觉到了一瞬灼烧,费里德惊吓地将手抽回,只见那只针管已经被金红色的液体给融化掉,而液体在落到地面之前,就变成了气态,消散在空中。费里德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天啊,这难道就是传承中的妖凰血脉?”浅淡的血味飘散在空气之中,手术台上的实验体们似乎得到了刺激,同时睁开紧闭的眼睛,变得暴躁,抬起利爪在坚硬的透明罩上,力道之大竟然将那上面刮出了痕迹。另一边,南镜费耶似的在城堡中奔跑着。他想要找到来时的道路,这里的一切都令他感到恐怖,然而当他来到温玉离开的地方时,猛然发现那条下面滚着岩浆的通路已经消失不见了!如同两座毫无关联的悬浮岛,对面的城堡遥不可及。“不、不要……”南镜喃喃自语,抬手狠狠在脑袋上砸了一下,咬了咬下唇。他在周围寻找着机关,然而十分钟过去了,依旧一无所获。不假思索,南镜在探寻无果之后转身便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这层楼是在半空中,他相信一定有路通往底层!偌大的古豹静悄悄的,像是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这更令人感到恐怖。“南镜你在哪儿?”费里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南镜心脏猛跳,拔足狂奔,急切地快要哭了。陌生的环境,匪夷所思的人,还有被可怕的实验体包围着,给南镜一种将要窒息的紧迫感。他要离开这里!视线在两侧仔细看着,南镜沿着扶梯跑到下一层,发现这一层除了一个面积极大的华丽大厅外,没有其他屋子,也根本没有通路了!不,这不合理。在宽大的窗子旁往外看,这里距离地面至少二十米。南镜深吸口气镇定下来,视线在在周围逡巡着。突然,他看到了一道狭窄的楼梯,隐藏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洞口处非常黑,最多仅容两个人同时通过。若是不仔细观察,很难令人看到。手指微微发颤,南镜舔了下干涩的唇,警惕地收住脚步。“南镜?”费里德的声音越来越近,死气沉沉的嗓音带着执拗的疯狂:“请允许我切下你的一截小手指,或者割下一块rou也行,我一定能找到你身体的秘密……”“该死的!”南镜骂了一句神经病,脸色发绿,将凌乱的长发往身后随意一甩,前狼后虎,似乎没什么可选的了。楼梯宽约一米,每一层台阶都有三十厘米高,但只有二十厘米的宽度,角度刁钻陡峭。“咕咚”一道轻微的声响,南镜睁大眼睛回头往上看去,眼睛里的光亮越来越弱,楼梯口滑出一块长长的金属板,将南镜完全阻隔在另一个世界。机关。南镜的嗓子微微发痒,三两步跨上去,抬起手来在金属板上狠狠敲着。咚咚,咚咚。纹丝不动。南镜浑身开始发抖,下唇被咬的血迹斑斑。他在手上灌入无数古武力,企图将那个隔绝他所有光明的板子砸开,然而那东西不知是什么材料制作,竟然纹丝不动。“放我出去!”“咚咚!”“放我出去!”“咚咚!”“费里德,我在这里,你能听到吗?”费里德听到了南镜的声音,也发现那个楼梯口已经被人为封闭了,嘴里念叨着“哦可怜的孩子,怎么掉到那种地方去了”,刚想去启动开关,就听到有人柔声说道:“天神与你同在。”费里德的动作僵持在半空,猛然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城堡的窗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神奈川纯白色素袍的男人。他容貌看起来非常神圣,目光深邃平静,皮肤同样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不光是头发,就连眉毛和眼睫毛,都是浅淡的金色。而那双眼眸,则是如同一望无际的大海,又如洗练过的万里碧空,蓝中夹杂着些许碧色。“神父。”费里德双手合十,交握胸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简单的礼仪。神父右手托着一个银质的十字架,左手握着比他还要高一些的权杖,权杖是金色的,顶端繁复华丽,镶嵌着一颗六芒星蓝宝石。但是,他的身后是漫漫长夜,黑暗无穷无尽,蔓延到世界尽头。神父无悲无喜地说:“天神将会对他的信徒自由裁判,你我无从干预。”费里德张了张嘴,郁闷地退了下去。其实他从来没弄懂神父所说的每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大家似乎都对他非常畏惧。回头在紧紧闭合的楼梯口看了一眼,费里德表示爱莫能助。完美体真是太调皮太淘气了!“呜呜呜,兰蒂斯,救命嗷……”那就干嚎着,而且光打雷不下雨。妖凰老祖终于看不过去,无语道:“小娃娃,你都敢独自一人到敌人的阵营里,不过是把你关到这里面,也没什么其他东西,有什么可怕的?”“呕——”南镜涌上一阵反酸感,扶墙干呕,被妖凰老祖深刻鄙视了。“居然还想你男人,丢死本尊的脸了!想让他救你?还不如指望本尊神识充盈,霸占你的rou体,带你重见天日来得快。”南镜垂着脑袋,揉了揉饥饿的肚子,像是霜打的茄子一眼蔫儿,腿一软脚下一滑,咕噜咕噜顺着陡峭的楼梯倒头就摔了下去。